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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亭承認是他用針不妥,導致了太后精神錯亂,自縊而亡。”他這話一出口,見到了平生中唯一一次亦仁的震驚,慌亂的表情,他難以致信地問:“你說什麼?”
瀋海運清了清嗓子,低頭道:“是他自願的,而且李侗也沒有對他用刑。”他半天沒有等到亦仁的反應,不由抬頭偷瞧,見亦仁居然又神色如常的硃批起奏章。
瀋海運跟了亦仁近十年,對他的性子瞭如指掌,於是立於案下不吭聲。等到亦仁將奏章批覆完畢,起身走出門去,他才跟在亦仁身後隨他而去。亦仁與往常一樣直接去了天牢,卻沒有跟平常一樣走近陸展亭,而是站於房中。瀋海遠進去將沉睡的陸展亭拍醒,陸展亭揉著睡眼,打著哈欠轉過身來。
亦仁看著他,微笑道:“展亭,聽說你跟大理事卿開了一個玩笑。”
陸展亭微笑了一下,挨著牢房的牆盤腿坐下,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認為這個玩笑開得不好,你是不是要跟大理事卿澄清一下。”亦仁坐在瀋海遠拿過的椅子上,緩緩地道。
陸展亭打了個哈欠,銜了根草,側臉看著亦仁,淡淡地道:“這個玩笑固然不好,難道你要我開玩笑說皇太后是你派人殺的麼?”
亦仁微笑道:“我倒覺得這個玩笑比你那個要好!比較像玩笑一點。”
陸展亭抽出嘴裡的草根,轉過頭,看著他良久,道:“皇太后難道不是你殺的嗎?”
“何以見得她是我殺的,慈寧宮不是有八宗親王鎮守,三百個皇家侍衛包圍保護著嗎?”亦仁微微一笑。
“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固然是一種遺憾,可要想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這見與不見,都在太后的心裡。”陸展亭一字字的重複道。
亦仁輕笑了一下,道:“這不是一句寬慰的話麼,生離固然是一種遺憾,可與已故的人夜夜相見,不是心中念想所至麼?”
陸展亭看了亦仁良久,見他始終神色如常,咬了咬嘴唇,道:“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是魏國皇后所作,這位皇后色衰愛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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