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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榻上。應該是夜間,屋裡亮著燭光。呂渾剛想坐起來,卻扯動了渾身的傷口,頓覺疼痛難忍,差些又暈過去。緊閉著雙眼稍微緩了緩,強用力扭頭向燭光望去,是一盞油燈擱在了桌上。桌邊坐著一個姑娘正在搗藥,二八年華,青衣黛褲、繡花布履,作村姑打扮,側對著呂渾。粗布衣服卻擋不住姑娘的嬌俏,柔美白皙的臉龐不施粉黛,眉若線描柳葉,目如清靈深潭,睫毛長而上卷,關注著所搗之藥。整個人在燭光映照之下盡顯聖潔而又賢惠之態,真可說是非長成、實畫成,呂渾都看的呆了。
姑娘搗完藥,站起身要把藥拿出去熬,呂渾趕緊喊道:“姑娘,姑娘。。。。。。”
姑娘見呂渾已醒,放下藥杵藥臼走到榻前,說道:“公子您醒啦!”
呂渾這聲不叫倒也罷了,這一叫,讓姑娘走上前來正面對著自己,看見了姑娘的右臉自眼角到嘴角竟然有一條傷疤,就如趴著一條百足蜈蚣,醜陋萬分。呂渾不禁緊閉上雙眼,不再願瞧,心中暗歎:唉!如此美人竟然……。只覺愛慕之心盡去已。
姑娘以為呂渾又痛昏過去,用手摸了摸呂渾額頭,見沒發燒,便放下心來。又將棉被提了提,給呂渾蓋好,這才把藥拿去灶間用文火熬著,只等呂渾醒來時吃。再給自己多披上兩件衣服,雙臂作枕,趴在桌上睡了。呂渾甚覺無趣,又因失血過多,也昏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呂渾睡醒,見姑娘伏身睡在桌上,呂渾咬牙使勁坐了起來,輕聲喚道:“姑娘,姑娘”
姑娘被喚醒,睜開惺忪睡眼,看見呂渾坐在榻上,疾步走到榻前,手搭呂渾雙肩說道:“公子您快躺下,您傷的這麼重,現在還不能起來,快躺下。”見呂渾躺下身時雙眉緊皺,知道又扯到了創口。急坐榻沿,左手託背,右手扶臂,把呂渾慢慢放下。
呂渾與姑娘身軀相依、耳鬢廝磨,又聞著姑娘體生暗香,心中直叫可惜。因為去了愛慕之心,再看姑娘臉上的傷疤倒也不似先前噁心,問道:“姑娘,我為何在此地啊?”
姑娘助呂渾躺好,端了個板凳在榻邊,說道:“前日小女子去香雪海想折些梅花回家,因墨梅實不好找,就走的深了些。正看見有個妖怪纏綁住了公子,要壞公子性命。小女子趕緊使出祖傳法寶女媧針來,將那怪物釘在了地上,這才將公子救下,讓公子的大黑馬馱著您才回來。”
呂渾暗想:原本自己在此處已昏睡了兩日了。說道:“姑娘原來是呂渾的大恩人啊!呂渾有傷在身,無法向姑娘施全禮,還望海涵。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姑娘雙手直搖,說道:“公子不必客氣,小女子姓邢,公子就喚小女子詠兒就好!”
呂渾四周一打量,問道:“詠兒,家中還有何人?”
詠兒口還未開,先流下了淚來,說道:“先父原來是教書先生,早年太湖中水匪來村搶劫,先父看不下去,將水匪頭目痛罵不止。水匪頭目惱羞成怒,殺害了先父。母親又驚又怒,不多日也隨先父去了。只留下詠兒一人孤苦渡日。”
呂渾聽罷,也陪著落下淚來,暗想:原來天底下還有同我一般不幸之人!說道:“詠兒切莫傷心,比起苦來,我可絲毫不差於你!”
詠兒問道:“看公子年紀不大,難道也同詠兒一般的不幸嗎?”
呂渾見詠兒動問,便將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詠兒,尤其說道孃親亡故,兩人不禁四手相握、淚眼對哭。哭了有一會兒,兩人頓時都覺失態,趕緊各自抽回雙手。呂渾因為愛慕心去已,還感尚好,詠兒卻是雙頰彤紅,一邊用衣袖遮臉、一邊抹淚,說道:“公子還勸詠兒不要傷心,自己倒嚎啕大哭起來!”
二人抹去眼淚,四目相對,又破涕大笑起來!詠兒說道:“依我看,公子還要哭一回!”
“哦?”呂渾問道:“為什麼呢?”
詠兒小鼻子一皺,逗呂渾道:“待會要幫公子把身上的血汙衣褲剝下來,難免再次扯開傷口,公子豈不是又要痛的嚎啕大哭?嘻嘻!”
呂渾說道:“為親人哭,自然要驚天動地!為自己哭豈是英雄男兒?待會你儘管用力剝,我呂渾皺一下眉頭都不算好漢!”
詠兒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哦?”
呂渾一揚眉,說道:“當然!”
詠兒笑道:“那我可要剝豬玀囉?”
呂渾說道:“休要廢話,快快剝去。”
詠兒伸手扯住呂渾衣襟,只聽呂渾急叫:“慢、慢些動手,我懷中有師門黃玉丸,你取出餵我吃一粒。”
詠兒依言掏出小瓷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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