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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亭一眼,又道:“是慧敏娘娘給我取的。”
她開口一罵,陸展亭笑了,盤腿坐著,嘴裡叨了根草根,笑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老是抽抽答答的?還有這宮裡就你一個人嗎?”
他一說蛛兒似乎又要哭了,但看到陸展亭輕皺的眉毛,好不容易忍住了,道:“剛才慧敏娘娘又把吃得東西都吐了,她已經幾天都吃不下東西了,如果再這樣,如果再這樣…”蛛兒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道:“如果慧敏娘娘走了,我就要一個人呆在這裡,一個人待著。”
陸展亭拿下了嘴裡的草根,伸了個懶腰,道:“那我們再送東西進去,沒準她現在想吃東西了。”
蛛兒猶豫了一下,起身跑開了,不多時便拎了一個食盒跑了過來,氣喘噓噓。陸展亭笑道:“你不用跑得這麼上氣不接下氣。”
蛛兒道:“你說的對,說不定這會兒娘娘真得餓了。”
兩人又繞了幾圈,才在後院一處稍顯平整的院子裡停步。蛛兒小心地推開房門,小聲對躺在床上的女人說了幾句,然後將她扶了起來。陸展亭看著那女子已經年過五旬,臉部浮腫,眼底充血,一個肚子大得尤如已懷胎四五月的孕婦。那女子吃了幾口飯,突然伏床大嘔了起來,她恨聲道:“蛛兒,你不如下一次帶些刀子來讓我吃更省心。”
陸展亭不動聲色,但是眉間的黑痔卻是輕顫了一下。蛛兒一臉沮喪地拎著食盒出來,陸展亭跟著她,蛛兒沒走多久,又蹲在草叢裡哭了起來。“娘娘一定是恨死我了,她原本還可以活個幾年,我偏偏總是要找一些事來折騰她。”
陸展亭輕笑了一下,道:“她連這個月都活不過,哪裡還有幾年的壽。她眼神已渙散,神中紫中帶青,是將死之兆。”他見蛛兒已經不哭了,但是那眼神裡充滿了恐懼,輕輕嘆息了一聲,淡淡地道:“也許我可以救她。”
月迷津渡 6
展亭輕笑了一下,道:“她連這個月都活不過,哪裡還有幾年的壽。她眼神已渙散,神中紫中帶青,是將死之兆。”他見蛛兒已經不哭了,但是那眼神裡充滿了恐懼,輕輕嘆息了一聲,淡淡地道:“也許我可以救她。”
蛛兒大張著嘴,眼睛瞪得圓圓的,道:“可是內醫院的陸老院士說娘娘腹中鬱結成團,難以用藥石消退,已是經絕症。”
陸展亭跳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懶洋洋地道:“我得仔細看一下才能確定她跟我前面一個病號是不是相同。”
蛛兒大喜,她顫聲道:“你有醫治好過同樣的病?”她見陸展亭嘴唇一彎,笑眯眯地道:“是啊!”
蛛兒立刻拽住他的手,將他拉回慧敏的房間,她進去後小聲道:“娘娘,你有救了,有一個人他說能醫你!”
那老婦人冷哼了一聲,道:“連陸傅峰那個老傢伙都說我醫術乏天,哪個狂妄之徒輕易說能治我。“
“俞,一個比陸傅峰老得多的傢伙!”陸展亭抱著雙臂走了進來。
“你又是誰?”慧敏惡狠狠地道。
“娘娘,他是新來的,他以前治好過跟娘娘一樣病的人。“蛛兒搶著道。
“就憑他一個太監?”慧敏冷笑道。
陸展亭笑道:“你腹中鬱結物長成這麼大應該有四五年的時間了吧,它雖然長得緩慢但是你最近全然無法飲食,不出七日,必死無疑。”
慧敏不答,蛛兒則拉著陸展亭的主袖道:“那你說的那個,那個俞大夫又在哪裡?”
“死了幾千年了。”陸展亭微揚眉毛,似乎覺得很好笑。
“原來你是來調侃我們主僕兩個的。”慧敏氣得手只抖,道:“你好大的膽子,我雖然住在冷宮,可也是一個皇妃…”
陸展亭輕笑道:“你脾氣這麼暴燥,想必在長這個東西之前,氣脈也不平和,難怪會得這種病。俞雖然死了,不過在《扁鵲侖公列傳》中卻有一段對他醫法的描寫:醫有俞,治病不以湯液醴酒,鑱石蹺引,案毒熨,一見病之應,因五藏之輸,乃割皮解肌,訣脈結筋,搦髓腦,揲荒爪幕,湔浣腸胃,漱滌五藏,煉精易形。”
蛛兒小聲問道:“什麼意思?”
陸展亭淡淡地笑道:“就是說如果你體內出了問題,治病不一定非要依賴藥石…”他做了橫切的姿勢,道:“而是需要剖開來,清洗你的五臟,將裡面患病的部分切除。”
蛛兒張嘴接舌,半天才恍然,將手往床前一張,道:“你,你,你出去,我絕對不會讓這樣亂來。”她說著渾身顫抖不已,眼淚又止不住地掉下來。
陸展亭扭了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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