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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回去吧。你的身體還未大好,不可久立風中。”燕飛絕低聲勸道。
兩年來,他費盡了心力方才將龍吟救了回來。玉雅的那一掌正中他的心,徹底上了他心臟的七筋八脈。若是他好好接受治療,他本應可以好地更快。
可他像是故意不讓自己好。每到天陰時,心裡隱隱的疼就會發散到四肢,清晰地提醒他這道傷的存在。
每回滿月時,他總會來到這紫雲鎮。恰如兩年前,初見那個小丫頭時。
他斂了眉罵道:“那小丫頭不知好歹,此刻只怕已經化作灰了。你還惦念她做什麼?我們費勁了心力,好不容易煞魂陣將成,都被那個小丫頭給毀了。我恨不能將她扒皮抽筋方才解恨!”
曾經一張稚嫩的娃娃臉此刻略微有了稜角,隱約可見青色的鬍渣,劇烈的心疼上來,他邊咳嗽著邊笑道:“二哥,明兒恐怕又要下雨了。那煞魂陣沒了我的血煉,三哥還不是找到方法。我們拘著那劉三界兩年多,有了他,煞魂陣總能再起的。”
“反正最後我總是……我總是要走的。這病不病的,我也沒在怕。”
燕飛絕語一窒,不可思議地看著龍吟道:“你為何會知道……”
龍吟搖了搖手上的扇子,心中一痛,面上裝作不羈道:“很早之前我便看過三哥的煞魂陣血煉之術。最終若是能用我的命換得炎魔陛下,也是我龍吟不枉此生了。”
燕飛絕一向心粗,萬沒想到龍吟有這樣的心思,此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龍吟依然如從前那般,挽著他的袖子討好地笑道:“好二哥,我想一個人坐會,你先回去好不好?”
“早些回去。方寸山那班人老咬著我們不放,若是遇上了,千萬別硬扛,跑便是了。”燕飛絕叮囑道,方才離開。
攤開手中的扇子,小小的扇子,正合那個醜丫頭使用。想起那醜丫頭被擄回到飲血澗時,手裡緊緊地攥著這把破扇子,想來這扇子對她而言極為重要吧。他苦笑,終究還是他害了她。
她那一掌來時拼盡全力,可是,在拍向他的心口時卻是頓了一頓。想必是念在多日相處的情義,她才下不了手吧。
一閉上眼,就是她憤恨悽絕的神色。儘管哥哥們斬釘截鐵甚至有些欣喜地告訴他,君棠和玉雅都已經死了。可是,他沒有看到她跳下銷仙窟,她就一定還在這人間。
若能再見,他必定會問問她:“醜丫頭,這一回,你可願意讓我陪著你長大?我已經學會了梳髮髻,你可願意日日讓我為你梳頭?”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引用薛濤的詩《望春詞》 全文如下: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
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攬草結同心,將以遺知音。
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
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
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
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
玉箸垂朝鏡,春風知不知。
龍吟:矮油,我滿血滿狀態復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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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解羅裳 。。。
一夜未睡,君若宇卻是神采奕奕地從花船上走下來,臉上看不到半分疲倦。
等在攬芳苑門口的侍墨見到他急忙擁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蹭著他道:“少爺,你可回來了少爺。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跑了。若是你沒回來我,我會被夫人抽死的呀……嗚嗚,少爺……”
君若宇嫌他丟人,不好意思地看著身後的玉顏,玉顏難得捂了嘴咧嘴低笑,一笑傾城。
侍墨又是看呆了,一串鼻涕懸在在晶瑩剔亮的,君若宇拿了手上的手絹一把遮住了侍墨的臉。
書香攙著玉雅往裡走,路過侍墨身邊時吐了舌頭取笑道:“哭鼻子,羞羞臉。”
直到玉雅身影都見不到了,侍墨又是一把揪起君若宇的袖子哭道:“少爺,若是讓夫人知道你一夜未歸,還來的是這個煙花之地。侍墨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君若宇合了扇子拍著侍墨的頭道:“你胡說什麼。玉顏姑娘可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我們不過是下了一夜的棋……”
自玉顏無意提起過往,那話題似乎就終止了。月色溫柔,兩人對著軒窗說了一會話,竟然發現兩人在許多方面的見解都是相同的。從琴棋書畫自古今詩詞,兩人聊至最後竟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覺,所謂惺惺相惜,大體也不過如此。
最後落到棋上,兩人廝殺了幾場,一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