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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開車,而且坐在車上只是走馬觀花,很可能遺漏掉許多有用的線索——假設昨天我也開車的話,就不可能發現那神秘女孩了。”
林君如不禁附和道:“有道理啊,你這個公安還真不簡單。”
“切。”自負的孫子楚不以為然,他攤開地圖說,“好了,別自己瞎走了,還是看看地圖該走哪條路吧。”
葉蕭卻是胸有成竹地說:“我在昨晚走過的路上做過標記了。”
“昨晚?你走的哪條路?”
“押送之路。”
四個人筆直向西走了十分鐘,葉蕭忽然在一條路口右拐了。
孫子楚立即叫住了他:“去哪兒啊?”
“看那邊地上。”
他們低頭看著人行道上,有三塊排成品字形的磚頭,伊蓮娜急著問道:“這就是你的標記?”
“昨晚,我和頂頂帶著女孩回來的路上,每經過一個路口都留下這樣的記號,以便下次不會迷路。”
“GOOD!”
葉蕭帶著他們向北走過好幾個路口,都看到這種品字形的磚頭陣。孫子楚仔細研究地圖說:“喂,我們方向不對了,應該向西才能出城。”
“先跟我去個地方再說。”
他們拐進一條更小的街道,路邊種了些不知名的樹木要,兩邊都是花園洋房,看起來異常幽靜,足夠做恐怖片的景地了。
林君如想起臺北也有這種小街:“看來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啊。”
終於,葉蕭在一個花園前停下來,低矮的木柵欄後面綻開著荼蘼花。
這就是昨晚捕獲神秘女孩之地。
眼前的房子也如那女孩一樣神秘嗎?
四人輕易地跨過柵欄,穿過佈滿花叢的小徑。那薔薇似的枝葉上,簇擁著無數白色的花團,散發著濃郁誘人的香氣,伊蓮娜驚訝地問:“這是什麼花啊?太漂亮了!”
“荼蘼花!”
身為大學歷史老師的孫子楚回答了她的問題。
“怎麼從沒聽說過?”
“嗯,確實極其罕見,過去只存在於傳說中。荼蘼花,學名懸鉤子薔薇,拉丁名:Rosarubus。一般在春天花期結束時開放,無比奢華豔麗。因為是花期最後時節,百花即將凋零,所謂荼蘼過後,無花開放,《紅樓夢》裡即有‘開到荼蘼花事了’。”
孫子楚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番,居然把拉丁語都翻出來了。
但林君如看著那些白色的花朵,困惑地搖搖頭:“可現在是九月啊!”
“這個嘛……這裡是東南亞,氣候當然與中原不同了,不能以春夏秋冬來劃分。荼蘼花開代表女子青春已逝,也意味著一段感情的終結。愛到荼蘼,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也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在古人眼裡是美麗與滅亡的共同體!”
“死亡愛之花?”
“加十分!恭喜你有長進了!”看到林君如與自己產生共鳴,孫子楚更來勁了,“套用《暗香》的歌詞便是‘讓心在燦爛中死去,讓愛在灰燼中重生’。”
林君如繼續以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好憂鬱好特別的花啊。”
“崑曲《牡丹亭》杜麗娘遊園中也有‘那荼蘼外菸絲醉軟’的唱詞,正暗示她剛目睹春天的美麗,便將要鬱鬱寡歡而死的悲劇。”
他說得眉飛色舞,就差提嗓子吟唱“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了。
葉蕭實在看不下去,厲聲喝斷了他:“夠了!我們到底是來探險,還是來聽你講古典文學普及課的?”
孫子楚總算閉上嘴巴,四個人踏過花園,來到小洋房的正門口。
整個屋子都灰濛濛的,寂靜得讓人心裡發慌,屋簷上長滿野草,伴著四周的荼蘼花香,伊蓮娜拉了拉葉蕭的衣角說:“這房子讓我想起《閃靈》。”
“別怕,我進去過。”
葉蕭第一個推開房門,頂上立時掉下來許多灰,屋裡升騰起一片黑色煙霧。他遮著頭跑進去,又揮手招呼其他人,他們只得硬著頭皮進去。裡面一團漆黑,葉蕭打起手電筒,照出一條殘破不堪的走廊。
牆壁上的石灰大半剝落了,地上的灰塵也積得厚厚的,四處瀰漫著陳腐的氣味,林君如掩著鼻子說:“天哪,這裡怎麼可能住人呢?”
說罷她就被灰嗆得咳嗽了幾下。葉蕭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副景象,昨晚怎麼沒這種感覺呢?他想到小時候看過的《聊齋》,書生晚上見到的華麗屋宇,到白天卻成了破廟與荒冢,原來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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