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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佐只好將會面地點再次搬回了室內。
“你說的銀行,看起來是個很大的產業啊。”沈玉君暖和了身子,開宗明義道。
“的確,以後所有人可能都離不開跟銀行打交道。”徐元佐抿著茶:“說不定日後我們還可以承包大明的國庫,替朝廷發行寶鈔。”
沈玉君差點把手裡的茶盞打了。如果她真的沒拿穩,徐元佐還是會心疼的——這套成化瓷是他的心頭好。
“你為什麼每回都說得那麼嚇人?”沈玉君不滿道。
“哪一回錯過了麼?”徐元佐笑了笑:“舅舅家打算出多少銀子?”
“所有。”沈玉君嘆了口氣,顯然對父親的決策還是有所不滿:“除了家裡自家吃用的良田,其他田畝全部賣出去,換成銀子投入江南銀行。一兩一股,我們能買八萬股。”
“我還可以私人借給你們一些,可以拿你們在雲間集團的紅利作為抵押。”徐元佐道:“當然,是要有利息的。”
“這個當然,在商言商嘛。”沈玉君不在乎道。
徐元佐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對了,你身上什麼味道,感覺有些怪。”
“不香麼?”沈玉君有些臉紅。
徐元佐遲疑地點了點頭:“香是香,但是……咦,我怎麼有點頭暈?是碳氣洩露了麼!”徐元佐連忙起身,去搖鈴呼叫梅成功,卻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最後一個意識就是叫了一聲“開窗!”
——沒道理突然一氧化碳中毒啊!
徐元佐眼前一片漆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剛才暈倒了,而且眼前漆黑的原因是自己還沒睜開眼睛。等他睜開眼睛,方才發現自己躺在休息室的軟床上,棋妙趴在床邊睡得正香。
徐元佐覺得身上有些乏力,尤其兩條大腿有些痠痛,心中有些恐慌:不會是生了什麼病吧?難道不小心被老天爺嫉妒了?
棋妙感覺到了動靜,驚醒過來,連忙道:“佐哥兒,您醒了啊!”
“我怎麼了?”徐元佐問道:“叫了大夫沒?”
“呃……還沒……沈姑娘說您只是累了,叫我們別打擾您,好好睡一覺就行了。”棋妙道。
徐元佐不悅道:“她又不是大夫,知道什麼?快快去給我請大夫來!”
棋妙只好不管時候早晚,速速跑去找大夫了。
唐行的名醫很快就來給徐元佐號了脈,最終結果也如沈玉君所言:身體遠比一般人健康,氣色很好,恐怕是真的一時疲憊,睡了一大覺就好了。
徐元佐總覺得有些蹊蹺,不由對這醫生也有些不信起來。不過他翌日再行運動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不順暢的感覺,甚至比以前還要更有耐力。因為雜務實在太多,這事也就過去了,但是徐元佐不得不投入更多的銀子將火牆改成了銅管熱水供暖系統,不再燒炭火了。
沈玉君一如以往,在過完年之後就出海了。沈家加入江南銀行的事由舅舅沈本菁親自負責,主要是配合徐元佐。
隆慶六年三月,江南銀行成立。
隆慶六年五月廿六,隆慶帝駕崩。張居正與馮保聯手將高拱逐出朝堂。而徐元佐手裡已經收藏了三十張馮保所制的琴,每張琴都價值千金,關係可見一斑。
隆慶六年十月,沈玉君從南洋回來,抱了個撿來的孤兒,錄入宗譜,算是自己的養子。誰知這孩子長得十分倔強,任誰一看都會覺得這是個“小徐元佐”。
徐元佐也藉著探親的名義去看了,這孩子簡直就是遺傳學的有力證據。他又想起那天沈玉君身上奇怪的香氣,以及自己詭異地暈倒,似乎猜到了什麼。當然,不管徐母和徐元佐如何逼問,沈玉君都堅持說這孩子本是孤兒,碰巧和徐元佐撞臉方才撿來回來的。
徐元佐苦於沒法做親子鑑定,只好靜觀其變——這孩子果然變得越來越像他了,而且血脈中神秘的牽扯之力也讓徐元佐不得不懷疑沈玉君的說辭。
現在,徐元佐不得不考慮一下日後的路該怎麼走了。事業已然全面鋪開,雲間商幫顯露出了碩大的身形,自己疑似有了血脈,是安居一隅建立個影子帝國,還是揣摩一下兵強馬壯之事呢?
徐元佐一時拿不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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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終)(未完待續。)
關於《大明金主》小湯最後想說的話
最近小湯遭遇了不少事。家裡有長輩動手術,要陪同;自己體檢結果一驚一乍,嚇死本寶寶了;總有人要找小湯聊聊歷史,秀秀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