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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佛說八苦,龍吟一下佔了生離死別,愛別離,求不得。乖違離散,便是玉雅心上最痛。
去了一個龍吟,他與她卻越發遠。他如何能爭得過一個死人,一個於她有生恩,有情債,或許,更是日日夜夜耳鬢廝磨的人?
院中腳步聲漸進,他一回身,便看到紫珩欲言又止地站在他身後,他輕嘆一聲,終是忍住想要見她的念頭。
那一日他趕到她身邊時,她早已瘋魔了一半見人就殺,偏偏攙著那全身血汙讓人不忍目睹身上慘狀的燕飛絕不撒手。就連暈死過去,都抓著那早就毫無氣息的燕飛絕。那一刻,他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近在咫尺卻失去的滋味,他再也不願再嘗一次。他願給她時間,此後的每一天,他都願意陪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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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珩捏住袖裡的信件,踟躕了片刻,終於推開門。龍吟不在,他便拿玉雅當作自己親妹妹一般照顧,如今看她這樣,他也不好過。長痛不容短痛。他一向深以為然。要痛便一次痛到到底,總好過三不五時痛上一下。
他終於將那封放在身上許久的信鄭重的放在玉雅的手裡,“你同龍吟成親那日,他將這封信交給我,說是若有一日你回到方寸山,便將這封信拿給你。”
他依然記得那日君棠將玉雅帶走時,龍吟揮毫之後將這封信丟給他,不可一世地樣子。
如果有一天玉雅再回到方寸山,那時候不是我死了,就是我死心了。那時候你就將這封信交給她吧。不過相信我,有我在她身邊,她總有一天會愛上我。這信啊,不過是安你的心罷了。
和離。
兩個字大大的刺痛了玉雅的眼睛。
“醜丫頭,我真不甘心將你還給君棠呢……你能不能別忘了我,永遠不要,好不好?”
她逃走之前他的話猶在耳畔,她終於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原來很早很早之前,他便為她想好了退路,他從不願意她為難,連這後顧之憂他都為她解決了。
和離?她禁不住仰天長笑,直至眼角泛淚,猶然不能止住。
“玉雅?玉雅!”紫珩制住她的肩膀,淚光裡她似乎看到了紫珩焦急地望著她,她終於止住笑聲,緩緩的將那張紙攥在手裡,一用力,手裡的紙團化作齏粉,從指縫間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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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大殿。
皮休一臉沉重地坐在梨花木椅上。自四大神器都在青轅手上的訊息傳出來後,六界亂了。但凡知道些青轅和青玄故事的人都三緘其口,而不瞭解內情的人只知道,他們面臨一個十分強大的對手。
繼天音寺毀於一旦之後,聽聞東海南海的龍族也慘遭毒手,龍族的蟹兵蟹將死傷無數。魔道中人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個出手的物件是誰。
聽聞他們掃蕩一個族群時,便如狂風過境。擁有四大神器的青轅一人便能搞定一個族群。方寸山中弟子大都來自六界望族,此刻均怕自家遭殃,紛紛趕回族群保家去了。
青轅曾狂妄自大地宣稱,若是天帝青玄自願退位,他成為新任天帝之後,便大赦天下,保天下平安,否則,他將掃蕩六界,寸草不留。或者青玄何時出戰,他何時停止殺戮。他這是正面朝青玄下了戰書。
事情聽起來似乎極易解決,可事實上卻是,天帝一直隱忍不發,或許是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他早就失去了戰鬥的血性,或許他另有打算,無人可知。
更何況,天帝之位何來說退就退?如今的天帝雖然時有昏庸,可在位期間也算四海昇平,總比一個殘暴不仁來路不明的暴君要好的多。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婆羅海傳來求救訊號,魔道護法鳳小樓帶領一群精兵強將殺至婆羅海,婆羅海龍族皇子灼炎帶領族人頑強抵抗,雖有死傷,可已經保留大部族人轉移至離婆羅海最近的靈臺山。
換句話說,婆羅海如今也已然易主。而靈臺山上靈妖,包括九尾狐一族,白鴉一族等等,從來與世無爭,不擅戰爭。
“眾位仙師,六界岌岌可危,如今灼炎已經帶領族人退入靈臺山,魔道下一個攻擊的物件極有可能是靈妖族聚集的靈臺山。”皮休眼睛掃過眾人,眾人默然。
此前各地傳回來的訊息稱,青轅那是比想象中更加可怕殘忍的對手。若是他手,不只是死無全屍這麼簡單。沒有一個人探到他的底。一個未知的對手,想來就讓人悚然。
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而是他們有權知道真相。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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