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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司機點頭,“那老闆你還有什麼方法啊?”
“你是否有更好的提議?”他開始懷疑此人的IQ在60以下,虧他還敢說“不難解決”的豪語。
“有啊。”他指了指對講機,“用這個求愛吧,雖然有些戲劇性,不過不妨試試嘛。”
“我們不適宜這樣。”笑話,這種時候求愛,成功了也不值得高興。
望了望前方的丁萌,她正呆眼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不像要下車的光景,他心中略定。
手機突然響起,電話附耳,他的視線仍然留意著前方,“說話!”
“是我。”應展輕咳一聲,“她……怎麼樣了?”
“此時此刻,似乎由我問你的心肝寶貝怎麼樣更合情理一些。”
應展哼了一聲:“語氣酸不溜秋,你很有問題……”
程昊冷冷說:“聽你這語氣,美人該是沒事了吧?”
“當然。”
“恭喜,再見。”
“喂……”
“有屁請放。”他有點粗俗。
“請替我說聲抱歉,我知你心痛她。還有,你不要再自作聰明地和我無意的女人劃清界限,該出手時要出手,這世道越來越現實,忍讓不再是美德。”應展一頓,又說,“這話我以前不說,只因未曾見你心動。”
未待他說完,程昊便“啪”地合上電話。這人好壞參半,亦真亦假,除了一副臭皮囊,真不知有什麼好,說來說去,都是丁萌天真爛漫,妄想飛上枝頭攀帥哥。
不知聽誰說過,每一個成熟女人都因為男人萌生過可怕的念頭——渴望回到母系社會,身藏木棍,看中那個敲暈那個,再搶回家生米煮成熟飯。
天真得真恐怖。尤其是條件普通卻又不甘心普通的女人,所以註定要被傷害。丁萌也是這樣,愛做夢,還是白日夢,破碎是遲早的事。
正胡想著,前面的車子駛進圍村路口,沒有朝她家的方向,反而一直繞著村邊的路向後山駛去。
程昊愕然。半晌,那車停在他第二次碰見丁萌的山腳下!難道她要跑到山上?這可有點危險吧。他連忙叫司機停車,遞鈔付賬,匆匆拾級而上。
山梯邊雜草叢生,隱約見到丁萌不時拍打著旁邊低垂的樹葉,無精打采朝前走著。他略略放下心來,沒有立即追上前去,只是遠遠跟著。
就這樣一前一後跟了一陣子。山梯邊的松樹、玉蘭、桉樹彷彿知曉些什麼,悄無聲息地張揚著枝丫,既掩護著他,也戲弄著他。程昊左右一望,突然想起當日丁萌就在這裡冒死採花,不禁擔憂,視線緊緊攫住她的背影,絲毫不敢鬆懈。
遠處突然傳來雷鳴,天色越顯陰沉。半晌,開始飄落毛毛細雨。
丁萌頓足,昂著臉睜大眼睛久久不動。葉尖上的雨水緩緩凝結成珠,滑跌在髮梢,再沿著臉頰悄悄地鑽進她脖子。她抬手輕抹,五指全溼,攤開來呆看,似乎無法分清楚哪些是雨,哪些是淚。
“我只是自個兒想象而已,從來沒有強求回報,卻絕不希望在猛一剎那,一切屬於美好的片段被徹底撕毀……這是很殘忍的,很殘忍的。其實男人與女人,不一定要相知相戀,因為有些角色,本來就是用來幻想和珍藏的……如同我16歲暗戀的英語老師;中學時代把我奉作童話姑娘的男生;大學時代戲謔說對我至死不渝的男生;網路上說過愛我的現在不再愛的男人;還有所有在我生命裡給予過關懷愛意的過客……應展啊應展,其實你也只是這麼的一個過客而已……卻要我忍受如此屈辱……”
話未說完,眼中淚水潸然滑下。徐徐秋風,把落寞彌散四周,和著“沙沙”不停的聲響,越顯寂寞淒涼。
程昊閃躲在不遠處的彎路,聽得十分清楚,咽間微微堵塞,很想衝上前去把她擁進懷裡溫柔憐惜,細說她就是那個令他奉作童話姑娘的女人……
然而,謹慎的性格可以令他精明,卻不可兼得衝勁,現在關懷,怎麼也有點形跡可疑——
第4章(2)
毛毛雨最有耐性,丁萌綠色的T恤漸漸溼了,黏糊糊地沾在身上,她待著臉渾然不覺地在雨中行走,頗有點放縱自殘的悲壯。
雨越下越大,程昊幾乎溼透,最可恨的是眼鏡上的小水珠怎麼抹還是有,難受得很,他忍無可忍,乾脆張嘴在她後面大叫:“雨越下越大了,你究竟何時才會回頭?!”
丁萌一愣,回頭看他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為一個完全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自殘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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