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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劍光耀眼如虹入了她的脖頸,方寸山上突然升起九道七彩的光柱直直衝向九天。
玉雅在一聲聲驚呼中,看到了君棠扒開眾人往女子的方向奔去,卻被那白冥啟搶先一步,將在空中滑落的女子接在懷裡,看著懷裡的人一點點消失,撕心裂肺的仰天長嘯響徹宇內。
“我傾盡天下,莫非只為得到這樣的一個她?師徒?若是來世,她非徒,我非師,誰還能阻我!九門天機鎖,我進了便是!”
他悽絕一笑,將手上的火烈之魂一揮,竟然生生將那九道光柱形成的光圈撕開一個口子,雙手一拋,火烈之魂不知去處,他卻已然消失在那光圈裡……
等到玉雅感覺到面上溼涼,竟是落了淚。君棠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白衣染血,早已不見本來面目,四處外翻的傷口猙獰,他卻忘了疼痛,成了木人。
那樣悲愴的神色啊,君棠,你究竟是為了她的死,還是為了那段心中不為人所知的情……
耳邊有個聲音在催促她:“玉雅,去救回炎魔,成全了他,君棠就是你的……”
“去,去長生殿,拿回炎魔的銘牌!”
動人心魄的簫聲響起,她的腳竟然不聽使喚地往長生殿的方向走去。腦子裡唯有一個想法:“去長生殿,去長生殿……”
如入無人之境,她一路走到長生殿,未見一人,整個方寸山萬籟俱靜,像是失了生機。她順利到達長生殿,像是靈魂出體般,一個自己漂在空中看著另外一個自己嘴角帶著一絲陰狠的笑容,右手竟是生生以指甲為刀,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一滴滴血落在本就血光燦爛的炎魔銘牌上,落下的瞬間便被吸收,那本被隱藏起來的火烈之魂印記在右手手腕上若隱若現……
恍惚間,耳邊是聽聞過無數次的讓人不得安生的詛咒。
“以汝之血,祭吾之劍……”
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他說:“羽靈,等我回來……”
38、掀驚波
空中的自己像是被點了啞穴,未能發出任何聲音,無論怎麼怎麼掙扎,都阻止不了另外一個自己。玉雅心急如焚,直到冰涼的一隻手敷上她的額頭,她不由自主踢了一下腳,這才發現,自己依然坐在鏡子前,趴著竟然睡著了。
天已泛白。
她打了個激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幸好,那只是個夢,手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推開門出去,院落中有一個人正背對著他,此刻緩緩轉過身來,朝霞初放若彩練,桃花瓣兒隨風飄下,稱得君棠一身白衣皎如玉樹臨風前,他的眼裡皆是寵辱不驚的沉靜,那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君棠,渾身上下充滿了傲視萬物的雍榮閒雅。
縱然他這般風姿出塵,卻不是初見時的那個他。
兩人視線交接,久久凝望著對方,似乎在彼此的眼中身上尋找變化。可片刻後,君棠卻率先投降,快走了幾步到玉雅面前,低聲支支吾吾道:“娘子……顏……顏兒,我回來了。”
這是君若宇。
心中無聲的嘆息若是漣漪般慢慢氾濫開,她嘴角牽起一個適宜的弧度,抬頭看他,“回來便好。”
她踮起腳尖抬手撣了撣他肩頭散落的桃花瓣,感覺到他不由自主地閃了閃身子,她卻佯裝不知,捻起最後一片花瓣,這才笑著道:“這身白衣十分適合你。”
身後有輕輕的咳嗽聲,兩人不約而同回頭,見羽琅遠遠地站在廊上,身後跟著號鍾與昨日見過的仙奴。羽琅臉上帶著晦澀不明的表情,眼裡似乎流轉著詫異和審判。
直到羽琅走近,玉雅略略見了禮,低頭道:“玉雅去為二位仙師泡壺好茶。”
“那就有勞了。”羽琅點了點,見玉雅走遠了方才說明了來意。
“君棠仙師,如今你與玉雅二人都失了法力,許多事諸有不便,靜心閣近來多了一位頗為機靈的仙奴,不如讓他來回龍臺幫忙,也省得讓玉雅過於勞累。不知君棠仙師意下如何?”
君棠凝了眉,看著那仙奴不知為何心生厭惡,乾脆利落地回絕道:“不用了,我本就可以照顧好自己,玉雅也沒什麼不好,我們不需要什麼仙奴。”
羽琅屏退了號鍾仙奴,這才蹙眉著不滿地勸道:“君棠仙師,如今這方寸山只有你與玉雅二人,這瓜田李下難免惹人口舌。不若你讓玉雅隨我回清心閣,一來我也是女子,好幫她調養身子,二來也免遭人話柄。你看可好。”
“何為瓜田李下?我與玉雅本是師徒,聽聞從前我就與她二人住在這回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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