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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亦仁現在抓住了他的痛腳,話中有話,他一時氣急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陸展亭見亦仁手上的血還在一滴滴往下流,只覺得心中沒來由的一疼,只聽亦仁淡淡地道:“來啊,把陸展亭押回去,我要細審,還有,從今兒起,所有在慈寧殿出入的人都不得擅自走動,直到查出太后的死因。他三言兩語不但卸了八宗親王的兵權,還軟禁了他。八宗親王氣得渾身哆嗦,差點沒背過氣去,眼睜睜地看著亦仁的人馬解了他將士的兵器,就近被他們關進了慈寧殿的屋子裡。
亦仁微笑著踏出了慈寧宮,瀋海遠低聲道:“王爺,您不把他們送天牢去。“
亦仁淡淡地道:“他們那麼愛守著慈寧宮,那就讓他們守個一輩子又有何妨。”瀋海遠聽了輕笑一聲,道:“是。”
陸展亭倒是被丟進了天牢裡,他看著這個小隔間,苦笑了一聲,心想自己跟這間天牢倒也有些許緣份,他躺在乾草堆上,對自己的針法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索性不去管它,枕著乾草,呼呼補起眠來。睡到一半,只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衣服底下摸索著,自己的脖子也在被人啃咬著。他吃了一驚,猛然睜開眼,半撐起身子,見亦仁笑眯眯地看著他,他吃吃地道:“你,你做什麼呢?”
“審犯人。”亦仁輕撫著陸展亭有些涼意的身體。
“那你想問什麼!”陸展亭皺眉道。
亦仁眨著眼道:“我…想問你…”他低下頭輕咬著陸展亭的耳垂道:“想問你,你喜歡我吻你哪裡。”
陸展亭看了他一下,半晌,才道:“腳丫子。”
亦仁側過頭,笑道:“你今天不太高興。”
陸展亭嘆了口氣,又倒回乾草堆裡。亦仁臥在他一旁笑道:“可惜,我還以為換了一個地方,你會來點興致。”
亦仁纏繞著他的頭髮道:“如無意外,這個月是坤月,初十是龍抬頭,我打算在那一天正式登基。”
陸展亭一愣,隨即嘆息了一聲,道:“恭喜你了,你如願以償了。你原本不就想坐擁江山,當一個叱吒風雲的天子。”
亦仁側過身來道:“你錯了!”他親吻著陸展亭的臉淡淡道:“在坐擁江山之前,我最想的是…佔有陸展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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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亭微一皺眉,亦仁將頭埋在他的頸脖裡輕笑著道:“我最想得到的就是陸展亭的感情。”他將陸展亭擁得很緊,蜷縮在他的身邊,他包紮過的手隔在陸展亭的胸腹上。陸展亭看著亦仁略顯細巧的腕骨,修長的手指,突然心中一動,他抓過亦仁的手,假裝在懷裡掏兩把,然後放在亦仁手上,道:“喏,陸展亭的感情!”
亦仁看著自己的掌心,他緩緩轉過頭來,微笑道:“記得,給了我的東西你就不能再輕許別人。”陸展亭躺在那裡仰望著他,迷濛的月色從牢房的小視窗灑了進來,亦仁溫和的微笑,他似乎在非常溫柔的看著陸展亭,在朦朧的月色中,他俊俏的容貌令人陶醉。陸展亭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理由去拒絕他的吻,更何況他從來就是個不懂得拒絕的人。
亦仁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因此一番纏綿過後,儘管他陪著陸展亭在牢裡睡了一晚,但是第二天一早他走了,陸展亭依舊呆在牢房裡。中午有牢頭送來了飯,是幾道地道的浙菜,西湖醋魚、一碗東坡肉、龍井蝦仁、油燜春筍,另外還有一大碗蓴菜湯,一壺微溫的花雕。牢頭還陪笑著拿了幾本書給他,又給他換了一條新被褥。陸展亭笑了笑,一個下午就邊看書,餓了就吃兩口菜。
到了晚上掌燈時分,牢頭來提他出去,說大理寺卿李侗李大人提審。陸展亭丟了書就跟他出去了,見李侗穿了件便裝坐在桌旁,桌上還擺了幾道小菜,不由一愣。
“來,來…”李侗笑道:“陸大人,請請。”
陸展亭雖然心中狐疑,但只是笑笑,坐到了李侗的身邊,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飲酒吃菜起來,生似老友相聚。李侗不提,陸展亭也決計不問。酒過三巡,李侗才長嘆道:“今兒我與陸大人一聚,明天要想再與大人一醉,不知道又是何年。”
陸展亭放下手中的杯子,懶洋洋地道:“大人要想找人喝酒,只要展亭脖子上的腦袋還在,定當奉陪。”
李侗苦笑道:“陸大人你有所不知,怕只怕李某的腦袋就要不保,這下一頓酒,只好留等來世了。”
陸展亭不吭聲了,他替自己將酒倒滿,狠狠喝了兩口,然後大塊朵碩地吃了起來。李侗見他突然狼吞虎嚥起來,不由問:“陸,陸大人,何以吃得如此之快,不多聊聊麼?”
陸展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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