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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假山石,寶玉站住要撩衣服,麝月、秋紋都站住背過臉去,笑著說:“蹲下再解內衣,小心風吹了肚子。”後面兩個小丫環知道他要小便,趕忙先出去到茶房準備去了。隨處大便,特別是隨地小便,似乎是我們的一個“光榮傳統”,有人還為這種行動找了一個很嚇人的理由——“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所以,在牆角,在樹邊,到處可以見到正在站著“方便”先生;在花池、在山坡,如果不小心,就會踩著很多“地雷”。近代大草書家于右任是國民黨的*,曾擔任國民政府監察院院長。可那時的一些“國府大員”,表面上衣冠楚楚,但背後一點斯文都沒有,隨處小便,搞得堂堂國府大院臭氣熏天。於老先生沒有辦法,只得寫了一張“不可隨處小便”的告示,讓秘書貼在牆旮旯處。但不一會兒,告示便不翼而飛。原來於老先生的字太漂亮了,而且他老人家從不輕易寫字送人,酷愛書法的人就偷這個東西來滿足自己的慾望。字雖然好看,但這玩意兒登不了大雅之堂,也不能貼在家裡吧。不過,偷的人有辦法啊,他找人把它重新組合裱糊,改成了“小處不可隨便”,使它變成了一條非常嚴肅深刻 的警句。
寶玉剛轉過身,兩個女僕人迎面走來,吆喝著問是誰。秋紋立刻就說:“寶玉在這裡,你大呼小叫,小心嚇著他。” 女僕人忙笑著說:“都怪我們不知道,大過節的要惹禍了。姑娘們這幾天辛苦了。”說著,她們到了跟前。麝月等人就問:“手裡拿的是什麼?”女僕人說:“是老太太賞給金、花兩位姑娘吃的。”秋紋開玩笑說:“外邊唱的是《八義》,沒唱《混元盒》,哪裡又跑出‘金花娘娘’來了。”《混元盒》這出戏裡有一個角色叫“金花娘娘”。寶玉笑著說:“開啟讓我瞧瞧。”秋紋、麝月忙上去把兩個盒子開啟。寶玉看兩個盒子裡都是酒席上的上等的果品菜餚,點了一點頭,邁步就走。麝月她們趕緊胡亂蓋上盒蓋,跟了上去。
寶玉笑著說:“這兩個女人還算和氣,會說話,她們天天受累,倒說你們辛苦了。”麝月說:“這好的很好,那些不知禮的也太不知禮。”寶玉笑著勸說:“你們是明白人,要多寬容這些粗笨可憐的人。”說著就到了園子門口。那幾個老婆子雖然在喝酒打牌,但沒忘了一直瞧著外邊的情況,見寶玉來了,也都跟了上來。走到花廳後邊的走廊上,只見那兩個小丫環一個捧著小洗手盆,一個拿著手巾在那裡等著了。秋紋先伸手在盆內試了一試,生氣地生活哦:“你越大越粗心了,怎麼弄這麼冷的水。”小丫環笑著說:“姑娘瞧瞧這天,我怕水冷,原來滾水,這還冷了。”正說著,一個老婆子提著一壺滾水走來。小丫環趕緊說:“好奶奶,過來給我倒上些。”那老婆子:“這是老太太泡茶的,我勸你自己去弄吧。”秋紋走上去說:“管你是送給誰的,你不給?我就去把老太太茶壺裡的倒來洗手。”那老婆子回頭見是秋紋,忙提起壺來就倒。秋紋擺擺手:“夠了。你這麼大年紀也沒沒見識,誰不知道是老太太的水!要不著的人也不敢要啊。”老婆子笑著說:“都怪我眼花了,沒認出這姑娘來。”看看,這些丫環比她們的領導寶玉還牛氣呢,好像除了老祖宗、王夫人,在大觀園他們就是老大了。不好啊,可是這種風氣直到現在還有,據說越來還越厲害。
寶玉洗了手,小丫環拿小壺倒了些漚子在他手裡,寶玉搓了搓。秋紋、麝月也趁熱水洗了洗,搓了搓漚子。漚子,就是一種潤膚的油脂香蜜,應該相當於潤膚霜之類的東西。這東西主要是女孩子用,男人不大用,當讓公子哥們就例外了。現在進步了,男女平等了,化妝品不僅僅是女性用品的代名詞,男士專用化妝品也很豐富。在中國油頭粉面的也越來越多了,有不少男孩從外表看,已經與女孩沒有什麼區別了。再過上幾年,為方便大家辨認男女,很可能每個人都需要戴上標誌牌了。
回到酒席,寶玉就要了一壺熱酒,也從李嬸、薛姨媽開始斟酒,她們兩個人也站起來客氣。賈母抬手示意說:“他年齡小,讓他倒去吧,我們一其乾了這杯。”說著,她就自己幹了。邢夫人、王夫人也忙著幹了,接著勸李嬸她們。她們只好也喝乾了。賈母又命令寶玉說:“連你姐姐妹妹一齊都倒上,讓她們都幹了。”寶玉答應著,一一都倒上酒。他來到黛玉面前,可她不喝,拿起酒杯來,遞到了寶玉嘴邊,寶玉一氣就喝乾了。黛玉笑著說:“多謝了。”寶玉又給她上了一杯。替別人喝酒,感情都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