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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不過兩年,君棠你的法力竟然變得如此薄弱,紫珩你竟然差點連命都丟了……唉。這方寸山果然是無人了嗎?”
紫珩湊近他身邊道:“老院長,此番你回來我看著你極像你散財童子。你看,難得你去天外天回來一趟,總要送我點禮物是吧?天外天可都是好東西啊……”
玄武拍了下他的頭道:“你現在怎麼跟皮休一個樣子,見財眼開!”話是這麼說,隨手卻是丟給紫珩一把好劍,外形與紫珩從前使用的玄冰劍極為相似,但卻是更勝於玄冰劍的上品的仙器。
丟給君棠的是一本能快速恢復修為的秘籍及一些增加修為的丹丸。
“天帝記仇,他的孫子重華也沒好到哪裡去。如今你們重傷了他,只怕天帝不久後便會派人下來抓玉雅去問罪。今日我特地下來一趟,一來是要幫你們度過眼前的劫難,二來,卻是要告訴你們玉雅的身份。”
“玉雅初初上方寸山時,她母親修書一封與我,詳細說明了玉雅身上的胎記。我特地查過玉雅的命格。那時候卻是一直被她身上一道神秘的力量擋著。兩年前,我在天外天冥思,感應到紫珩有大劫難。那時候看到紫珩的命格星隕落,卻被高人力挽狂瀾救了回來。”
紫珩點了點頭,想必玄武說的便是他在飲血澗遇到的那場大劫難。
“那時候,我突然福如心至,特地再查玉雅命格。這才發現,玉雅同紫珩一同遭遇大難,再入凡世歷劫。那一直擋著玉雅命格的變數盡數去了。原本我一直覺得玉雅同我方寸山有緣,這才發現,玉雅她不是同方寸山有緣,她本就是我方寸山的人。”
“院長的意思是……”
“君棠,她便是引你入仙門的恩人,羽靈!”
“什麼!”君棠睜大眼睛,“不可能,羽靈那時早就血祭九門天機鎖,魂飛魄散!”
“你可記得當初白冥啟走入九門天機鎖之前做了什麼事情?”
玄武拿下長生殿上白冥啟的銘牌,“師從玄武”幾個字依然清晰地鐫刻著。他嘆了口氣,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弟子啊,雖是後來做了些錯事,可他本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此事誰對誰錯早就說不清了,可十萬年後,他卻想再掀波瀾。
“我傾盡天下,莫非只為得到這樣的一個她?師徒?若是來世,她非徒,我非師,誰還能阻我!九門天機鎖,我進了便是!”
這孽徒當初的話還猶在耳畔,如今想來,早在那時他便預見了今日的景象。
“他入九門天機鎖時,特地將火烈之魂放出。那時候,他便知道,自己將來定是要再次復活的。那日我們都以為羽靈定然魂飛魄散回天乏術,可獨獨忘記了,那白冥啟的火烈之魂擁有聚魂索魄的能力。他待羽靈那般親厚,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那日,他就是驅使火烈之魂蒐集了羽靈善存人間的殘魂碎魄,火烈之魂有靈性,知道白冥啟失了自由,便帶著羽靈的殘魂獨自在人間吸收天地之精華,並在合適的時候,隨著羽靈的殘魂投了仙胎。”
紫珩被玄武一番話繞暈了,思索了片刻才說:“所以你的意思是,玉雅的前世便是羽靈。正因為是羽靈仙子轉世,所以玉雅天賦異稟,比起一般的小妖精更加聰慧?那為何玉雅從前一直長不大,卻一夜成長呢?”
“前世仙魔大戰引致生靈塗炭,羽靈一直深深內疚。最終血濺方寸山,也是她悲憤之下做的決定。大概是深深的自責,她轉世之後,殘存的意識裡一直擔心自己長大,還要再受那情苦,所以苦苦壓抑著玉雅,只讓她保持孩童模樣。那日遭受大劫,先是身體裡的火烈之魂擋了一道,免了她皮肉之苦,同時,卻是逐漸喚醒了身體裡的羽靈……”
“怪不得,怪不得她與羽靈仙子一般,面帶梅花妝,神色也這般相似……”君棠喃喃自語,“那火烈之魂究竟是何神兵?自白冥啟入魔道後,這火烈之魂便似從天而降,如今竟有這般靈性,能感知主人心意?”
“那火烈魂?”玄武捋著鬍子,難得笑地蒼涼。
時光似乎又回到了白冥啟還在他門下之時。
“仙師,若是我想要做一件世間絕無僅有的神兵利器,該如何才好?”
“最好的神兵利器就是能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東西,你心意動,那神兵便動,無往而不利,焉能不剩?只是,那等方法太過狠辣,不知道也罷。”
他只不過提了這麼一句,天資聰穎的他便自己琢磨透了。生生將自己的一根肋骨從身上抽出,以自身骨血煉製了這無上的神器。
肋骨……自己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