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3 頁)
“精神鑑定已經出來了。”法醫剛從拘留所回來就直接來找隊長了。“快坐。”隊長趕緊站起來去給法醫倒熱水,法醫脫下外套,把鑑定結果從皮包裡拿出來放到桌上,“他的邏輯正常,我把該做的題都讓他做了,所有的結果都證明他在作案時有正常的邏輯能力,也就是說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在殺人,並且殺人是犯罪。”
隊長鬆了口氣,他把鑑定報告拿過來草草看了一遍說,“這就可以往檢察院交了。”
他打電話給檢察院,那邊讓先傳真過去,原件可以回頭有空再送過來。隊長就用辦公室裡的傳真機往檢察院傳,法醫喝著熱水笑道:“那邊也很急啊。”
隊長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各方面盯得都很緊,生怕犯錯誤。但這種人你說放到社會上去那不成找事了嗎?我敢說放出去就等著他再殺人吧。檢察院那邊也就要個程式正確。”
法醫道:“這事你盯這麼緊幹什麼?都交到檢察院了,讓他們跑不就行了?還是不想放過一個好不容易抓到的犯人?”
隊長:“這種人不辦了他,你說誰能放心?”
法醫不由得點了點頭,隊長說:“哎,跟我說說,你看出什麼沒?”正事辦完,隊長也很好奇秦風這人的心理是不是真的問題。他的殺人手法太奇怪了,第一次殺司邦毅就接了一碗血,隊裡分析說有可能是秦風自己喝了。這次殺同監的人,他竟然把人咬死,還喝了那人的血。就是因為這種奇詭的殺人手法,讓人懷疑他的精神問題。
法醫捧著紙杯,慢慢的說:“他認為他高人一等,這麼說吧,就是除他之外的人在他眼裡皆是螻蟻。不是形容詞,是他真的這麼想。所以他殺人喝血就跟咱們殺豬吃肉是一回事。”
隊長徐徐嘆了口氣,他這下真是再沒半點心理壓力了。這種人如果不趁這次給他判刑,敢放到社會上去,那就是個殺人魔。
法醫說:“我跟他聊了五分鐘,還有個事你一定感興趣:”他往前坐了坐,隊長湊過來聽,法醫說:“他認為他不會死。”
隊長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他覺得他判不了死刑?他這個案子就算報到省高院也是死刑,就算咱們國家現在搞廢死,那也不是給他預備的,他這種到哪都是死刑。”
“不是這個意思。”法醫擺手,“他是覺得就算吃槍子了,他也死不掉。”當時他為了刺激秦風的反應,說了他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會判死刑,也就是槍決,還給他形容了一下死刑現場是什麼樣,就是讓他跪在那裡,戰士拿手槍站在他後面,對著腦袋來一槍,一般天靈蓋就直接掀飛了,人往前立撲,腦漿迸裂。不過回頭屍體交給家屬前會進行復原和化妝,所以他不用擔心會嚇到父母家人。
法醫說:“我看他對父母還是有感情的,說到父母時會有愧疚感,但除此之外,他對槍決是不屑一顧的態度。”滿臉都是“你們都不懂”的輕蔑與高傲。
隊長聽到這裡才驚訝的來了句,“搞半天,他還真是個精神病?”
經歷過這麼大一件事,宋陽有種自己脫胎換骨的感覺,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幾歲。同樣受到影響的還有老教授的實驗小組。宋陽和老教授一起參加過司邦毅的葬禮後,老教授就把宋陽叫到辦公室,跟他說想讓他接司邦毅手裡這一攤。
“他走得太突然了。”老教授這段時間也是累極了,身上各種病都起來了。秦風的事他總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如果當時不是簡單粗暴的把司邦毅趕走,而是再跟這個孩子好好談談,是不是可以避免悲劇的發生?他給秦家打電話,結果秦家可能也受到影響,電話停機了,手機也一直關機。他想給秦家送些錢都摸不著門,又因為過年事情多,想親自去看一看秦家父母也做不到。
還有司家,那個家算是徹底毀了。司家一直停屍不肯舉行葬禮,在得知秦風落網後才辦。司媽媽已經進醫院了,葬事是司邦毅叔叔和舅舅幫著辦的,他爸爸在葬禮中都要人摻著才能走。
雖然死者已去,生活卻還要繼續。他的實驗室是跟人家簽了合同的,到時間沒有成果出來是要賠錢的。老教授本來打算是再讓宋陽學上一年,但現在也不得不把他給叫上來了。
“今年還要再收兩個學生,不然你們就要累壞了。”老教授疲憊的笑了笑。
宋陽一直在實驗室忙到了除夕當晚,現在就他和木淑娟兩人了,老教授也是早上六點來,晚上十點走。
除夕那天的晚上七點,老教授就催著宋陽回家,“趕緊的,不然就趕不上春晚了。”再對木淑娟說,“淑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