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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知道輕薄最大的秘密。
“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好了,任何人看到輕薄的死相都只會想到方寸山。訊息早已按照您的訊息傳出去,只怕那女子也已得知,這會已經往方寸山的方向去了。”
“抓住她,不許傷她。”劉三界低聲囑咐道,掂了掂手上的煉妖壺,面色在火光之下顯得有些猙獰。
崆峒印、煉妖壺,一切都在往他設想的方向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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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薄王已死的訊息很快便傳遍六界。在眾人眼中,輕薄算是最倒黴的人。明明曾經擁有兩大神器,一個被天音寺奪了回去,此番又落在魔道手中。另一個神器,聽說被方寸山的人奪了去。從輕薄的死相看,眾人紛紛揣測是羽琅下的手。
輕薄為人放蕩不羈,曾經與羽琅有過一面之緣,之後一見傾心,多年來更是以各種理由騷擾羽琅,縱被無情棄,依舊不能羞。
莫不是羽琅惱羞成怒,終於對輕薄痛下殺手?輕薄是牡丹花下死?
眾人想著,卻不意輕薄的近身書童沂源四處與人哭訴說,方寸山的仙師殺了輕薄,奪走了輕薄手上的《仙妖異志錄》。眾人譁然。怪不得輕薄長久以來知曉仙妖各方秘聞,原來那失傳已久的《仙妖異志錄》在他手上。
一個人的秘密便是一個人的弱點,那《仙妖異志錄》便是各方神仙的弱點。卻不知道方寸山的人奪了崆峒印,又奪仙妖異志錄究竟有何用。
方寸山腳下有個奇怪的姑娘已經整整站立了一天一夜,一身鵝黃色的雲紋如意衫,風吹衣袂,暗香浮動,煞是動人,可偏偏臉上全是殺氣。
灼炎再次奉皮休之名為難地站在這姑娘的面前,撓了撓頭說:“姑娘,你若是真有疑問不如上山問個清楚,光站這兒真不是個辦法啊。羽琅仙師說了,人不是她殺的,東西不是她搶的,她當真什麼都沒做!”
“我要見君棠!你告訴他,雲靈來找他。”
“啊?”一天一夜,這姑娘突然變了臺詞,灼炎有些錯愕,稍候才恍然大悟,為難道:“君棠仙師已經離開方寸山,此刻我也不知道他在何處。”
他正說著,眼睛突然變直了,跟見了鬼一樣指著雲靈後方,“哎呀,真見鬼了,說什麼來什麼。君棠仙師回來了!”
君棠紫珩並肩飛回。六界之內輕薄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君棠本想不理,可連續的神器出世,他私心裡總覺得不安,索性跟著紫珩回來看看。《仙妖異志錄》,若是他沒記錯,寫那本書的人曾是雲靈心頭的一根刺。
不曾想,在這遇上了早已消失許久的雲靈。一片鵝黃忽而便奔到了眼前,雲靈一臉淚水地望著他,哭訴道:“君棠,那便是他。那就是他。他躲了我這麼多年,我還沒見到他最後一面,他便死了!我不甘心!”
情勢逆轉而下,灼炎看傻了眼,紫珩撇了撇嘴。
誰說君棠寡淡無人理,你便看這遍地桃花處處盛開,縱然不成仙他也不寂寞啊。
君棠眼尖二人異樣的眼神,各自白了一眼,雖早已不是方寸山的仙師,可那威嚴依然在,灼炎二話不說當頭開道。
一行人才在紫霄大殿站定,雲靈一眼看到殿中的羽琅,指著她泣聲道:“從前我便知道他喜好美女,可他只是喜歡,並非好色。他愛玩,我放他出去玩兒便是了,怎麼能連命都丟了。世人都看低他,他偏偏就給自己取了個輕薄的名字,他這個傻子,他這個傻子……”
羽琅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上來便哭個不停,不耐地給她遞過帕子。同為女子,她雖羨慕雲靈這一副喜歡便要說出口的勇氣,可她只能羨慕。
這一方卻又問紫珩,“見到玉雅了嗎?那崆峒印果真是被他們奪了去?你們怎麼沒把她帶回來?”
“談何容易。”紫珩嘆道,正要說下去,君棠突然打斷他,出聲問雲靈。
“你可知道青轅是誰?”
“什麼?”雲靈明顯一怔。
“若你識得輕薄,必定知道青轅是誰。我猜,青轅與輕薄的人必定有莫大的關係。雲靈你仔細想想,青轅到底是誰。如今崆峒印已破咒而出,煉妖壺卻不知去向,你想想,這二者究竟有什麼聯絡?”君棠解釋道。
“青轅……”雲靈語一窒,迅速在紫霄大殿周圍布上一層結界,這才沉著臉問道:“你怎麼會問起此人。此人乃是當今天帝的禁忌。他上位之時,便將所有關於青轅的訊息封鎖,從今往後,再無人能提起他。”
“什麼?”事出蹊蹺,紫珩在天庭說青轅之時,天帝並未說出青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