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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了啊,他等了百年希望小白鴉變為人身,哪裡知道人沒變,變色鬼了!她一定是裝傻,她一定是裝的,她肯定是在挑戰她男人的極限。
原本想要就此在人間逍遙,如今看來,他必須把她帶回方寸山,讓其他人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
只要她能好,他就是讓紫珩調戲死都無所謂!日日陪著她逛窯子,他逛的也快爆炸了!
方寸山,綿延數里,雲海繚繞,在雲海間有一團紫霧,隱隱透出莊嚴之氣。玉雅君棠的肩頭,只見由半山腰往上都籠在一篇迷霧中。而半腰山下卻是鳥語花香,一片生機。只一條線,上下分明。同她第一次上方寸山之時不無二致,像是從未經歷過那場劫難一般,真好。
君棠才帶著她走進方寸山高等妖精學院的大門,迎面而來的便是白綏。玉雅跳下君棠的肩頭,撲騰著飛向白綏,在落在他肩頭時,拿著小小的腦袋蹭了蹭白綏的臉,兄妹兩再見,已經隔了將近兩百年。
時光荏苒,不勝噓唏。
趁著白綏帶著玉雅關門說自傢俬房話的空擋,紫珩趁機抱住了君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君哥,君大哥,君好人,求求你當了這院長吧。兄弟我真心扛不住了。這滿山都是妖孽啊,兄弟我鎮不住場面。您行行好,收了這滿山妖孽吧!”
他紫珩熬了兩百年沒自由的日子,他扛不住啊,眼看著君棠在凡間逍遙自在,終於回來了,他不趁機擺脫這副擔子更待何時!
君棠白了白眼,將目光落在玉雅的房間裡。
玉雅一雙黑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白綏十分嚴肅地看著她,帶著審問和拷問的眼神駭的玉雅縮了縮脖子。
“說吧,你到底怎麼了。明明可以變人身了。你不想變作美貌少女?君棠對你不好?要麼你幹嘛裝瘋賣傻的!”
“不,不是啦……”玉雅囁嚅道,“只是我還沒準備好……”
“你要準備什麼?”白綏不解,“人有了,情有了,也沒人反對你們了。還差什麼,你跟我說!”
“龍吟……”玉雅拿頭蹭了蹭白綏的手,“三哥,我找不到龍吟,我看不到他活著我便放不下心。”
“你……”白綏睜大眼睛,“你不會是以為龍吟會變作人間的小倌,所以沒事就去逛逛小倌館吧?”
“也不是啦。不過我想著四處找不到龍吟,他長的貌美,或許能在那呢……”
白綏一口血,噴不噴都不好。拔了拔玉雅尾巴上的羽毛,痛得玉雅直跳腳。
“你跟我來!”白綏帶著玉雅,拖著好奇的紫珩還有君棠離開了方寸山。
天音寺裡香火鼎盛,玄武成為新任天帝之後,著人重建天音寺,兩百年,天音寺早已擺脫了昔日蕭條的景象。
四人隱身站在天音寺門口,大雄寶殿內眾僧方才上完早課,一個連一個從殿內走出來。玉雅一眼便望到了隊伍最末的面目清秀的小僧。
縱然他變了一番模樣,她還是一眼看到了他。
君棠還未來得及阻攔,玉雅便躍下了白綏的肩頭,飛向那小僧。
龍吟的臉,龍吟的眼,龍吟的唇,龍吟的氣息。
他一低頭,嘴邊的笑如蓮花般盛開,托起小白鴉在手心,墨染的深瞳裡一片清明。
無戒無犯無淨無垢。無有三昧無定無定根。無禪無禪根。無知無見無貪無諍。
一眼看盡蒼生,唯有憐憫,沒有私情。
“你怎麼掉下來了,是站不穩嗎?我送你回去可好。”他抬頭,正好看到樹上有一鳥窩,嗷嗷待哺幾隻小黃鳥兒冒著頭。
玉雅一滴冷汗差點沒落下來,他哪隻眼睛看到她這隻白色的烏鴉是頂上那一窩雲雀的孃親了……
君棠現了真身站在龍吟面前,笑吟吟道,“小師傅,這是我家的鳥兒。不太聽話,到處亂跑。沒怎麼您吧?”
“沒有。”龍吟撫了撫玉雅的小腦袋,將玉雅還給君棠,道了聲“阿彌陀佛”,含笑離去。
“十幾年前玄武天帝突然感知到龍吟。他本是五方天帝的後人,當日出生時那民房頂上彩雲天籟環繞,人人都道此子不凡。玄武天帝特地將他抱了回來送入天音寺住持方丈門下。玄武曾言,龍吟這一世佛緣極深,下一任的主持非他莫屬。佛祖也看上他,這西天羅漢……或許也有他一個位置。”白綏淡淡道。
繁華落盡處,龍吟緩緩而行……
身邊的玉雅早就隱了身化作鵝黃色少女模樣,遠山眉間那一記梅花烙栩栩如生。久久矗立。
不知何時,君棠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