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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也知道年輕人不可能那麼聽話的,比《鳳求鸞》更厲害的書,黛玉、寶釵等人也都看過的啊。你看,剛才黛玉都開始給寶玉喂酒了,這在現在的大學裡都是違禁的行為啊。賈母是不是看到了,會不會已經不高興了!
熙鳳走上來倒酒,笑著說:“酒涼了,老祖宗喝一口潤潤嗓子再揭謊吧。這一回就叫作《揭謊記》,就出在本朝本地本年本月本日本時,老祖宗一張口難說兩家話,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是真是謊先不表,還是先說說觀燈看戲的人。老祖宗先讓這兩位親戚喝一杯酒、看兩出戏,然後再來揭謊,怎麼樣?”
她一邊倒酒,一邊說個不停,話還沒說完,大家都笑得肚子疼了。兩個演員邊笑邊奉承,:“奶奶好口才。奶奶要是說書,我們連吃飯的地方也沒了。”薛姨媽笑著說:“你少來勁兒吧些,外邊有人,和往常不一樣。”熙鳳笑著說:“外邊只有一位珍大爺。我們還是論哥哥妹妹,從小兒一塊兒長大的。就算不是從小兒的兄妹,就論大伯哥、兄弟媳婦,那《二十四孝》上有‘斑衣戲彩’,他們不能來‘戲彩’讓老祖宗笑一笑,我這裡好容易引的老祖宗笑了一笑,多吃了一點兒東西,大家都高興,都該感謝我才對啊,難道還能笑話我嗎?” 大伯哥、兄弟媳婦過去比較講究,比如大伯哥不能進兄弟的房間,不能單獨與弟媳婦接觸,不能與弟媳婦有肢體接觸,甚至不能交接東西。不過,熙鳳不會被這樣老俗套限制住的。春秋時楚國老萊子是個孝子,都七十歲了,還穿上五彩的衣服,裝扮成嬰兒來都父母開心。 後用“斑衣戲彩”指逗父母高興,來盡孝道。《二十四孝》作者是元代的郭居敬,收集了古代二十四個孝子的故事。有些故事很感人,我們也很熟悉,比如閔子騫穿蘆衣“棉衣”順從繼母,董永賣掉自己來為父親辦喪事,黃香為父親扇涼、暖被窩等。書裡也有難以讓人理解的孝道,比如郭巨為了節約糧食養活母親,竟然要活埋自己的兒子。
賈母笑著說:“這兩天我真是沒有痛痛地笑一場,多虧了她,我心裡才痛快了些,我要再喝一杯。”她又叫寶玉:“也敬你姐姐一杯。”熙鳳笑著說:“不用他敬,我也藉藉老祖宗的壽吧。”說著,她就拿起賈母的酒杯拿起來,把半杯剩酒喝了,又把杯子遞給丫環,又換上了溫水浸泡的杯子。
女演員說:“老祖宗不聽書,那彈一套曲子聽聽吧。”賈母說:“你們兩個彈一套《將軍令》吧。”兩個人就彈了起來。賈母忽然問:“幾更天了?”老婆子們回答:“三更了。”應該是半夜了,起碼有晚上十一點了。賈母動動身子:“怪不得有些冷了呢。”丫環們早就拿來衣服給披上。王夫人站起來提議:“老太太不如挪進暖閣裡地炕上吧。這兩位親戚也不是外人,我們陪著就行了。”賈母笑著說:“既然這樣說,不如大家都挪進去,那不就更暖和了?”王夫人有些猶豫:“恐怕坐不下。”賈母笑著說:“我有辦法。現在就別用這麼多桌子,只用兩三張並起來,大家坐在一起擠著,又親熱,又暖和。”大家都熱烈鼓掌:“那太有意思了。”說著,大家都站了起來。
女僕人們忙著撤了殘席,在裡面並了三張大桌,有另外擺上果品、酒餚。賈母四周比劃比劃:“這都不要拘泥什麼禮節了了,按照我的指揮坐就行了。”她讓薛姨媽、李嬸坐了正面上座,自己向西坐下,叫寶琴、黛玉、湘雲三個人挨著自己左右坐下,對寶玉說:“你挨著你太太。” 寶玉就坐到了邢夫人、王夫人中間,寶釵等姐妹坐在西邊,接下去就是婁氏帶著賈菌,尤氏、李紈夾著賈蘭,下座就是賈蓉媳婦。看來就得賈蓉媳婦服務了,賈母又喊了一聲:“珍哥兒帶著你兄弟們走吧,我也就要睡了。”
賈珍忙答應,又都進來。賈母擺擺手:“快走吧!不用進來,我們剛坐好了,又都得起來。你快歇著吧,明天還有大事呢。”賈珍忙答應了,又笑著說:“該留下蓉兒倒酒吧。”賈母笑了:“差點兒忘了他。”賈珍答應了一個“是”,就轉身帶領賈璉等人出來。兩個人暗自高興,馬上派人把賈琮、賈璜等人送回家,他們兄弟兩個就作伴去瀟灑了。到哪裡去了?那還用說,不是夜總會,就是酒吧啊,反正都是花錢取樂、兒童不宜的地方。還好,賈珍沒帶上賈蓉,可能還有些不好意思。以後就行了,瀟灑親兄弟,胡鬧父子兵,有戲看了。
這裡賈母繼續說笑:“我正想著沒有成雙成對的,怎麼就忘了蓉兒。這下可全了,蓉兒就和你媳婦坐在一處,正好團圓了。”過去的男人是不會在家裡搞什麼娛樂的,娛樂就去妓院、酒店。女性在家裡只能做賢妻良母,即使是懂琴棋書畫的,也不會與丈夫搞家庭聯歡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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