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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抱歉？”金亨俊並不否認，有些事情，他需要核實。

“我已經說過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收購五賢。”他還是沒有相信他。是啊，沒有人會相信，不管是三年前，他決定用自己換五賢，還是三年後，他的父親再次強勢收購五賢，他的立場從來沒有變過。但他想說明。因為，這個人，是那個人的弟弟。

“我問的是，你什麼覺得報歉。”陰冷的表情，陰森的語調，這樣的金亨俊，比之之前，更讓人覺得恐怖。沒錯，他在壓抑。來找圭鍾之前，他去了TOP醫生那裡。從TOP那裡，他一直逃避的，想要否認的結果，在TOP醫生說出那句“讓賢重親口告訴你”的同時，他聽到了心破碎的聲音。之前的種種，在確認了某些事情之後，全部都通了。他糾結，他痛苦，他想，直截了當，讓金明範永無翻身之日。他怕，那會是他的哥哥最後的傷。所以，他親自來了，他沒有去找金明範，而是找到金圭鍾。要怎麼做，他決定，讓這個人決定。可，在這之前，他也有想要確認的。

“什麼？”

“收購五賢只是正常的商業行為，我不認為你有抱歉的地方。”金亨俊盯了一眼金圭鍾，馬上將視線轉移到茶杯上“我要聽實話。”

☆、第七十三章：金亨俊的選擇（2）

金圭鐘被金亨俊的問題弄暈了，然而，他很快又意識到什麼，他感覺到喉頭髮緊，嗓子發乾“他，都想起來了？”

“是，都想起來了。”金亨俊雖然隱藏了金賢重灌作選擇性失憶的真相，但這一句話，也並不全部是謊話，他來就什麼都記著的“我們，在這之前，你應該能夠感知他的心意。他的情況，你，也都知道了？”

“不，不是。”圭鍾突然激動起來，他的右手緊緊握住左手的護腕“我，他。”

“果然，你找過TOP醫生了。”金亨俊站了起來，收斂了之前的凌厲，圭鐘的驚慌失措，觸動了他最後的善良。

“亨俊，對不起，對不起。”圭鍾把頭埋進手心裡，對不起，原諒你。原諒，有什麼用？能，換回他的命嗎？原諒，能，回到三年前嗎？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該知道的，我也已經知道。三年前，你的父親想要吞併五賢，他一方面用五賢威脅哥哥，一方面又以五賢的歸屬做籌碼，要求你離開哥哥。為了保全五賢，你忍痛欺騙哥哥，可是，你卻沒有想到，哥哥手上卻握著你父親致命的罪證。”

“你——”圭鍾緩緩抬起頭，亨俊說的每一個字，敲在他的心上，都是感動。他，相信他。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以後，他，還願意相信他。可，他有什麼資格！

“為什麼不跟哥哥說清楚呢，我想，以哥哥對你的愛，他會理解的。”看著圭鐘的表現，亨俊也不忍心，又想起哥哥這三年來所受的折磨，於是口氣一緩，質問變成了勸說。

“不！”圭鍾馬上拒絕“不要讓他知道！”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和哥哥在一起了？”

“不。當我知道父親決心收購五賢的時候，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他為了你們父親的心血神傷，卻又束手無策。那時的我，天真的以為父親收購五賢的原因是因為我和賢之間的關係，然而當我向父親提出，以我離開賢為交換，讓他放過五賢時，他並沒有答應。可是，僅僅過了兩天，父親卻突然轉變，同意了我的要求。當時我還十分慶幸，我終於可以為賢做點事情。”時光彷彿回到三年前，對面的男子，眉宇間的幾分相像，活脫脫一個少年賢重的模樣，他真摯的眼神，誠懇的心，他那麼用力的握著他的肩膀，告訴他要相信他，相信事情可以解決，相信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是的，他做到了，他用他的努力做到了，可是，他卻沒有堅持對他的信任，他自以為是的選擇犧牲自我，卻在無意中掩蓋了父親齷齪的企圖。如今他又有何臉面說當年呢？“亨俊，賢的個性你很清楚，讓他知道真相，他不僅不會原諒我，只會讓他更恨我。”

“你怕哥哥恨你？”

“是。”

“為什麼？”

“我愛他。從過去到現在，甚至未知的將來，雖然我不知道我的將來還有多久，會多生多少的變故，但我愛他，不會改變。”

“就算他誤會你，傷害你，折磨你，你還是會愛著他，不會改變嗎？”

“是。”

“那個人呢？”亨俊意有所指。

圭鍾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那個人是許永生。圭鍾只是笑笑，並沒說話。

亨俊應該猜的到。圭鐘的眼裡，沒有他。那麼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