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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個監生,不過現在看看似乎還有別的辦法。”
“哦?願聞其詳。”
“遼東若是能夠充實人口,說不定可以建個布政使司呢。”徐元佐摸著下巴:“到時候我寄籍遼東,總能考中了吧?”科舉移民在眼下已經成了常態,尤其江南不知多少士子為了躲避死亡之組,寄籍、移民去邊遠省份。
徐元佐對自己的八股文實在缺乏信心,恐怕去山陝雲貴都未必有十足把握,那麼一手促成個遼東省,趕在別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擠進去,成功率應該極高。
徐元春自己也曾打算過:若是南直這邊鄉試不利,就去順天府以錦衣衛籍參加考試。後來是因為水平上去了,方才避免了這個麻煩。因此他也不覺得徐元佐投機,只是擔心遼東布政使司一時建立不起來。
“等有了人口,就有了財賦,有了財賦自然就會有人推動建省了。”徐元佐道:“我這回從南洋帶回來的糧食已經派人去淮安試種了。若是能耐得住寒,明年便移栽山東,然後旅順、梁房口……解決了遼東口糧的侷限,勢必有更多的人會遷往遼東墾荒——那邊真是地闊人稀,咱們家也可以在瀋陽附近買個幾百頃好地。”
徐元春被徐元佐說得勾起了興趣,問起了遼東風情,同時也堅定了他返回朝中大展拳腳的心意。若是此番他能入選庶吉士,過幾年也是一介清流了,正好幫徐元佐推動遼東立省的事……只可惜高拱那老賊!
*
*(未完待續。)
四零六 熱議
夏本煜在梁房口休養了半個月才回到蘇州,正好趕上熱鬧至極的贖人大討論。
家裡有人陷在遼東的,自然希望破財消災,人能回來才是最重要的。這年頭即便勢家子弟繁多,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哪怕死個大夥計都未必能有人填的上——這正是徐元佐重視人才儲備的原因。
與己無關的人則多喜歡說風涼話,一會兒說責任在遼東都司,應該向朝廷彈劾李成梁等遼東守將瀆職;一會兒又嘲笑那些商賈逐利,不作死就不會死,偏要跑到遼東那等險地去,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受害人家中也是成日吵個不停,最怕的莫過於交了錢,卻贖不回人。這在江南有個很惡劣的先例,前兩年商榻黑舉人被太湖水寇綁架,把整個家業都折騰進去了,卻連屍首都沒著落。誰能保證遼東的土匪就比太湖水寇講規矩,重誠信呢?
夏本煜回來之後,本是閉門不出的。他的買賣做得不大不小,在本地也算是一位成功人士。成功人士就不可能完全獨資,這不代表財務能力,同時也是社會人情。折在遼東的一船貨同樣也有故交好友的股份,這回傷筋動骨,要一點點變賣家業賠給人家,心痛之餘更害怕有人落盡下石,所以頗不敢見人。
只是人情圈子實在太小。夏本煜到家第二天,就有人上門求見。老夏熬了三五天,終於熬不過去了,索性大開中門,將債主、朋友、親戚、真關心的、看熱鬧的,統統請到家裡來,徹底豁出去了。
“大家信任我夏某人。將血汗銀錢交給夏某打理生息。夏某無能,這回在遼東折了個乾淨。不過夏某家在人在,終究不叫諸位吃虧。這回的買賣,錯在夏某,自當一力擔當,只是還請寬限則個。看在往日情分上也別手下太黑。”夏本煜擺出一副人倒勢不倒的姿態,說話硬朗,倒是鎮住了場面。
夏家子侄年紀都還輕,站在外圍本來畏畏縮縮,聽了家長一席話,紛紛昂頭挺胸,頓時悲壯起來。
真來探路的老狐狸自然不會沉不住氣,更不會被這麼兩句話打發掉。主要是那些家裡有人被扣押的,先叫起來:“合股做生意哪有穩賺不賠的?原本就該風險共擔。”他們跟夏本煜其實是一個狀況。等家裡人回來之後也會面臨眼下這等狀況,現在也算是聲援同類。
“遼東土匪橫行,風險極大,非但不該賠錢,還該叫各股東給梅逸公壓驚呢!”
“只是不知那邊土匪可講規矩?咱們可別人財兩失。”
“最怕的還不是人財兩失,而是土匪拿錢撕票,那咱們交的贖金豈不成了催命符麼?”
……
偌大的廳堂上頓時人聲鼎沸,夏本煜還沒來得及說話。周圍的聲音已經徹底將他淹沒。他經歷了這麼一場大挫折,城府倒是練出來了——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回來的人。還沉不住這點氣?
等眾人漸漸安靜下來,夏本煜清了清喉嚨:“諸公姑且聽某一言。”
廳堂上登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齊齊看著夏本煜。
夏本煜道:“土匪就如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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