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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珩,你雖事事不放心上,可也事事放於心間。你二人,心有阻礙,所以才阻了你們的修行。只怕你們早日看開,頓悟。”玄武低頭轉身,恰逢一陣風吹來,吹拂在他的臉上,帶著他的白衣飛舞。如此一看,倒真有點道骨仙風,只差一把長白鬍子。
紫珩這番想著,還真就心隨意動手抽筋,轉手變了把銀白長鬍子,正要靠近玄武,玄武卻突然轉身,精光一現,“紫珩是要做什麼?”
他慌亂間將鬍子藏於身後,挺直了背學著玄武的模樣憑欄,“我只是覺得,跟您學習,看看這方寸山的河山,能讓自己心胸開闊,利於自己頓悟。”
淡定地看著山下,雲霧飄渺,山明水秀,他正想感嘆一番,只覺得身後一陣火熱,他回頭“啊”了一聲,那銀白長鬍子竟然著火了。施了法將火撲滅,他狠狠地瞪視君棠,君棠卻是搖了搖扇子,對玄武說道:“院長,此間天乾物燥,極易著火,需與弟子強調一番才好。不知院長何時飛仙?”
“飛仙一世暫不對外,近日皮休便會告知眾人我閉關修煉。此後你們當盡心輔佐皮休。”
“你們且去吧。我還需在此思量片刻。”
玄武拂袖,二人正要離開,玄武的聲音卻遠遠地傳來。
“君棠,玉雅你需謹慎教習。她本性純良,只是身世坎坷了一些。本仙雖勘破她的路,但是她的命理極為複雜,我竟看不清她的定數。之間的彎彎道道,乃是天數,本仙不便告知。本仙特意交她與你門下,亦是她與你有緣。”
“紫珩,莫執著。”
他的聲音在空寂的山間如此飄渺,可聲聲落在二人心間。
君棠腳下一頓,心中的疑慮不由脫口而出,“院長,玉雅既為女兒身,為何不讓她隨了羽琅仙師?”
“這此間的淵源不得說與你知道。君棠,淵源啊。”
紫珩腳下一頓,嘴角抽搐道:“哎,你看這院長又在學佛主那般高深莫測了。嘖嘖,他也就是看準了咱們兩隨時想要落跑,才強行塞了點責任壓在咱兩肩頭。其餘七個人就看不出這九門天機鎖有問題?怎麼可能?哎,就是連青丘九尾狐族的人在咱們院長面前都得自慚形穢啊。”
他嘮嘮叨叨個沒完,直至下了洗月臺,君棠才將扇子一收,點了點他肩頭說:“紫珩,莫執著。”說完卻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揚長而去。
紫珩愣在原地,片刻後跳起來喊道:“有扇子了不起啊!本仙師也去弄一把大扇子,保準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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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龍臺依然安靜。君棠入了偏殿,就看到玉雅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睡的正是香甜。臉貼在墨未乾的宣紙上,沾了一臉的黑墨。因著玄武好桃花,方寸山上四季桃花盛開,此刻風一吹,片片桃花瓣落在玉雅的身上,添了一分恬淡。可能是睡得不不安慰,她抽了抽鼻子,打了個大噴嚏,那一大半的宣紙倒是被她噴飛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看著滿地的宣紙,“哎呀”了一聲。
君棠低頭撿起一張,輕聲念道:“方寸上高等妖精學院院規第一條……儆戒懶惰。懶惰無福行趾,不務正業拋荒,必力儆戒。”
“子弟力學,繫獄受經,考其優劣,優者獎之,劣者勉之?”
“……”
“不得擅入長生殿……”
他念一句,玉雅就低頭一分,至最後,低到不能再低了,君棠方才和聲細語問道:“今日擅闖長生殿的是你?”
“嗯,弟子只是一人無聊,誤入長生殿。”她低聲道。
“你一人?”君棠含笑問道,見她點了點頭,抿著唇,收了那宣紙:“這院規你只需記得‘勿入長生殿’即可。其餘幾條在這回龍臺倒用不著。收了吧,這院規若不用心記,抄習百遍也無用。”
“弟子知錯了。”她斂著下巴答應道,君棠拾起地上的宣紙,放在桌上,笑道,“不知者不罪,是為師沒有告訴你。如果要罰,為師也要一同受罰的。”
他雲淡風輕地說完,玉雅趕忙起身推辭。動作間,一個尷尬的聲音卻從身上傳出來。
“咕嚕,咕嚕……”
她臉一紅,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肚子。可那聲音依然傳入君棠的耳中。君棠看她低著頭捂著肚子,再想想剛剛聽到的聲音,“唔……我成仙太久了,你這是……餓了?”
“仙師……”玉雅捂著癟掉的肚子,頗為不好意思,“仙師,這方寸山上可有果林?玉雅修為尚淺,這……”
君棠思量了片刻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