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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要好,全團都知曉;《戰士報》記者康茅召喜歡女演員楊林的事也是公開的,就連袁成隆主任也神不知鬼不覺地與廣東來的女高音丁冬熱戀了。
李林是文工團裡的第一位編導,他編導的《抗屬真光榮》、《愛護根據地》這些節目,阮若珊都是主角,因此,阮若珊比較佩服他的才能。加上李林是東北流亡到北平的學生,他與阮若珊之間很有親近感。但阮若珊被餘興華的事鬧得心煩,那會兒並沒有考慮婚姻的心思。
沂蒙山根據地剛剛建立,以國民黨臨沂專員張裡元為首的頑固派,經常利用當地的反動會道門組織“黃沙會”,與我軍民對抗。他們不斷散佈謠言,詆譭共產黨領導的抗日軍民,阻撓群眾參軍參戰。
袁成隆把李林和阮若珊這兩個文工團的臺柱子叫到一起,他說:“全靠你們了,一定要創作一首揭露‘黃沙會’罪行的新歌,教育受矇騙的群眾們。”
李林的家鄉在東北,他腦子裡有許多東北家鄉逃荒藝人賣唱的曲子。當然,他從未考證過那些賣唱的人,是來自河南呢,還是來自山東,或者他們就是東北本地人?在他印象中,賣唱藝人的唱詞類似於鳳陽花鼓。
腦海裡浮現賣唱藝人時,李林覺得心裡有點譜了。
幾天之後,李林和阮若珊興致勃勃地找到袁成隆,創作出了《反對黃沙會》,詞曲都做出來了:
人人(那個)都說(哎)沂蒙山好,
沂蒙(那個)山上(哎)好風光。
青山(那個)綠水(哎)多好看,
風吹(那個)草低(哎)見牛羊。
自從(那個)起了(哎)黃沙會,
大家(那個)小戶(哎)遭了殃。
牛角(那個)一吹(哎)嘟嘟響,
拿起(那個)刀槍(哎)上山崗。
硬說俺那肉身子(哎)能擋槍炮,
誰知(那個)子彈穿過見閻王。
裝神(那個)弄鬼(哎)把人害,
燒香(那個)磕頭(哎)騙錢財。
八路(那個)神兵(哎)從天降,
要把那些害人蟲(哎)消滅光。
李林和阮若珊打著呱嗒板兒,先是給袁主任唱,後來給文工團員們唱,再後來在白石屋村邊的山崖上當眾試唱,請大家提意見。
1940年8月1日的慶祝會上,19歲的阮若珊在慶功會上打著呱嗒板兒首次演唱,受到當地軍民的熱烈歡迎。這支歌從沂蒙山腳下很快傳遍了魯中、魯南、濱海、膠東、渤海各抗日根據地,隨即又傳到華東、東北等全國各抗日根據地。
隨著形勢的發展,作者和廣大軍民對歌詞不斷修改,漸漸去掉了反對“黃沙會”的詞句,充實了揭露國民黨頑軍“光吃軍糧不打,一心一意要投降”,痛斥漢奸“勾結鬼子來掃蕩,姦淫燒殺喪天良”等內容。歌名也不知在何時改成了《沂蒙山小調》。但歌頌沂蒙山好風光的前4句內容卻一直保留了下來。
新中國成立後,電影《南征北戰》裡的插曲用的就是《沂蒙山小調》。這首歌被幾代山東籍歌唱家繼續傳唱,還被聯合國亞太地區教科文組織評為優秀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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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抱著軍裝哭了(1)
1940年抗日戰爭處於最艱苦的階段。日軍向山東根據地發動了殘酷的大“掃蕩”。老百姓對日本鬼子恨之入骨,但大多數農民由於長期受壓迫,對抗戰能否勝利缺少信心和積極性,特別是沂蒙山婦女,受封建禮教的束縛躲在家裡不出來。剛剛當選為山東省婦女執委會委員的陳若克非常著急,她認為沂蒙山婦女的力量不可低估,如果能發動起來,將是支援抗戰的一支最重要的力量。為此,她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創意,她向丈夫朱瑞倡導:組建一個以文藝形式開展婦女工作的隊伍——“姊妹劇團”。為了更好地接近沂蒙山婦女,這支工作隊伍的人都是女性。
時任山東分局書記的朱瑞非常支援妻子陳若克的創新之舉。
說幹就幹,1940年10月,一群十三四歲至二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們集合到一起來了。她們大部分是從抗大女生隊應屆畢業生中挑選出來的一批愛好文藝的女生,比如膠東姑娘張正和倪振華,從南京蠶絲學校走進抗大的姑娘張偉強,濟南齊魯中學的女才子張杞、擅長舞蹈的司秀雲;另一部分是從山東各機關調來有一些演出經驗或從事過文藝宣傳工作的同志,共21人。山東省婦聯任命辛銳為工作團團長,省婦聯執行委員甄磊兼劇團政治指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