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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當空,酷熱難耐,柳河小鎮唯一的一條大街上,來往行人三三兩兩,兩旁商鋪客不多見。平常百姓這時大多都在家中避暑,或去河畔柳下乘涼。
在街道邊的一條小巷內,有兩個年歲不過十三,衣衫襤褸的少年蹲在牆角。他倆沒去涼快的地方避暑,而是賊眉鼠眼的瞄著那些匆匆行走的路人。
瞧了半響,其中有個洩氣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另一個少年抱怨道:“他姥姥的,熱死小爺啦!我就說這大熱天的那林府裡的人怎麼會上街,他們指定都在宅子裡抱著婆娘快活呢。你還偏偏要再試試運氣,白遭這罪,還不如就在河裡洗澡快活哩。”
另一個同樣乞丐模樣的少年用手在邋遢的臉龐邊上下扇動,藉著這扇出的微弱小風緩了下熱氣,再瞧了瞧街面上的行人,皺眉道:“不對啊,昨日我明明在林府門前聽到那兩個家丁說了,今天林府大總管會來買東西籌備後天林小姐十五歲生日的,怎麼還沒看到人影了,莫不是林府在別的鎮子上把請柬買好了?”
“可不是嗎,咱鎮子上就這一間賣請柬的鋪子,怎麼還不來?”前一個說話的少年指了指旁邊的店鋪,心中想起一次偶然間,在林府門前角落處看到那林小姐林小美人兒的俏臉纖影,喉嚨乾渴之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神往道:“姥姥的,為了搶得那繡球抱得我的美人兒一起快活,小爺再等等那大總管。”
這說話的兩個邋遢少年所說的不是其他,正是前些日子那林府的林老太爺準備在小孫女十五歲生日的當天,招上一個入門女婿。後來林老太爺決定用拋繡球的方式,讓小孫女自己拋下繡球,誰有緣得到了繡球誰便是林府小姐的未婚夫婿。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林老太爺乃是煉氣之士,深信機緣之說。但林老太爺又怕繡球被地痞、乞丐之流搶到,於是以請柬邀請適當人家進入林府大院內,爾後在閣樓下爭搶繡球。
但前眼這兩個邋遢少年從小便是孤兒,自然是無緣也不可能受到邀請得到請柬。
他們在一群乞丐的相伴下長大,後來那群乞丐的頭兒要他們在街上偷東西孝敬。於是他倆成長的記憶莫過於偷東西,被抓後遭毒打,再偷,再被抓再毒打,再偷,成功偷得物品錢財後孝敬頭兒。漸漸的,他們在殘酷的環境下練成了一手神偷般的絕活兒,兩人搭配起來天衣無逢。
有次兩人在林府不遠處作案時,見到宛如小仙女一般的林小姐。自從那次偶然的邂逅,他們便天天無事就跑到林府門前希望再看一眼美人兒。
只是美人到是沒看到幾眼,卻無意中聽到了一個另他們欣喜若狂的訊息,那心中的仙女居然要拋繡球招夫婿啦。於是兩小傢伙一商量,決定趁林府的人買請柬時去偷上兩張,再混入林府趁機搶得繡球抱得美人歸,還能住在林府享受富貴榮華。說不定,自己還能得林老太爺指點,煉氣成仙……
“小六,快看!林府的大總管!哈哈,小爺這回算是時來運轉要翻身啦。”少年看到幾個身影從遠處向旁邊商鋪走來,臉上開心大笑,滿天驚喜的碰碰跳跳,好像下一刻他就要成為林府夫婿一般。
那被喚作是小六的少年順著看去,果然看到了等待已久的人,臉上立即滿是笑意,等那大總管一行六人進了商鋪,立馬說道:“小七小七,你快去街那頭,一到大總管出來我們就下手!”
小七聞言便興奮的向大總管一行人來的方向跑去,躲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就等大總管出來後‘偶遇’了。
這一刻的等待在兩個小傢伙心中是那麼的漫長,伴隨著他們激動的砰砰心跳,時間漸漸過去。
終於,在商鋪老闆奉承和告別的話中,那大總管和五個家丁慢悠悠的走出了鋪子。小六眼尖,看到一名家丁手中抱著被紅布包好的物件,不用多想,包好的定是一疊請柬無疑。
這時小七從街邊角落裡走了出來,好像驚奇的看到了大總管幾人一般,忙跑上前去跪在地上磕頭哭道:“六位爺,可憐可憐我吧。小的都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求求你們了,賞我頓吃飯的錢吧。”
“滾開滾開,別擋著我們徐爺的路。”一家丁見小孩子行討,懶得多說什麼直接就用腳踢開小七。那小七被踢向一旁後又馬上爬到幾人身前繼續乞討,大有一番不給錢不走的意思。
“老子叫你個小叫花子滾遠點,沒聽到嗎你?”家丁大怒,豪不猶豫的對小七又是拳腳招呼,只是小七從小到現在也是被打習慣了,依舊忍著疼痛賴著不走
“真是晦氣。”大總管看著眼前跪著的小乞丐微微皺眉,不過轉念一想府裡馬上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