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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就能復原。關鍵是胸膛左乳下方,在戰鬥中被誒菲阿爾特手持狼牙棒狠擊的一下,整個腹部被戳的千瘡百孔,密密麻麻的都是手指粗的血洞。更糟糕的是,鐵棒上的長釘扎透了肌肉,刺傷了胸腹腔內的臟器,讓馬瑞斯的靈血流出來,統統跑到肚子裡去了。
作為一位神靈,即使是受到了這樣的致命傷,阿瑞斯也是不會死亡的,但他會感受到與凡人同等的傷痛。而靈血是神靈力量的源泉,如果流盡了,阿瑞斯便失了神力,相當於一個永遠年輕的凡人。
他盯著大理石的廟頂,揮下了為他療傷的侍女。凡間的藥石對他的傷口沒有任何的幫助。他需要真正的治療。可是又有誰知道他的現狀呢?他自己是沒辦法上聖山求醫了,只能拜託其他的神祗幫忙。說來簡單,只要派遣他的神僕以戰神的名義去別的神殿,就能得來救兵。他首個想到的就是他的情人阿芙洛狄忒。但他寧願永遠躺下去,也不想去找她幫忙的。畢竟他一身的傷口的由來,就是因為對不起她。也可以是母親赫拉,但是他好不容易脫離了一位母親的愛籠,現在讓他自投羅網,是萬萬不可能的。
前半輩子做著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神,突然讓他思考點事情,是太難為他了。他想來想去,就這兩個人還願意伸出援手。其他的神祗不是懼怕他,就是不待見他。他們是絕不會來幫助他的。也許赫爾墨斯會救助他,但是不湊巧的是,整個大地都沒有他的神廟。
阿瑞斯想到赫爾墨斯無人問津的處境,也鐵漢柔情、心有慼慼。連他自己也只有好戰的斯巴達人為他建立了這一座廟宇,還是又簡單又破舊的那種。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阿瑞斯扭頭看了窗外的日色一眼,回過頭來,眼前就多了一個人。這位不速之客身軀挺拔又健美,耀目的金緞裹在腰間,露出的胸膛白皙又飽滿。他左手持著八絃琴,頭上戴著月桂枝花冠。
“阿波羅,你怎麼會來這兒?”阿瑞斯覺得自己跟光明神不是很熟,反正是沒到互訪神殿那種友愛的程度,況且阿波羅跟自己的母親有過不少恩怨,他突然造訪戰神神殿能安什麼好心?
光明神打量著神廟的擺設,聽到問話轉過身說:“我路過這裡,順便下來看看。”
阿瑞斯端詳著阿波羅的表情,妄圖看透他此行的真實目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警惕和懷疑的模樣,在新日神眼中,就像一隻抓耳撓腮的狗熊。
熊就是熊,他的特點就是傻和強大,哪怕有那麼一天他不能保持王者的地位,不得已要開始動腦子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聰明瞭,鬥得過狐狸了。想要看透阿波羅的企圖,阿瑞斯還是趁早洗洗睡吧。
毫無疑問,阿瑞斯在光明神的臉上什麼也沒有得到。看著他平和的面容,阿瑞斯感到疑惑,又覺得喪氣。但他只讓這種情緒影響了自己一會兒,就振作起來了。不是因為他自我協調能力強,而是他被另一種更強勢的情感所支配了,那就是憤怒。憤怒正是最能給予人力量的一種。
從他躺著的姿勢看,正看得著阿波羅盛氣凌人的下巴和鼻孔。這他可接受不了。平常只有他這樣高高在上地看別人,哪裡輪得到別人這樣對他。看他受傷了,阿波羅就借倆狗膽趁機來這想羞辱他一番。阿瑞斯懷著惡意揣測著大善人阿波羅的用心,竟然猜的是□□不離十。
他越想越氣,藉著火氣猛一掙扎,竟然真的坐起身,想再站起來就不行了,怒氣槽已空。這回再看阿波羅,還是高他一頭。
“你站那麼高幹什麼?看得我眼暈,你站矮一點。”戰神說。
“……”
阿波羅思考了一下,戰士的話咱搞藝術的果然聽不懂,“我站著就是這樣高的。”
“你怎麼那麼笨,你彎一下腰曲一下腿就行了。”阿瑞斯恨鐵不成鋼的說。
被指責愚笨的阿波羅無語向天,心說這戰神是越來越不靠譜了,同為十二主神的他怎麼可能向阿瑞斯彎腰屈膝,要是傳出去了,在奧林匹斯山上平白矮了他一頭不說,跟凡間信仰他的凡人也不好交代啊。好嘛,自己花錢好吃好喝供奉著的大神,整了半天在天上連個名不見經傳的戰神也比不過啊,這不是鬧呢麼。算了吧,我掙得這仨瓜倆棗也不容易,還不如花給婆娘呢。
於是,阿波羅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綻放出他最慈善的笑容,再提出戰神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企圖矇混過關。
“阿瑞斯,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關你屁事!”阿瑞斯把頭轉向一邊,充分表現出不平等對話,就不能好好說話的立場。
阿波羅嘴角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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