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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洛菲不知道唐寅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自己進入夢境的,她現在不是特別關心這個。
她現在很震驚,呆呆地看著手上多出了一枚亂神丹,心裡湧起了百般滋味,複雜難言。
外人雖然都知道她是裂劍宗的道子,貌似風光無比,實際上自己的尷尬處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對手的打壓下,想得到一枚亂神丹確實非常困難,否則她也不會來參加這次拍賣會,也不會在剛才為了一枚亂神丹以近乎於求情的語氣和唐寅商量。
可最終的結果卻讓她完全意想不到,在自己幾乎絕望的時候,人家不但沒有殺掉她,反而將這枚珍貴的亂神丹白送了自己。
現在她基本上可以肯定,唐寅就是當年自己在東麓落英鎮附近所遇見的那位好玩的小夥子,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進入修真界怎麼修煉的,短短几年功夫,就從一介凡夫俗子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要仰望的人。
人生際遇真是奇妙無比啊!當年一時心情好沒殺掉他,現在人家反而把這個人情還給了自己,還另外贈送了一枚亂神丹。
賺是絕對賺大發了,可怎麼感覺心裡不太舒服呢?
若是說唐寅沒有奇遇,只是憑藉自身資質夠好、修煉夠刻苦夠努力,那她絕對不信,如果這樣也能行的話,她早已經晉入還虛境甚至合道境了。
如果讓她得知當年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最逆天的寶貝,就是被唐寅半路劫走的話,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表情了。
東麓,道源宗,唐寅!
她也基本可以肯定,最近劍宗正在大肆追捕的人就是他,說不定大元宗也正追殺的那個白虎也是他,這小子還真是個惹禍星啊,到哪兒都消停不了。
這小子,還真敢把真名告訴我!
紀洛菲嘴角很好看地一翹,清嗔了一句,小腳隨即一跺,一陣風地跑了。
也不知道下次遇見他,究竟是何種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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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正在幾百裡之外一個人踽踽而行。
他此時有些煩惱,不知為何,這一次見到紀洛菲,竟然想起了上上輩子的那個小女孩,這兩個人完全不一樣的啊,沒有任何相似性和可比性,甚至絲毫沒有那種曾經熟悉的感覺,可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地讓自己冒出這種古怪的念頭,響起了她?
這算個什麼事啊!
誰?
正當唐寅收拾好情懷,準備前往東騰山袁家與袁蓓匯合的時候,突然似乎發現了不妥,一聲大喝,手中驀然出現了道源宗的道子身份玉牌。
這道玉牌還有最後一次傳送功效,若是真如心中猜測的那樣,來人是放出化道丹的那位神秘之人,那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也不理它管不管用,提前做好溜掉的準備再說。
當然,他也知道如果對方真是合道境的修士,那自己基本上歇菜了,怎麼折騰都沒有用,差距太大了,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小螞蟻一般容易。
小子還真夠警惕啊,不錯!
一道聲音傳來,洪亮悠遠,彷彿有高僧在誦經。
唐寅心中一動,循聲望去,卻見遠處緩緩飛來一位身穿黃色衣袍的光頭老者,慈眉善目,和顏悅色,看不出任何修為,卻讓人感覺到一股與世無爭的氣息,只有那一雙明亮無比的眼睛透露著無上的睿智。
竟然是一位和尚?
唐寅大訝,好奇地看著對方,和尚竟然不口喧佛號?頭上為何沒有戒疤?而且佛修不都在西漠麼,怎麼到了東大陸,到了此地?
按照傳說,東大陸和西漠不知多少萬年前就勢成水火,互不來往,之間的傳送通道已經被大能封住,從那以後,東大陸再無僧人,而西漠也再無修士。
可此時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一位活生生的僧人,雖然唐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接觸過僧人,但是僧人獨有的那種氣勢和氣息,是普通人無法模擬過來的,這人究竟怎麼從西漠過來的?
唐寅很納悶,卻不敢開口詢問這個,他雖然看不出對方具體的修為,但卻知道非常高,這是純屬直覺,而不是感應,他試過使用神識去感應,卻發現神識到了對方三丈之外便彷彿遇到了黑洞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大師找在下何事?
唐寅神態畢恭畢敬,不敢絲毫得罪,對方太強了,是他所見過的大能中最強的一位。
你知道那兩枚不是亂神丹,對吧?
老和尚開口了,每字每句都如同誦經之聲,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佛門氣息,朝著唐寅猛然壓來。
僅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