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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樹、的、守護精靈?”玉雅指著丈影木,好像這樹很厲害啊,竟然還有自己的守護精靈。只是上回怎麼沒見著它?
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出口了。雲靈似乎極喜歡她,落在她的肩頭,兩個觸鬚伸出來,碰了碰她的臉。
“上回見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只是丈影木喜歡你。我躲在樹上聽你跟月歌兒講話,覺得你這小白鴉好玩地緊。”
月歌兒大概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高興地在玉雅身邊又跳了一圈。玉雅撫著它的腦袋笑,又問了雲靈許多問題。
雲靈說,她在大約十萬年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精靈,跟隨它的孃親一起守護著丈影木。那時候正好神果將成,他們就紮根在一個民間的山上,守著神果等著有緣人。等了許多天,就來了一個紅衣的姑娘,站在樹下看了許多天。神果將成時,地動山搖,四面來了許多神仙,那個是大打出手。整個場面那個恢宏,那個混亂。玉雅看著雲靈的小眼珠子裡面的神情,都覺得當時那場景一定不簡單。
雲靈說到這,卻不說了,鄭重地看著玉雅說:“你知道嗎,‘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話,丟你師傅身上那可真是正理!當時場面混亂成那樣了,神仙妖精打成了一團,那個紅衣的姑娘帶著你那書呆子師傅……”
玉雅到最後都沒忘記雲靈說的這段話。她的書呆子師傅,在紅衣姑娘的帶領下,緩緩走向丈影木,旁人都忙著爭鬥,忙著比試,他趁著那空隙,卻不慌不忙地朝丈影木作了個長揖,從雲靈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彎腰低頭時脖子處露出的一小截白皙面板上那不太明顯的青色胎記。
她的書呆子師傅,對著丈影木說:“小生君棠,數日前得見羽靈仙子,經仙子點化,欲登修仙之漫漫長途。今聞神果將熟,食之易於修仙。小生以虔誠之心求丈影木,若小生為有緣人,可否賜之一二?”
“可否賜之一二?笑死我了。當時場中這許多人,誰也沒注意到這麼個書生。他一板一眼做足了禮數,那時候神果還未熟透呢,丈影木又說不得話,他便以為是自己的心不夠誠,對著丈影木,其實木頭怎麼能聽呢,說起來,不過是對著我和孃親,他又唸了一遍心經。呆呆愣愣的,真是個傻透了的書生。”
“後來呢?”玉雅問道。
“後來啊,後來果子熟了,咚一聲掉在他頭上,就進入他的身體了啊。在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打的拼死拼活,平白地便宜了一個書生。他得了那麼多道行,跟著那紅衣的姑娘修煉修煉,不久便成了仙。只是神果熟了,我們也就走了。後頭的事情我便不得而知了。”雲靈坐在玉雅的肩上,晃盪著兩條細腿。“我前幾天可見著他了,樣子不大變,可性子卻變了許多。”
“神果會自己進入有緣人的身體嗎?不用開口吃的嗎?”玉雅又問,聽雲靈這麼說,那皮休上仙和君棠仙師總是知道這神果的情況的,還辦了這奪神果的大會,委實,嗯,精明……
閉上眼睛,看到白衣的書生施施然對著一棵樹唸經,對著一棵樹作揖,那一副呆樣子彷彿就在眼前,玉雅笑得樂不可支。
“你們的族人都要生生世世守著這樹嗎?你的孃親呢?”玉雅問。
雲靈晃盪的腿停下來,託著腮看天:“不論是什麼,神仙也好,妖精也好,總有個盛衰的過程。正如凡間的生老病死。我們精靈也是的,好一些的,歷了一些劫難,修為夠了,就飛上天外天,不夠的,歷經天人五衰,說沒了也就沒了。凡人還能有個輪迴,可神仙說死了,就是真一點痕跡都留不下來了。“
“我是我們族內最後一個精靈。神魔大戰的時候,族內很多人都去幫忙了,結果都魂飛魄散了。整族的精靈就剩下我和孃親,後來孃親沒捱過天人五衰,也沒了。等這一次神果成熟,這樹應該也會沒了。神樹,也得有個輪迴不是。此後種種,便與我無關。”雲靈說這些,臉上倒也不哀傷。大約哀傷了幾萬年,那些悲痛都麻木了,此刻倒像是敘述別人的故事。
“那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好嗎?我給你當親人。”玉雅伸出手,一個小指頭正好能摸到雲靈的腦袋。
雲靈蹭了蹭她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就有很熟悉的感覺,只是看你這麼小,頂多也就兩百歲的模樣,我肯定是沒見過你的,也不知道你的前世是什麼呢。”
她這樣說著,玉雅也滿心歡喜,連帶著蹭著她腿的月歌兒也歡快起來。
天色漸完,她跟雲靈依依不捨說了再見。往回走時卻似是障了眼,怎麼都找不來時的路。山裡漸漸起了迷霧,愈發繞眼。送她的月歌兒惶恐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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