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丁萌只覺胸口揪痛,一時說不出話來。
“哭了?!”丁母追問。
此話竟有如催淚劑,眼中兩行熱淚,立時無聲滑下。
感覺女兒委屈,丁母的火氣立時爆發,恨恨道:“不要哭也不該哭!明明是她對不起你,為什麼還要躲起來抹眼淚?!自小我們就管她吃管她住還管學費!衣服、零用、零食、書包文具甚至衛生棉我都買雙份回來,上中學後你和她不同學校,你爸爸和哥哥們週末也開車來回接送她!這種日子過了多久?整整十年!三千多個日子,現下她居然恩將仇報!好吧,我就長壽點看看她將來有否報應!”
“所以她恨我是對的,沒有人願意長年累月接受別人的施捨。”丁萌深吸一口氣。
“她可憐時有你關懷,你可憐時她又在何處?”
丁萌不做聲,半晌方說:“性格不同,處事不同,如果要我像她這樣得到一個男人,寧願不要。”
“錯!好人要護,小人要打!親姐妹一場,居然橫刀奪愛,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過幾天初一祭祖,我要到宗祠和親戚說開去,看她還有臉待在圍村不!村尾的張二婆最恨這種人了,曾經天天拿一桶屎尿潑在孫家那個狐狸精的家門口。”
她一驚,“不要!太野蠻了!”
“我只是按照事實說話!”
“不行!那要程昊的面子往哪裡擱?他早決定以後在圍村定居的!”
“管那對狗男女!反正你不健健康康完完整整回家的話,我鐵定說去!”
丁萌做不得聲,心想回去亮一亮相也好,待幾天後找藉口說要回檳城找工作,那就不用和程昊丁秋朝夕見面,然後求外婆替她保守秘密。至於是否懷孕,等回檳城才說,不過幾天時間,身子不會有什麼變化。
“過幾天吧……過幾天再回去。”
丁母非常高興,隔著話筒扭頭朝丁父大叫:“哎哎老頭子,女兒終於肯回來了!”話未說完,又問,“明天買機票,後天回來嗎?”
她只得應允,心裡卻隱隱覺得這次回家會生出許多波折,畢竟現在的她,角色顯得尷尬而多餘。
那邊廂,丁萌遠躲檳城,把笑與哭變成是個人的事。
這邊廂,程昊卻無法如此瀟灑,那日午後的旖旎已成為他此生最美的片段。丁秋的出現,只是為這段感情營造一段小小的波折,絕不會影響他的決定。
反而是丁萌的態度令他束手無策——不習慣勉強別人,又不甘心被人牽制,真不知該何去何從。
思慮過三,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先穩定丁秋,以保障丁萌的名譽,然後再找機會向她解釋。然而那日通話後,接連幾次都打不通她的電話。後來聽鄉里說她外出旅遊。雖然擔憂,也暫時放下心來。為免丁秋糾纏,他極少返回圍村,一味埋頭工作,任由丁秋四處和人胡說兩人的關係。
其時,應展感情生活有變,起因是雲映患有子宮肌瘤症,頗難受孕,應家人強烈反對。雲映黯然遠遊,了無音訊。應展遍尋不著,頹廢絕望,終日泡吧酗酒,上海分公司業績急劇下降,客戶大量流失。程昊只得快速到上海處理業務,廢寢忘食日以繼夜工作一個多月,公司業績才漸漸重回軌道。
程昊沒有責怪應展,深知那種人可以視金錢如糞土,卻不能沒有愛情,否則便如失去主心骨的迷路小孩,生命形同虛設。
他不喜歡這樣,也不會這樣。男人在愛情路上,不一定聲嘶力竭,要生要死。冷靜沉默,安然緩衝等等性情一樣能夠派上用場。
他會以這樣的心態在日出日落中平緩丁秋的戾氣,同時聘請私家偵探密切關注丁萌的生活。一般情況下,當然不會有所行動,除非她的生活中出現了另外的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留意著她。
第8章(1)
隔日中午,丁萌從檳城回到香港家裡,父母開心得很,一起到外頭買菜買肉去。
她小休半晌,起床時家裡沒人,突然覺得煩躁,一會在窗前眺望,一會又到陽臺淋花,坐立不安。看看時間,也只是下午三點,一咬牙,快速穿上黑色風衣戴上墨鏡走出家門。腳步略顯急速,神色卻鬼祟不安,淨揀小路田埂鑽來鑽去,繞了大半天,終於站在程昊白色別墅的門前。
四下幽靜,左右無人,躡足瞅眼院內,大抵是冬天的緣故,攀藤葡萄和金銀花俱是枝萎葉黃,一晃一晃地癟垂在牆沿上。原本亮堂的落地玻璃門和窗子全都垂著簾子,像主人遠行,也像內中住著一個不能曬晾陽光的病人。
風過,黃葉迴旋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