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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散散地躺下,翹著腿晃盪著,仰頭望著月亮的方向,似乎在等著什麼。
玉雅同時抬頭望月,那月亮周圍的月暈越發糊了,像是月外有月,雙月而生,而月暈的顏色,,越發接近血紅色……
明明是晴朗非常的月夜,不知道何時起了一團烏雲,漸漸靠近那輪明月,從遠處隱隱傳來悲涼的簫聲,如泣如訴,催人心腸寸斷。
一聲一聲,像是追趕著聽者的心,每一聲,都錘在聽者心靈的最角落,思念與欲…望動盪不安,或者是勾引地人落淚,最後聽來,那簫聲似是要讓聽者折服,讓簫音為王……
玉雅勉強振作,獨自強撐著,額上漸漸冒出了細汗。撐不住時,卻覺得手心一陣涼意傳來,直沁入心扉,為之一振。
一抬頭,卻是君棠擔憂的神色,想必此時她臉色蒼白,定然不好看。她搖了搖頭,示意君棠自己沒事。
那簫聲至最婉轉纏綿處時,突然轉了個大彎,起了變化。原本哀慟婉轉的曲調,忽而放棄了那些哀怨的底蘊,變得頗為灑脫。
一直在屋頂上閒適喝酒的男子突然跟上了簫聲,開口歌唱。嗓音不高,卻清晰的落到了玉雅的耳朵裡,彷彿有人就在耳邊歌唱。
那詞兒,卻反反覆覆只有那段,氣勢恢宏……
“……俗緣千劫不盡,回首落紅塵。
我欲騎鯨歸去,只恐神仙官府,嫌我醉時真。
笑拍群仙手,幾度夢中身……”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句歌詞,取自《水調歌頭·四明有狂客》。全文為:
水調歌頭
四明有狂客,呼我謫仙人。俗緣千劫不盡,回首落紅塵。我欲騎鯨歸去,只恐神仙官府,嫌我醉時真。笑拍群仙手,幾度夢中身。
倚長松,聊拂石,坐看雲。忽然黑霓落手,醉舞紫毫春。寄語滄浪流水,曾識閒閒居士,好為濯冠巾。卻返天台去,華髮散麒麟。
作者為金代趙秉文。
18
18、奪魂香 。。。
玉雅在這歌聲的催動下,愈發覺得自己神思遊蕩。幸好君棠將自身的真氣傳入她體內,勉強為她提神,手邊有著寒冰涼意,鼻尖飄著君棠身上似有若無的清香,她暗自罵了一句自己沒用,唸了幾句心法,將那些香味簫聲都摒棄,方才稍稍斂了神色。
簫聲惑人,就連她這稍有些道行的妖精都差點把持不住,也不知道這屋頂上的美男子是何人,這吹簫的,又是何人?
簫聲不斷,歌聲連綿。寧靜的夜空裡,漸漸傳來一些動靜,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君棠伏在玉雅的耳畔低聲說道:“不論看到什麼,勿動。”
腳步聲越發清晰。在這觀天井邊,漸漸彙集了許多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看上去不過八歲的男孩女孩,隨著那簫聲的節奏,亦步亦趨的往觀天井的方向走。不多時,原本十分蕭瑟的小小庭院裡,竟然聚集了十多個童男女。
玉雅很快便發現這些孩子的不妥。他們大多眼神空洞,目無焦點,臉色蒼白,竟像是在夢遊,而那簫聲,只是一道召喚咒,催促著他們前行。
幼時,她曾看過三哥撒豆成兵,如今看這些孩子,竟也像是豆子變成的傀儡兵,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她生生地打了個顫抖。
原本謫仙般的男子就在那雙月之下,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那淚痣似是閃過魅惑的光,原本慵懶的人豁然站在屋頂之上,風吹開黑斗篷的帽子,他的整張臉落在月光之下,愈發妖異。
“今夜收穫頗豐,竟然有這許多祭品。”
好好的一群孩子被說成了祭品,也不知這是謫仙,或是修羅。可他臉上的笑卻漾開了,如漣漪波動,輕緩過境,不留痕跡。
那簫聲依然響著,空氣中的攝魂香氣愈發濃,男子從屋頂直飛落下,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那群孩子竟是一個個有條不紊地跟在他地後面離開。
眼見著孩子們都要走光了,玉雅情急想跟上去,卻被君棠一把抓住了手腕,“別衝動。看看此人意欲何為,幫手何人,據點何處。我們悄悄跟上便是了。”
畢竟帶著一幫的孩童,那男子無法快速行走,君棠和玉雅在隱身術的幫助下,倒也跟得不落痕跡。
男子繞了幾個大彎,走了許久,所走之路愈發陰森,路面崎嶇,那些失了心志的孩子茫然前行,雖不覺累,可是跌倒了,頭破血流都渾然味覺,爬起來繼續前行。
至一片荒林時,再次有孩子被藤蔓絆倒,跌落在地。男子有些不耐煩,走到那孩子的面前看了看,淡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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