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跟亦仁很熟嗎?”
陸展亭歪著頭似乎認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同他不熟!”
聽了這話,亦裕忽然又覺得心中感到愉悅,他微笑道:“那你就留下來跟我玩,我今天挑你當戰馬!”身邊的小孩一陣哀嘆。
誰知道陸展亭笑了,那是一種亦裕以後經常見到的笑容,帶了幾分懶散與漫不在乎,他道:“我同你也不熟,不是嗎?”他轉身就又往門口走去,書院裡靜極了,亦裕看到他走到門口 ,忍不住喝了一聲:陸小二!
陸展亭迴轉頭一笑,道:“我叫陸展亭!”然後,人就飛快地出了門,跑出了院門,消失在亦裕的視線裡。
亦裕突然感到一絲疲憊,身下的陸展亭根本如一灘泥似癱倒在地,再大的衝擊,他的背後的青石磚面隨著衝擊帶來的磨蹭,所有的刺痛都不能使他的身體有一點反應。他像是已經死了,亦裕除了聽見自己的喘氣聲,根本聽不到他的呼吸之聲,他忽然有了一種恐懼。亦裕忍不住伸出手指有一些顫抖地去試探他的鼻息,當那熱氣噴到自己的指端,他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他有一些無聊地站起身,讓太監將他衣服整理妥當,才道:“將陸展亭扶屋裡去,等下叫個太醫來看一下。”他頓了頓,突然換了一個口吻,狠狠地道:“可別輕易地讓他死了。”
陸展亭略微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躺回了屋子,蛛兒在一旁輕輕地抽泣著。他想要笑,卻發現無論他做任何一個輕微的舉動,都疼得厲害。“別哭,別哭啊,我還沒死呢!”
“陸哥哥,那個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你以後都要被他這樣欺負嗎?”想到陸展亭以後都要過這樣的生活,蛛兒抽泣地更厲害了。
“不會的,蛛兒。”陸展亭苦笑道:“他玩夠了,大概就能讓我自生自滅了。”
()
說話間,王守仁進來了。陸展亭偏過頭,蛛兒將眼淚擦了擦,讓出地方給王守仁把脈。王守仁面無表情地搭了把脈,掀起被子看了一下陸展亭的傷勢,才對蛛兒道:“陸大人的外傷較為嚴重一些,有一些創傷藥要立刻敷上,你等一下跟我去藥房拿來替陸大人用上。”
陸展亭本來以為他會有什麼話要說,誰知道王守仁由始至終都表現的像一個尋常的太醫,他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似有一些失望,也有一些黯然。
以至於蛛兒拿藥回來給敷藥時,同他講話,他也表現的魂不守舍。
“陸哥哥,要是有一天,你出去了,會不會很快把蛛兒忘了?”她見陸展亭沒有吭聲,連忙道:“我不會要陸哥哥天天想著我,一年想一次…不,十年八年想一次就好。”
陸展亭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會十年八年想你一次的,這十年八年我們天天都會見面,用不著想念。”
蛛兒不吭聲了,她很快轉換了話題,道:“陸哥哥,我給你唱歌吧!”她說著也不等陸展亭答應,就小聲哼唱了起來,蛛兒的音質即清又柔,唱起歌來很是動聽。
“桃葉復桃葉,桃樹連桃根。相憐兩樂事,獨使我殷勤。桃葉復桃葉,渡江不待櫓。風波了無常,沒命江南渡。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來迎接。”
陸展亭聽到她唱到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來迎接,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慢慢地進入了夢鄉。半夢半醒之間,蛛兒那銀鈴般的聲音還在耳邊。
睡到半夜,聽到有人猛然將門推開,陸展亭努力睜開雙眼,見慧敏靠在門口喘著氣,她冷聲道:“起來。”
陸展亭驚疑地爬起身來,慧敏低聲道:“快點,過來扶我!”
陸展亭連忙下床,依言扶住慧敏,她抓住他的手,很用力指甲幾乎嵌進陸展亭的手臂。兩人幾乎是跌跌撞撞走進了後院,慧敏冷冷地道:“等下,你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明白了嗎?”
陸展亭即便滿腹疑問,在慧敏森冷的視線也只好點頭答應。慧敏伸出手將屋門一開啟,只那匆匆地一瞥,陸展亭失聲叫了起來,但那一聲只剛出口,就被早有防備的慧敏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但是陸展亭的眼睛還在直視著屋內,在那不大的房間中央,吊著蛛兒,剛剛給他輕聲唱歌的蛛兒。
9
陸展亭即便滿腹疑問,在慧敏森冷的視線下也只好點頭答應。慧敏伸出手將屋門一開啟,只那匆匆地一瞥,陸展亭便失聲叫了起來,但那一聲只剛出口,就被早有防備的慧敏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但是陸展亭的眼睛還在直視著屋內,在那不大的房間中央,吊著蛛兒,剛剛給他輕聲唱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