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是哪支球隊拿了冠軍?”
“白痴,當然是義大利!我還記得決賽那晚,我吃多了西瓜拉肚子了,沒看到齊達內頭頂馬特拉齊。”
孫子楚被平白無故地罵了句白痴,很是尷尬:“那八月份那次我們一起吃燒烤呢?我記得那天是農曆七月十五‘鬼節’。”
“記得,你說燒烤店的服務員小妹妹很漂亮,還給人家留了張名片,後來你們又聯絡過嗎?”
“這個嘛,喂,個人私隱!”孫子楚不敢再多問了,“看來你記性蠻好的啊,你還記得我們去旅行社報名付費嗎?”
“去旅行社?”
葉蕭終於又皺起眉頭,痛苦地撓了撓頭皮,又在房間裡緊張地踱著步,最後絕望地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我和你一起去旅行社的,我卡里的錢不夠了,你還借給我兩千塊錢,到現在——”
孫子楚沒敢把“到現在我還沒還錢”說出來。
“完全不記得了,腦袋裡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是哪一天的事?”
“9月10號或者11號吧,9月19號我們就飛泰國了。”
忽然,葉蕭的眼神有些可怕——
“前天是9月24日,也就是說,我至少失去了兩個星期的記憶!”
這個結論如一根繩索,結結實實地套在了葉蕭脖子上,迅速高高地升起來,將他懸掛在絞刑臺上。
記憶力——是葉蕭長久以來最引以為自豪的。
從小他的記憶力就特別好,許多人和事的微笑細節,隔了多年都能清晰地回憶。像人名、地名、時間、門牌、電話號碼之類,經常可以隨口唸出。他這一輩子從記事起,每個日日夜夜幾乎都有印象,從來不曾中斷過,也從來不敢想象會中斷。
但現在葉蕭必須承認,自己的記憶被撕裂了。就像有人用鋸子切開他的腰,然後再切開他的胸口,最後取走了腰和胸之間的部分。
哪怕缺少了一小時的記憶,就好像被抽掉了生命的一半,更何況是兩個星期!
恐懼的冰水從頭到腳浸泡著葉蕭,這是怎麼發生的?
是自己的大腦提前衰退了?
還是某個致命的陰謀?
就當他頭疼欲裂之時,耳邊又響起了孫子楚的聲音:“可憐的傢伙,你會不會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導致暫時性的記憶失常呢?”
“不,不可能,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
正當葉蕭低頭沉思尋找原因時,一陣悽慘無比的嚎叫聲,打破了這棟樓房的寂靜。
聲音從暗夜的遠處傳來,似乎連牆壁都在震動,葉蕭和孫子楚的心跳都驟然加快,是哪個人出事了?
那聲音還在繼續,卻超出了人體所能發出聲響的極限——更近似於某種野獸的嚎叫!
凌晨兩點半的狼嚎?
全體旅行團肯定都被吵醒了(除了躺在二樓的屠男和天台上的導遊小方),可以想象他們驚惶失措的表情,但願他們不要開門更不要下樓。
可怕的吠聲不斷湧進葉蕭的耳朵,他突然聽出了一些端倪:“不,這不是狼,而是一條巨大的狼狗!”
“巴斯克維爾獵犬?”
孫子楚卻想到了福爾摩斯遇到過的一樁案件,因為樓下那個動物的叫聲太陰森嚇人了。
但葉蕭卻知道那是一條什麼狗——少女與狼狗。
下午他已經見過那傢伙了,巨大而兇猛的德國黑背,卻是神秘少女的小寵物。幸運的是,晚上它並不在主人身邊,所以葉蕭才能抓住女孩把他帶回來。
此刻,狼狗一定發現主人不見了,它靈敏的鼻子循著少女的氣味,一路追蹤到了這裡。
葉蕭能想象那傢伙的樣子,威風凜凜地站在樓下,仰起烏黑的眼睛盯著五樓的某個窗戶——它那美麗而年輕的主人,就在那個屋子裡被囚禁著。但這棟樓裡還有十幾個人,其中可能有人身懷絕技,它還不敢貿然地闖進來。聰明的狗會等待時機拯救主人,而現在的嚎叫不過是一種警告,所謂先禮後兵,希望能夠兵不血刃地解決問題,讓樓上的人們自動把女孩放出來。
不,他不能把女孩還給狼狗!
今夜就讓它去叫吧,如果它敢硬闖上來,他就會對它不客氣了,葉蕭還是相信人的智慧的。
狼狗繼續在樓下嚎叫,不知頂頂和那女孩怎麼樣了?
但願她能開口說話。
七
“啊!是誰?”
厲書從大汗淋漓中驚醒,耳膜被什麼刺痛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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