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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渾已將族長請來。呂張氏同呂登各自站起施禮,呂張氏說道:“大伯來啦!”
族長本就與呂登相識,拱手說道:“弟妹,原來是讓之來啦!多年不見,讓之一向可好?”
呂登抱拳說道:“族兄安好!”請族長一同坐下,呂登又說道:“這次請族兄過來,主要是因為讓之要帶渾兒回山學法,孩子卻放心不下帶病的母親,所以想和族兄商量商量,這……”
族長舉手打斷呂登的話,說道:“讓之,只管把孩子帶去無妨,封神門傳燈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是族裡頭一等大事!弟妹在家自然由我代為照料,何況弟妹與我老妻本就要好,讓老妻每日裡過來忙些生活,陪著弟妹說說話,不會有事的。”
呂登站起身來一拱到底,說道:“讓之先行謝過族兄!”
呂張氏也站起施禮,說道:“多謝大伯了!”又對呂渾說道:“還不快給你大伯磕頭?”
呂渾尤自傷心,說不出話來,對著族長大伯雙膝著地“嗵、嗵、嗵”就是三個響頭。族長趕緊拉起呂渾,對呂張氏說道:“弟妹,你也該給仲靈打點一下,飢飽冷暖,都要備好了。我先走一步,回去好和你嫂子知會一聲。”
呂登也站起身來,對呂張氏說道;“阿嫂,我也走了,今日去鎮上投宿,明日再過來接渾兒。”
呂張氏站起來曲身一禮,說道;“大伯、讓之,走好!”二人走出呂渾家院門,呂登從懷內取出三片金頁子,硬塞給了族長,也不說話,自顧朝村外走去。族長握著三片金頁子也回了家。
母子二人在家也沒什麼話好說,呂張氏從衣櫃裡拿出呂渾的替換衣服放進包袱,再抓緊把納完的鞋底上幫上面,又坐在了東耳房窗前一針一針釘制著。而呂渾則進入灶間收拾好鍋裡煮幹了的麵條,又去拿了個蟋蟀盆抱在懷裡,獨自坐在院中的小馬札上仰天發呆。等到天黑,呂渾服侍孃親一起吃過晚飯,便各自加房歇下了。只是孃兒倆誰也沒有睡著,直到天亮。
天剛泛出魚肚白,呂渾就起了床,給家裡水缸挑滿了水,又去村西小山坡砍了一擔柴。呂張氏也早早起了床,在灶間為兒子攤麵餅。呂渾心中想道:師父的藥丸真是靈驗,娘沒有上灶都快三四年了!走入灶間先拿了兩張麵餅,來到南坡地父親呂儀的墳前,將麵餅供上,又在墳前跪下,說道:“父親,渾兒也要去橫山學法了,若您在天有靈,請保佑孃親身體安康,孩兒走了。”“嗵、嗵、嗵”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往回走去。
呂渾走進院中東舍,把八隻蟋蟀盆用繩子捆成四隻一條,左右手提著向村口大石磨處走去。孩子們早就依約在大石磨旁等著呂渾了。呂渾走到大石磨旁,放下蟋蟀盆,對大夥說道:“大夥聽我說,從今已後我再也不能和大夥鬥蟲了……”
孩子們一片愕然,有的說道:“我今天可帶大將軍了!”
有的喊道:“還有,雞蛋也帶來了!”
有的問道;“雞蛋,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大夥幫著辦。”
呂渾看了大夥一眼,無奈的笑道:“我就要出遠門了,平日裡常贏大夥的雞蛋,我……”伸手揉了揉微溼的眼睛,繼續說道:“這八隻蟋蟀盆是正宗的蘇州澄泥盆,賈相爺養蟲就用這種澄泥盆。是早年我父親特意為我去蘇州買回來的。”邊說邊解開繩子,讓大夥上手把玩。
農村孩子哪裡見過?八隻盆有雕龍,有刻虎,有竹節盆,還有天落蓋,各個都不相同。呂渾接著對大夥說道:“每人一個,大家分了吧!”
大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話當真?”
“雞蛋,這回可是受了你的大恩了!”
“哇……”
呂渾又說道:“我走之後家中就剩孃親一個人了,誰要是有空閒,替我往家裡擔些水、砍些柴,等我學藝歸來再報答大夥兒。”
孩子們聽罷,都把蟋蟀盆擱在了大石磨上,有的拉著呂渾的手,有的搭著呂渾的肩,把呂渾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道;“你放心,家裡有什麼活大夥都代你辦了,絕不讓你孃親累著!”
“雞蛋,你這一走我們可少了許多開心事了!誰帶我們去粘知了,去捉蟋蟀啊?”
“雞蛋,你還會回來嗎?”
“……”
呂渾甩開手臂,又將大夥推開,倒退三步,將左手抱住右拳,舉過前額一拱到底,便不再言語,回身便走。孩子們看著遠去的呂渾,不禁都擦起了眼淚。
呂渾回到家中,呂登已經在家等候了,族裡的大伯大叔、嬸孃們也都來送呂渾。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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