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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金亨俊,嚇傻啦?”像學生時代一樣,樸政玟的手,自然的放在金亨俊的頭上,隨意的擺弄著他的頭髮。
一股無名業火,刷的直竄上來。金亨俊猛然起身,一把推開樸政玟,向外奔去。
“瘋了,一定是瘋了”。大把的涼水澆在臉上,金亨俊左掌按住胸口,自言自語道。
“金亨俊,你沒事吧?”金亨俊的反常舉動,樸政玟確實愣住了,可隨即他就反應過來,自從到了五賢,金亨俊一直心事重重。最近他的心思被另一個人佔領,忽略了亨俊的感受,突然有點內疚。想到這裡,樸政玟快步追上金亨俊。
金亨俊沒有想到,樸政玟竟然追了上來。不算寬闊的洗手間,剛好站開兩個人。
“幹嘛這樣?有壓力是好事,但被壓力束縛可就太蠢了。你進公司才幾天?想當初,我可是整整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接觸到財務核算的。你現在的速度已經讓人驚訝了。”除了接手公司的事情,樸政玟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困擾金亨俊。於是,安慰道。
胡亂的擦了把臉,金亨俊死死的盯著樸政玟。樸政玟的話,卻一句也沒有聽見。
生活上,這哥倆還真是像,都這麼粗心。望著留在亨俊臉上的潔面紙,樸政玟好心的替他拭去。
心臟,砰砰,砰砰,幾乎要跳出胸口。
錯覺,一定是錯覺。金亨俊快速的轉動腦瓜“政玟,可以抱抱我嗎?”
這個要求超出樸政玟的預想,但出於朋友間的關心,他還是抱住了亨俊,並用力的在亨俊背上拍拍,“別急,慢慢來。”
男人間的擁抱。樸政玟的懷抱,很寬闊,很溫暖。
☆、第三十章:片刻溫存(2)
酒是禍害。
頭痛欲裂只是身體上的摧殘,真正讓金圭鍾耿耿於懷的,是他的酒後失態。他什麼都知道,始終都清醒,卻……
許永生鐵青的臉,在金圭鐘敲開自己的家門時,才驚覺竟然徹夜未歸。那也就是說,這一夜,他和他,一直在一起。心速不自覺的加速,推說著頭痛,躲過許永生的追問,一閃身奔向臥室,臉埋進被子裡,說不清是悔是喜。
會不會太輕浮,那麼赤裸裸的勾引?想著昨夜,在KTV裡,他依偎著鑽進他懷裡,他的雙手捧過他的臉,嘶咬他的脖頸,嗅過他的髮絲,封上他的紅唇。
要死了,要死人了。像揣了只小兔子,金圭鍾吃吃的笑,猛地抬頭,一陣巨痛,總算知道什麼叫得意忘形。
床被之間,還留有他身上淡淡的體香。閉上眼,他用鼻息汲取著留戀的味道。是他吧?三年來,他愛戀著的人。
酒後吐真言。他說,他愛他,一直愛著,不曾改變。假如那時,他的手機上沒有那個叫永生的來電,他真的就要了他。
手指,一寸一寸,沿著他躺過的地方。回味,猶在舌尖。
從練歌房裡出來,金賢重勉強清醒。如果不是結賬的賬單上寫著的酒的數量,他一定不會相信,他們兩個人,又喝掉了20瓶。
“走吧,我送你回家。”金賢重一手接過服務員手裡的外套,一手拉過走在前面的金圭鍾。
金圭鍾就那麼直直的站住,轉身,擋在他的面前。金賢重本能的想到剛剛那個吻,本能的想錯開。是故意,還是默契?在他向左,他向左,他向右,他向右的對撞時,曖昧在夜色裡持續升溫。
“今夜,我不想回家”今夜,我想和你在一起。
“別鬧了,不早了。”過了今夜,我們終將對立。
“就今夜,不行麼?”過了今夜,我怕我再沒有勇氣。
“金圭鍾,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吧?”今夜,讓我和你在一起。
夜,已經深了。街上除了偶爾閃過的車輛,並無多人。兩個男人,就這樣,互相牽絆著,在街心對峙。
“我要喝水。”
“給。”
“我想上廁所。”
“你事怎麼這麼多!”
到賓館的時候,夜已過半。折騰了大半夜,兩個人都有些累了。
“水放好了。”猶豫著,金賢重還是拍了拍趴在沙發上,將要睡著的金圭鍾。
“你幫我洗。”金圭鐘沒有睜眼,只是抬起單手,亂揮一通。
靈犀似的,金賢重握住那隻亂舞的手“還以為自己是海量。”
“我只和賢才會這樣喝的。”金圭鐘不服氣。
不再陪他胡攪蠻纏,輕輕將他拉起,雙腿將他固定在自己的懷裡,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