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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保持著恆久的笑意。他被劉世積一劍洞穿胸口,倒在血泊中時,始終都沒有放棄過殺劉世積的希望。當他迷糊間望見劉世積和韓重打鬥時,他就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他強撐著支離破碎的軀體,在最關鍵的時刻躍入戰圈,替劉世積擋了一劍,在他心神震盪之際,輕而易舉地得手了。
這一下變故陡生,其實不過是瞬間的事,在場眾人都一時怔忡,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韓重小心翼翼地接近兩人,發現他們都斷氣了,用摺扇拂開那名侍衛面上的亂髮,才現出了悟的神情,——原來是他。
他收回摺扇,撫上他未闔的雙目。然後,他回到五皇子身側,回報道:“五皇子,兩人都已經死了。那侍衛名肖愈,是我們派去混在禁衛軍中的領頭人。”
“原來如此。”五皇子點了點頭,“是位勇士,厚葬了他,好好撫卹他的家屬。至於劉統領,也厚葬了。”他突然目光掃過眾侍衛,微微一笑,“你們,是戰是降?”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當神衛軍湧入宮廷時,太后卻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知道禁衛軍必敗無疑,但這不代表她會輸。她不關心外面的戰況,只是一心想知道宰相擋不住神衛軍的原因;只有明白目前總的局勢,她才會有獲勝的機會。她問那名侍衛,“你可知宰相是怎樣調配三下軍的?”
侍衛回道:“據屬下探測所知,宰相大人將平國軍一分為三,護持三位皇子。他率安國軍守在宮外,抵抗五皇子的神衛軍。”
太后皺眉,“那麼定國軍呢?”以她預期,宰相應該同時率平國軍和定國軍守在宮門外才是。三下軍中,定國軍是精銳中的精銳,在人數上也是唯一超過兩千的軍隊。
侍衛低低地回應,“屬下聽聞,帝姬執意不肯交出定國軍的兵權,沒有虎符,宰相大人也無計可施。”
“什麼?”太后震怒,硬是捏碎了手中茶杯,茶水四濺,“她不肯交出兵權?在這樣的形勢下,她竟然不肯交出兵權?”朝陽帝姬是她唯一真心疼愛的皇孫女,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預期竟然被她的皇孫女粉碎。她沉沉地笑了起來,眼神中流露著痛心與憤恨,“好一個帝姬!哀家沒有白疼你!”她怒極反笑,口出反語。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朝陽帝姬竟會拒交兵權。難道真的是一子錯,滿盤皆輸?
不過只是片刻,她又冷靜了下來,暗自沉思,心中仍是疑惑。當年,她曾親見宰相率五百精銳擊潰敵軍三千,他謀劃之嚴密,佈局之細緻,讓她至今仍記在心上。今夜,來犯的神衛軍兵力已然分散,至多不過五千,而宰相率接近兩千的安國軍,即使不能擊潰他,阻攔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她相信宰相的實力,玄御絕不是宰相的對手。可為什麼他竟然會敗走呢?難道他支援的是玄御?這也不對,若真如此,他何必守在宮外。難道……他另有所圖?
太后驀然從沉思中回神,對上劉世放略顯慌亂的雙眼,“世放,你立刻離宮,聯絡到大皇子,密切注意宰相的動向。”
“微臣的職責是衛護太后的安全,太后不肯離宮,微臣又怎能擅離職守?”劉世放目光堅定,執著地望向太后,表明他的決心,“太后,讓微臣護送您離開,與大皇子匯合。”
太后搖了搖頭,果斷地下令,“你立即離開,這是哀家的命令。哀家留在宮裡不會出事,玄御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加害哀家,他只會逼迫哀家下昭傳位。而你,必須離開,哀家要你成為哀家在宮外的耳目,有了你,哀家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劉世放畢竟是明白人,明白留在宮裡只會做無意義的犧牲,聯絡大皇子,等待時機才能體現他真正的價值。他牙一咬,狠下了心,“太后,您多加保重!”語音未落,他已反身狂奔,他心知現在情況危急,已經一刻都耽擱不起了。
望著心腹的離去的背影,她長長舒了口氣。一切還未成定局,她從容地微笑,她不是沒有機會的。
劉世積離開不久,延福宮就被黑衣死士攻了進來。一腳踢開太后寢宮的門,五皇子的心裡充滿了惡意的狂喜,——尊貴無比的太后也有今日。(霸氣 書庫 |。。)
寢宮內,宮女太監有的四處逃散,有的在角落瑟縮成一團。此刻見到五皇子,全部跪倒在地,哭喊求饒之聲,亂成一團。五皇子心生不耐,冷冷地一笑,比了個手勢,黑衣死士立即湧入,誅殺殆盡。寢宮之內,處處染血,宮女太監臨死的慘叫聲久久迴響。
在一地屍骸,滿室狼藉下,惟有太后閉目而坐,神色之間不見惶恐。五皇子見太后的從容鎮定,心中鬱怒,他毫不留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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