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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傷的極重,這一覺,一睡就是七天七夜。任是玄武皮休輪番來看,君棠也用了許多靈丹妙藥,都沒能醒來。玄武看她脈象,溝壑縱橫的臉上沒了表情,甚是沉重。只有同樣重傷的月歌兒,每日堅持不懈地依偎著她,在她冷時,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去暖和她。
等第八天,玉雅悠悠轉醒,玄武等人查了她的身體,大體沒事,只是身體依然很虛弱。更古怪的是,玉雅完全不記得在回龍臺後山的事情,她只記得自己走到了個林子附近,傳來了很詭異的聲音,之後的一切,她都沒有任何的印象。
大病初癒,玉雅顯得愈發地瘦小,就連紫珩都看不下去,想要帶著她去強身健體。玉雅趕忙推遲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她努力修習君棠仙師給她的典錄裡記載的調養靈體的方法,她只是在循序漸進中,並非完全沒有進步。
這日,玉雅正在院子裡對著典錄練著上面所教的劍法,君棠走過來,看她以棍為劍,練得甚是認真。等她一套劍法舞完,君棠喊她坐下,從中掏了一把扇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玉雅疑惑地開啟扇面,驚歎了一聲:“這,這好想是紫珩仙師的……昊天扇?怎麼會小了這麼多。”
君棠含著笑答道:“紫珩仙師見你極為喜歡扇子,所以將昊天山贈予你。為師覺得昊天山過大,不適合你用,所以對扇子進行了小改動。若是你不喜歡,為師將它改回來?”
拿著扇子,玉雅開心地不得了,開開合合,順手得很,只是看扇面上的畫兒也與上回見到的昊天山不同,雖仍是山河壯闊,可是在畫面上加了一下樹木花草,點綴一番,倒是收了許多殺伐之氣,愈加靈氣俊秀,更適合女子使用。
此番聽君棠如此說,她慌忙推辭道:“不用不用。玉雅極為喜歡這扇子。只是見著上面的畫風改變了許多,想請仙師給此扇另賜名字。”
“南嶽衡山昭聖大帝的畫兒,文始真人尹喜的題字,那可都是天上人間都難求的寶貝,不僅是因為難得,更因為這畫這字都是有法力的。如今,為師也只是進行了小小的改動。想著你畢竟是女子,昊天這名字也委實重了一些。不如,改名為流雲,你覺得如何?”
“流雲扇?流雲?好。”玉雅一高興,闔掌道了聲好。回神來時,紅著臉跟君棠倒了聲謝謝。心裡卻急衝衝地想回房間,繼續跟阿呆學御物術了。
近日來,她總纏著阿呆學習,每回含阿呆出來時,他總是揉著眼睛無限哀怨。此番,她又喚阿呆,阿呆看到他,直接帶著帽子,倒在了地上。玉雅仔細看著阿呆倒在地上的樣子,樂不可支。這樣子,委實可愛。
看得久了,她才發現問題,“阿呆,你帶著帽子,可不就是個棠字嗎?”
阿呆躺在地上裝死的軀體動了動,翻了個白眼,“玉雅究竟是聰明還是笨蛋呀,怎麼這才發現?”
玉雅嘻嘻地笑,明知道摸不到他,還是用手指捅了捅他,“阿呆,起來,我要學習。”
阿呆四肢全部攤平了,哀怨道:“你再學這麼快,阿呆真的就教不動你啦。玉雅,討厭!”
說歸說,可阿呆教起玉雅來,還是這麼認真。她學地快了,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水平。
找到了灼炎與號鍾,她在他們倆面前第一次展示了自己的御物術。原先她費盡力氣才能驅動離地分毫的一根棍子,如今她輕輕鬆鬆便能讓它飄在空中。
灼炎看著她,愣了半天神,嘴巴都合不攏了,“天哪,小白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呀,你怎麼學得這麼快?”
就連號鍾都有些訝異,“我年紀長了百歲,可是學這御物術,我也是學了一年多才學會。近來才能如你這般,驅動較大的物件。你這修術法的天賦,只怕連君棠仙師見了都要驚歎。”
灼炎拖著她低聲問道:“莫非君棠仙師給了你什麼竅門,所以你才能如此快得領悟此間道理?”
玉雅茫然的搖頭,“仙師甚少管我,玉雅一向都是自學的。”
灼炎撇撇嘴,看著玉雅手中的流雲扇泛酸,“紫珩仙師可不管我有沒法器,也是讓我自學。君棠仙師可真好,號鍾,你說是不是?”
號鍾搖搖頭,臉上卻是帶上笑,“各家仙師教學總是不同的。羽琅仙師也是極為好的。”他說著,眼神卻變得溫柔。灼炎打了個冷戰仰天長嘆道:“莫非只有我在抱怨?紫珩仙師,我能否換個師傅,棄暗投明?”
“能呀,你想要拜誰為師,本仙師還能給你寫封舉薦信喲。”紫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站在仰天中的灼炎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