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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他冷冰冰地說道,“要打我?還是我看錯了,你只是要乾點別的。”
也許什麼都不該問了,他想,只這一個動作我就應該明白了——他防備我。他心中抽痛,又暗自告訴自己,難道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麼?你早就意識到阿波羅在利用你消除敵人麼?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多想些,為什麼不提出來質問他?為什麼放任著一切在你眼前發生,讓他對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因為我太愛他了。
阿瑞斯想道,所以旁的東西都不重要了。不論他對待我怎麼樣,我都想對他好,讓他高興,好像這樣,我過的才開心。
他注視著阿波羅偷偷摸摸挪移的身軀,想要叫他的名字,或是再說幾句別的質問和解釋的話,嘴唇卻顫抖著不聽使喚。
難道我對他的愛已經變少了?不然,以前不注重的小事現在倒不肯放手了?可如果是我不那麼喜歡他了,為什麼現在我知道了他不愛我,會覺得難過的喘不上氣來?
“阿波羅!你幹嘛去……”阿瑞斯說道,他努力了好久,終於叫出了情人的名字。
這來自男人的低吼聲還是冰冰冷冷,又似帶著微不可聞的顫抖,不知道當事人是憤怒埋胸還是憎恨難平;但是,對阿波羅來說,不論哪一種都是他不想承擔的。
“該死,你個蠢豬!”他暗罵一聲,結合戰神前前後後的表現,他哪裡還不明白,“不是告訴了你不許吃她們的東西麼?結果卻變成了這樣回來。真是……”
阿波羅對阿瑞斯是埋怨,對阿佛洛狄忒是仇恨;自己也頗為後悔。太大意了,只看著了美神認輸,便不把人當回事了。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當務之急,是先逃離了阿瑞斯清醒的報復。至於後面,有關埃羅斯的善後,那都是以後再議的了。不然,前提都沒有了,還提什麼正事。
所以,計劃完善的阿波羅搭理也搭理下阿瑞斯的話茬兒,只管徑自往浴室後面的側門跑去。
“阿波羅……”
阿瑞斯哀嘆地望著情人背離的身影,再抬起頭,目光中的堅定執拗直衝衝迸射出來,那種震人心魂的熱度,好似能把每一雙跟他對視的眼睛灼傷。
“你去哪,阿波羅!?”他大吼一聲,“你逃脫不了我,你永遠也不能甩掉我!”
不管你心意如何,你都是屬於我的。
他拱起背脊,在腰深的水池中,僅憑著自身的一雙肉腿,驟然發力,便敏捷的跳上了池壁。赤腳落地的濺水聲一起,阿波羅還沒跑出多遠,心中已是大駭。
他清楚的想起,自己是怎麼被阿瑞斯抓著腳腕,撂倒在堅硬的實地上。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這樣近,根本支撐不到他甩開戰神,或是駕上阿瑞翁。
完了,他要逮了我來一頓狠的了!
阿波羅想著,匆忙間看著了手邊的石壁上,整整齊齊掛著他的心愛之物,司掌法寶;一彎純黑精悍的藤木弓和配套的銀頭木箭。
當下也來不及再想。況且,阿瑞斯先前不是捱過一箭,也過的挺好麼。只要我把他穩住在這兒,再趕緊要埃羅斯救場,等阿瑞斯恢復了理智,馬上替他致傷,還要加倍的對他好,補償他受的傷害;這不就兩全其美了麼?
阿波羅當機立斷,兩步上前取下了武器,扭身便是搭弓射箭。
以此同時,靠著西牆的綠髮寧芙忠心護主,向中央的戰神投出了懷中的鏤空銀壺,要為主人贏得逃跑的時間。阿瑞斯傾身一矮,便躲過了第一輪玩笑的攻擊。可惜,輕巧的水壺雖然沒能擊中他的臂膀,但隨之潑灑而來的純白乳奶卻實打實地臨頭澆了他一臉。
“該死!”
阿瑞斯怒吼一聲,手掌抹著臉頰。濃稠溫熱的牲畜奶水浸到他清澈的棕眼睛裡,讓他視野裡一片模糊。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風嘯,阿瑞斯瞬間便意識到,危險已近在眼前。他眼不能辨,耳朵和手腳還俱是靈敏。挪身躲閃雖是不及,赤手奪刃卻不在話下。
只聽“茲”得一聲吋響,那奪命而來的利刃便被阿瑞斯一隻寬大的蜜色手掌攥緊手中,再不能進。
他抹淨了渾水來看,竟是一根細長的純黑箭矢;尾羽簌簌抖動著,猶如一條脫水的海魚,藉著餘力振奮向前。銀白色的箭頭呈三角狀,彷彿一隻吐信的蛇頭,劇毒的利齒上泛著冷硬的寒光。
“阿波羅,你要幹什麼?!”
阿瑞斯嘶吼一聲,咬肌突出,牙關後發出咯咯咯的磨石聲。
“老天,這是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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