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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東一西,各有一個看來十分精緻的雅居室。在這樣的邊捶之地,這種格局算是上房。
衛羚與掌櫃接頭後,便作出了投宿安排。他把新娘安置到閣樓的東廂;同時把閣樓的西廂留給自己。其他人等則分別佔住著客棧兩側的一列列平房。那些載著貴重物品的馬車和牲畜便由隨行士卒輪班看守。
此外,還指派了親信把守著通往閣樓的樓梯。其他無關人等,一律不準登樓。他此行的責任本是護嫁。所以,在表面上一切仍然以新娘為主位。
其他的都安頓過後,他便想見那個新娘。他打算去東廂敲門。但又考慮,如果那個丫環在旁,他怎發問?他怎幫忙?他想不通。他改變了主意,叫掌櫃備晚飯。
走了半天的路,吃還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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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環陪新娘到了閣樓的東廂客房。
進房之後,丫環把新娘的隨身日常用品放置一旁,還沒有走。新娘自進房後,便坐到床緣上。
不言,不動。
她好像正靜靜等候一些什麼發生。依然鳳冠霞佩,一身紅裳。如果是洞房花燭夜,這舉動應是貼切的。
丫環見此情景遂打趣道:「小姐,你怎麼了!這是客棧,不是新房。到新姑爺那裡還要走幾天路。我想你就好像平日在家一樣,讓我替你把鳳冠和新袍除下,換件寬鬆衣服,先在房內休息。相信要過一會才有吃的。」
新娘依然坐著,沒有任何反應。
新娘的面紗是紅色。她大概可以透過這面紗看人;人們卻休想從面紗外清楚她怎樣。
丫環見小姐沒答話,便說:「你在轎內已經悶了大半天了,我想你一定是累了。讓我過來幫你!」丫環說著朝新娘走過去。
她同時又開解地說:「今天那些守城的也太過無聊,他們藉口檢查,實在是想看你,人出名了漂亮,這也沒有辦法!」新娘卻在此時搖搖欲倒。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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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依然坐在床緣擺前仰後。
丫環加快腳步。「你怎麼啦,小姐?」她一面說,一面儘快上前,伸手去扶新娘。
兩人同時倒到床上,並且糾纏起來。「哎唷!」一聲之後,新娘沒有倒下,丫環卻倒下了。
然後,新娘除下鳳冠,那張臉是玄珠。杏腮桃臉,秋水盈盈,並無脂粉。她接著又除下那一身紅裳,裡面穿的依然還是那襲淡藍色的道袍。
她朝房門一望。那門是掩上的。
她隨即又想到:「外面這麼多人,怎能就此出去?」她猶疑著,望著床上丫環,躊躇未決。
直到門外有人在輕輕敲門,她才如夢初醒地問:「是誰?」
一個帶沙啞的男子聲音在門外說:「是店小二,送飯來啦!」
她突然被人提醒了,的確也感覺餓。她想一想,放聲回答:「你把飯菜放在門口,我等會自己拿。」
外面沒有反應。她遂添了一句:「我們在換衣服。」
「那就照吩咐了!」店小二在外說。
第25章 一夫當關
玄珠把丫環綁了起來,將她塞住了嘴。放到床上。甚至連丫環的眼睛都蒙上了。
「難為你了!」她說。
她推開窗,想就此走;隨即又停住了,因為她想到了自已穿的道袍。他們正在四下追查自己;這樣子逃亡實在太顯眼。她又想到那個丫環;想到扮丫環倒不錯。於是,來到床緣,望了一會,又覺得去除丫環的衣服不好意思。何況她被綁著。正躊躇間,便記起丫環為她小姐帶著的那袋用品。找來開啟一看,裡面除了有化裝品,還有替換用的衣服。除了小姐的,也有丫環的。真好!便拿來換上了。原來竟是蒙服。
她照照鏡;覺得穿上這套蒙服也很合身。而且,不太華麗,不受注意。
她於是把自己那襲道袍褶好,放進袋裡,準備另行帶著。摸摸內衣,那書還在。
再看窗外,夕陽尚有餘輝。她注意到,外邊計程車卒還忙著分頭去處理那些隨隊的馬匹和載重的車輛;客棧外全是空地,人多眼雜,會被發覺。
她要自己多等一會。
「不如先餵飽了肚子再算!」她想。
飯菜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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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發白,微露曙光。
喇嘛七斯隆已率眾追至客棧外圍。他看見外面有無數牲口及馬,就知道他已經追上了護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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