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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頗有些失望。作為一個商人。他知道該如何獲取最大的利益,眼下人家擺明了要把自己當驢使喚,還得驢子自己備足糧草。如何讓他能夠舒心?不過翁少山還指望跟蔡國熙修復關係,好歹人家也是一省兵備了,眼下談不上位高權重,日後卻有很大可能位高權重。
尤其是翁籩身後少一個徐階那樣的大佬,又不甘願給勢家當白手套,這種高官資源對他來說實在是丟一個少一個。
更何況,他還需要蔡國熙幫他周旋妄議朝政案。此案以來。翁弘農這位翁家嫡長子還在牢裡關著。雖然翁家買通了胥吏獄卒上下人等,讓翁弘農在獄中也過得頗為舒適,甚至還白胖了一些,但是作為翁家的繼承人一直被關在牢裡總不是個事,顏面上都過不去啊!
翁籩失望而歸,滿腔的“良方”無從得售,只好退而求其次,指望事態平息之後再去表功。同去的翁家子侄固然心塞。但是對於蔡國熙也毫無辦法,只能憤憤在背後罵上兩句出氣。十分沒出息的模樣。
翁家的辦法很簡單:以暴易暴,以民鎮民。
“徐家既然能邀買松江民心對抗朝廷,咱們自然也可以邀買刁民喇虎,打行青手。這些人對那些工商刁民,豈不正是一物降一物?”翁少山身體恢復不錯,對自己的這條計謀頗為得意:“尤其這些人都是松江人。本鄉本土,外人能說什麼?反倒可以說他們是‘義民’,正是不堪徐家魚肉鄉里才起身抗擊的。”
翁籩若不是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又豈能如此決絕?自從他中風以來,自覺黃土都堆到了脖子上。若是承繼了自己一身念想的大兒子出事,百萬家財又留給誰呢?還不如拼死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翁籩是為了搏出一線生機,徐元佐也不是穩坐釣魚臺。
徐階受到打擊,還可以退往浙江,不失江南士林領袖。而他怎麼辦呢?難道跟去浙江韜光養晦讀二十年書考進士去?徐元佐反身自觀,雖然讀書時候成績不錯,但是進入社會之後再叫他沉下心性去讀書,也是難度頗高。更何況這邊考試要讀的書都很不“友善”。尤其看著自己苦心孤詣打造出來的帝國剛剛成型,豈能甘心別人挖它牆角?
所以說這場戰爭裡誰都可以投降,就連徐家都可以,唯獨他徐元佐不可以!
翁籩在松江收買打行青手、喇虎流氓的事,第一時間觸動了安六爺的耳目。安六爺是什麼人?那是打行的頭領啊!他跟徐元佐一起幹掉了黑舉人,兩人算是一起分過贓的鐵黨。他一方面派人與翁家談買賣,一邊親自去華亭與徐元佐商議對策。
在安六爺看來,徐元佐與安六爺見過的所有讀書人、士林子弟都不同。他沒有衛道士那麼強烈的道德潔癖,也沒有官員胥吏的貪得無厭。徐敬璉很懂得“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的道理,也知道利益的分潤是多麼重要。跟這樣有背景,有能力,有見識的人交往,實在是如沐春風。
翁籩在蘇州名頭再大,在運河沿岸的店鋪再多,跟徐元佐一比也被比下去了。
徐元佐這些日子都住在華亭,一方面緩和局勢,一方面給徐�Т蚱�P飆'雖然已經脫離苦海,不用像兩個弟弟那樣提心吊膽,但仍舊對徐家的前景充滿了悲觀。這也是人之常情,到底誰都不像徐元佐那樣能夠後知徐家一百年,對他而言當下就已經有覆頂之災了。
徐元佐在松江的別院也總算派上了用場,非但自己住,還要承擔轉移徐家細軟資產的作用。徐�Ъ�煸�舳孕旒業男判腦妒と魏穩耍�哉飧鮃遄癰褳餛髦兀�抑兄匾�墓哦�耐妗⒒實凵痛汀⒔鷚�楸Γ�疾卦諦煸�艫謀鷦豪鎩�
安六爺作為徐元佐的重要盟友之一,也是少許幾個能夠登堂入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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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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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少,沒臉開單章,就這樣吧。
三九九 智珠在握
徐元佐知道安六爺此來必有大事,仍舊氣定神閒地請他入座,奉茶,著實寒暄了一陣。最後是安六爺忍不住了,找了個不甚生硬的關節,把話題引向自己打聽來的訊息。他邊說邊觀察徐元佐的表情,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徐元佐平淡如素,帶著招牌式的微笑。
只要對徐元佐上心的人都知道,這種微笑只是表示:我在聽。只有那些跟徐元佐不熟的人,才會因此心神激盪,以為雲間小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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