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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有三個人,也不用怕他,你們看怎樣?”
呂如海聽罷說道:“渾師弟所言極是。”
呂安也跟著說道:“有理,有理!”
可二人捫心自問,見著大師兄呂成時,他們真敢嗎?呂如海說道:“我得去灶間準備夜飯去了。”
呂安說道:“我也去吧。”
呂渾搶上一步,拉住了呂如海和呂安,一邊擼起袖管一邊說道:“二位師兄,讓我來燒夜飯吧?”
呂安說道:“渾師弟,你趕了一天的路,還是先歇著吧,日後自然有你乾的活。”推開呂渾,同呂如海往灶間去了。
呂渾回房將被褥鋪齊整,坐在床上,想想將來的日子也不知道會怎樣?又想起家中的孃親,愣住了神。有一會兒,聽見呂安在屋外喊道:“渾師弟,夜飯燒好了,一塊去師父屋裡吃吧!”
呂渾聽見喊,回道:“噢,知道了安師兄,我就過來。”站起身出了屋,向師父屋內走去。
呂登屋內設有中堂,在桌上擺好了碗筷酒菜,也無非就是些蔬菜山菌,外加一盤醃肉。四人坐下,呂安給師兄弟和自己乘好飯,呂登要喝點酒。三杯下肚,呂登問呂渾道:“渾兒,你知道我呂氏的來源嗎?”
呂渾放下碗筷,答道:“我知道,這是先父最後對我說的一段話,每個字渾兒都記得一清二楚!”
呂渾的話讓呂登憶起了大師兄呂儀,將酒杯倒滿一口灌下,說道:“是些什麼話?你說來聽聽。”
“遵命!”呂渾頓時覺得雙眼有些朦朧,連桌上擺放的菜也有些瞧不真切。抬頭說道:“六年前我五歲時,先父同阿哥一起出門,我也嚷著要一起去玩,先父把我抱在膝上,說有個故事講給我聽,就把我呂氏的由來,和我呂氏後人揹負的使命詳細的告訴了我,還告訴我說有一日我也會像阿哥一樣上橫山學法,做封神門的傳燈人。先父又對我說,他和阿哥這一走,家中就沒有男子漢保護孃親了。我從他膝頭跳下直拍胸膛,讓父親和阿哥儘管放心,家中自有我在,絕不會讓孃親受了委曲、得了勞累。先父說只要我證明自己是個男子漢,下次一定帶我上橫山。可是,他和阿哥這一走,就再也不能同我說話了,枉死在途中。阿哥也失了蹤,害孃親傷心得病……”呂渾說到此處,淚水衝出了眼眶,用衣袖一抹,扭頭問呂登道:“師父,您知道我爹的事嗎?他怎麼會枉死途中的?”
“欸!”呂登飲盡杯中酒,想開口說話,不覺有些哽咽。又往杯中倒滿了酒,一口灌下,頓一頓,方才說道:“你師祖生前一共收下弟子六名,你父親是大師兄,我是最小的師弟,師父的法術就屬大師兄同我學得最精。大師兄因其子已長成,就是你的阿哥呂戎,準備將他從家中接來橫山傳法,不想在途中遭到伏擊。等師父和眾師兄弟們聞訊趕到,大師兄已被義莊裝殮。聽義莊師傅說是村人在路邊發現後報官,仵作在體外沒有發現一絲傷痕,切開胸腹,才發現五臟六腑都焚為了焦炭,慘不忍睹。但並未發現你阿哥的蹤跡。”說到此處,呂登扭頭看向呂渾,見呂渾狀若呆滯,只顧流著眼淚,便不再往下說了,用左手食中二指夾住酒壺脖子,站起身說道:“你們吃完了收拾好,便早點歇息吧!屋裡太悶,我出去走走。”將兩手揹負身後,夾著酒壺出屋去了。
呂如海和呂安亂耙了幾口飯,把呂渾半拖半架弄回屋,再收拾收碗筷,回屋歇息去了。
呂登一步步向山頂走去,不停的做著深呼吸。秋夜山間的空氣十分清爽,再把胸中的憋悶氣和酒氣一同撥出。感覺好受了許多。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山頂,呂登站定,當空抱拳,說道:“大師兄,您在天有靈當聽我說,呂渾侄兒我已依約接上了橫山,日後我自會將全身本事傾囊相傳於渾兒,絕不負了你當年對師弟我的恩澤。”將酒往坡下灑出一行,又自灌一口,接著說道:“想起我初上橫山之時,也如今晚一般和師兄在這山頂,約好等長大了你來接管封神門,廣收呂氏靈童。而我則跨馬提槍,上陣殺敵,同嶽爺爺一樣,為大宋漢人保衛疆土,收復失地。沒曾想到了今日,大宋北國早已由金國易主蒙古,就連你也仙去六年了,只剩我一個在此飲酒。師兄啊,我們是一個身死,一個夢破啊!”說道此時,胸中氣湧無法洩出,開口唱起了岳飛所作的《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呂渾第一次沒有睡在自己家裡,在橫山之上從沒住過的屋子,從沒睡過的榻,自然一下子睡不著,有月光順著門窗照入屋內,也覺得白光刺眼。見師兄們在邊上已經睡著,便輕手輕腳下了榻,朝屋外走去。來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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