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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稀粥。“小芸,包子你吃吧。”就喝著稀粥對楚軒說:“軒哥,拳要天天練,用時方有力。你記住了,伏虎拳用的是真力,講的是巧勁,擺腰時不能軟綿綿,要把勁往一點使。等老路來了,我向他借根棍,教你三路追魂槍法,和三式攝魂刀法,你得要用心記,到了江西保護你一家。”
田雨這才明白,原來天龍要見路威,是為了借棍,教兒子追魂槍法和攝魂刀法,這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激,再看天龍吃喝完粥,突然教起女兒自衛防身術來,就把丈夫推到窗前。“老楚啊,我有個自私的想法,你聽了可不能批評我啊。”楚雲中長嘆了一聲,回頭望了一眼天龍和女兒一眼,輕聲地說:“我知道你的想法,可不行啊。芸芸她雖然長得絕美,太保也愛她,但我家成份不好,而且這兩天就要去江西了,這不是要了太保的命嗎?”見想法被丈夫看穿並否認,田雨不好再吭聲了,只能靠在窗前,看著天龍細緻而又耐心地教女兒習練自衛防身術,看他倆說笑時的神色,看女兒被摟抱時的甜蜜幸福。
午飯前,天龍被帶走了,楚家人知道,那是路威來了,兩人又要開始今天的交易了。可天龍一走,楚軒拳也不打了,楚芸自衛術也不練了,這兄妹倆的四隻眼睛直愣愣地望著教室的門,擔心天龍這麼一走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不久,飯菜送來了,兩葷兩素一湯,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吃吧。”楚雲中招呼了妻小一句拿起了筷子,可田雨卻說:“老楚啊,怕這是最後的晚餐。”隨後心有不甘地問:“芸芸,你實話對媽說,你對太保的感覺到底怎麼樣?”楚芸的話出乎父母和兄長的意料,而且說得很一本正經。“媽,爸,哥,昨天我想了一夜,也知道太保哥是真心喜歡我。可我家成份不好,又要去江西,我不想害他,只想讓自己的愛永遠守著他,這輩子不再愛別人,就當我的心已嫁給他了,往後就天天想著他。”說完抬手抹了一下眼淚,拿起了筷子。“媽,爸,哥,吃吧,我的心告訴我,這是太保哥的心意。”既然女兒都這麼說了,做父母的還有什麼可說的,便一起動了筷子,只是各懷心思,吃的不是個味。
果然整整一個下午,天龍都沒回來,到了吃晚飯時,他們才從劉福的嘴裡知道,天龍正在和路威做筆交易,但劉福卻沒說是什麼交易。“爸,我有點怕。”楚芸的心象被揪了一下,緊緊地握住父親的手,眼淚直往下淌。
到了下半夜,頭上纏滿紗布的天龍終於回來了,人往自己的地鋪上一躺,休息了一會後坐了起來,朝眼淚汪汪的楚芸笑了笑,對滿臉疑問的楚雲中和田雨說:“叔,嬸,你們不用去江西了,明天去南縣的南坪,在那裡勞動改造。”原本應該是異常興奮的訊息,可卻讓楚家人誰也興奮不起來,相反是異常地沉重。“你們都怎麼啦?是濱州的南縣,不用去江西了。”這話他一連說了三遍,但楚家人還是沒任何表示,他禁不住嘆息了一聲,指了指纏滿紗布的頭。“我說實話就是了。下午我和老路去了萬戶,把鄧胖子和他的兄弟打得都跪下了,還管老路叫爺爺。我幫老路出了氣,爭了臉,收回了鄧胖子在城中區的指揮部,老路就走了門路,託了關係,終於把你們留在了濱州,只怕夜長夢多,明天上午就押你們去南坪。”田雨心疼地摟住天龍,眼淚就“稀里嘩啦”地出來了。“你這傻孩子,為了楚家,竟然拿自己的小命做交易,你不想活啦。”天龍笑笑,就象沒事一樣地說:“嬸,沒你說得這麼嚇人,也就五六十個人,幾棍下去,全趴下了,沒一點懸念。這頭嘛,嘿嘿,就破了一點皮,去醫院縫了四針。”
1967年2月21日,邵家夫婦沒等迴天龍,卻等來了來抓自己的人,驚得邵父忙說:“麗康,戀君,抓我的人來了,我們這就走。”為了逃命,邵家夫婦也顧不上許多了,只怕等駱氏奶孃和大女兒回來後才走,到時誰也走不了,就從後窗逃了出去。
也就在這時,邵麗君和駱氏奶孃心急火燎地跑進了屋,見家裡沒人,正傻愣愣地站在屋中,於豐闖了進來,見了就說:“怎麼還不走啊。你爸媽去城東碼頭了,你倆快去吧,說是坐你舅的船離開,去晚了怕會趕不上。”到了這時,邵麗君也沒法多想了,一把牽住駱氏奶孃的手剛要出門,院子外就響起了砸門聲和叫罵聲,嚇得連忙回屋,卻見於豐站在後視窗,忙從那裡逃了出去。
門被砸開了,六七個人闖進了邵家,幾個屋子找了一下後,沒見著人,就亂砸了一陣後,帶人走了。
“牡丹姐,牡丹姐。”天龍一路歡叫地走了進來,卻不知邵家人早已逃命去了,就扶起桌椅,整理好房間,這已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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