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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功,使貧道想起自己少時讀的一片經文至今還沒有參悟,實再是汗顏啊!所以一時走神,驚擾了小道兄”
劉德真不屑的問道:“不知這位道兄說的是哪片經文?或許貧道能知道一二!”
陳摶老祖說道:“是《南華經&;#8226;天道篇》,不知小道兄可曾讀過?若能知其意,還望小道兄為我解惑,貧道不勝感激!”
劉德真聽罷,心中暗暗好笑:這個道士怎麼瞧也因該六十開外了,卻連一本《南華經》都沒有讀通,實再愚笨的緊啊!本該不再去理他,卻又見他一臉虔誠,暗道:算了,還是點化他一二吧!說道:“那麼就請道兄移步室內說話。”
陳摶老祖將手中掃帚擱在窗邊,步入室內。二人對行一禮,陳摶老祖在劉德真對面席地而坐。劉德真把道袍對襟整了整,垂目說道:“《南華經&;#8226;天道篇》桓公與輪扁一段講的是,車輪匠輪扁見齊桓公在用心讀書,便問桓公所讀是何書?桓公答曰:聖人書。輪扁說:聖人已死,留下的書如同糟粕。桓公大怒,要其說出道理,否則定斬不饒。輪扁說道:“就像我作車輪,榫眼做寬了就鬆散,做緊了就塞不入,鬆緊多少才適合?自然有它的分寸在裡面。我心裡想著,手上就做出來了。可是這分毫差異究竟是多少?我心裡分明是知道的,卻沒法用嘴說出來。因為沒有辦法說出來,我的兒子就沒法學會作車輪,以至我七十歲了還在作。我想,等我死了以後,我心中作車輪的奧秘就和我一起死了。聖人應該也一樣!若是他死了,他心裡說不出的奧秘也定和他一起死了。那麼所能留下的準是沒用的糟粕了。”
陳摶老祖裝著一付認真聽講的模樣,說道:“噢!原來如此。不過南華仙的這篇經文之意似有不妥?”
劉德真詫異的問道:“何以見得?”
陳摶老祖說道:“那麼請問小道兄,按南華仙的意思,你桌案上放的是什麼?”用手一指案上經書。
劉德真搔著頭說道:“呃……是糟粕!”
陳摶老祖站起身,隨著三壁的書架書箱繞了一圈,問劉德真道:“好!貧道再問小道兄,這滿屋的三洞四輔一十二類經書是什麼?”隨手拿起一本經書目錄冊翻看一眼,自言道:“不得了,《玄都道藏》共七千八百卷!”
劉德真已經不敢回答陳摶老祖的問話,後背冷汗直流。此時再暗暗打量這個胖老道士,只覺他話聲淡定、神態悠然。心中想道:定是我劉德真有眼不識泰山,把眼前的真人當作了糟粕!陳摶老祖見劉德真一臉的窘迫,放回經冊哈哈大笑。劉德真一把將書案扯開一邊,伏身向陳摶老祖行叩拜禮,口中說道:“還望真人教我!”
陳摶老祖重又坐下,扶起劉德真道:“小道兄為何前倨而後恭?貧道可沒什麼糟粕教人!”
劉德真抱拳說道:“真人莫再羞燥我了,真人既然全是糟粕,請問真人平日裡又是如何修真呢?”
陳摶老祖笑道:“也就是看看圖畫,睡個覺什麼的!”
劉德真聽陳摶老祖說得簡單,急問道:“還望真人詳說?”
陳摶老祖在書案上取過紙筆畫了個圓,問道:“這是什麼?”
“一個圓圈!”劉德真答道。
陳摶老祖說道:“小道兄看是圓圈,在貧道看,這是‘元牝之門’!在人體兩腎之間,內藏人體先天祖氣,隨呼吸之氣改變,若加以修煉,清氣吸、濁氣呼,則變為精神。”又在圓圈邊上畫了五個小圓圈,說道:“這是五氣,指五臟內散亂之氣,隨呼吸之精神將散亂五氣重新匯入‘元牝之門’,稱作‘五氣朝元’。”再將五個小圓圈畫入大圓圈中,將各個圓按軸線一半塗墨一半留白,說道;“此時結成水火氣,水氣升、火氣降,而‘元牝之門’內水不卑溼,火不燥熱、溫養之至,則金丹成。”再把圖紙拿起,撕去圈內圈外所畫,只留最先畫的一個圓圈道:“小道兄你看!等你把‘元牝之門’內的什麼精啊、氣啊、神啊,全煉沒了,就成了‘虛元’。那麼‘元牝之門’內的精、氣、神去往何處了呢?已同天地合,稱之為‘虛’的境界!”
劉德真聰慧無比,自然聽得如痴如醉、興奮不已,說道:“真人所言由如天籟,使小道茅塞頓開,日後定當按真人所授修持,何需這滿屋的糟粕!”
陳摶老祖說道:“也不盡然!南華仙如此說只是告訴修道之人不可只在經書裡用功,要多看多想、多辨多行,多修習。其實在貧道看來,經書如同鑰匙,看完一經如開啟一門,鑰匙自然成了糟粕。可你開啟了門就應該進去,而不是又去找鑰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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