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自闖入這座神秘的城市,便將遭到永恆的詛咒,誰都無法逃避這個預言,正如誰都無法逃避死亡降臨。”
這句話讓所有人沉默了,黃宛然母女倆面面相覷。從不在乎恐懼的秋秋,也皺著眉頭後退了半步。唐小甜緊緊抓著頂頂的手,心中祈禱她的新郎快點回到身邊。厲書則重新看著亨利的臉,在法國人灰色的眼珠裡,寫著對東方神秘主義的虔誠膜拜。
只有二十一歲的“無名女孩”,絲毫都沒有被嚇倒,而是用冷酷的目光,盯著近乎瘋癲的亨利。
也只有這雙眼睛,才能攻克惡魔的堡壘,即便當年的預言成真。
亨利背靠著牆壁,緩緩滑倒在地板上,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她,似乎瞳孔裡吐若絲線,將他的眼球牢牢粘住,永遠禁錮在空城無法逃脫。
“NO!”
亨利拼命把身體往後縮,像要在牆上頂出個洞來。但他不敢閉上眼睛,連眼皮都不敢眨半下。
神秘女孩也蹲了下來,繼續盯著亨利的雙眼。而亨利眼裡看到的她,已不再是美麗的女郎,而是一具可怕的殭屍。
忽然,頂頂一把拉開了她,生生將她拽回書房將門關上。
亨利終於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宛如長眠多年的死者復活。
在狹窄的書房裡,頂頂也與“無名女孩”對視著。從昨天下午第一次看到她,這雙眼睛就一直浮在腦海裡,如此奇異又似曾相識——兩面致命的鏡子。
“你剛才想幹什麼?”
女孩也不抗拒她,若無其事地回答:“我只是想幫助他。”
“這是幫助嗎?”
“我看他很可憐。”
頂頂冷笑了一聲:“是的,我們大家都很可憐。在這座空城裡的人都是可憐的,包括你,也包括我!”
“我不覺得我可憐。”
“不,小枝——你很可憐。”
她叫出了女孩的名字,雖然這是女孩自己說出來的,但頂頂並不能證實這個名字的“真偽”。何況“小枝”這個名字對於葉蕭來說,實在太特別太重要了,所以頂頂不敢把這兩個字告訴他。
“是嗎?”
“你不知道你的父母,不知道你的學校,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我們來到這裡,你還將孤獨地生存下去,就像一片凋落的樹葉,最終在泥土裡腐爛掉。”
頂頂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其實這也是一種激將法,刺激小枝開口說出真相,但她得到的仍然是失望。她後退了半步,正在凝神思量的當口,外面響起一陣雜亂的喧譁。
心,又一次頂在了喉嚨口。
三
傍晚,六點十五分。
第一組的童建國和錢莫爭,第二組的葉蕭、孫子楚、林君如與伊連娜一起回來了。
大眾車已經不能開了,他們從城市中央的南明宮出來,經過朱雀大街找到回去的路,艱難步行著回到大本營。
一下子回來六個人,房間裡熱鬧了許多。黃宛然和唐小甜忙著給他們倒水,孫子楚的腿都快跑斷了,哼哼卿卿地坐倒在沙發上。
書房裡的頂頂聽到動靜,開啟房門便撞見葉蕭,四目相對沉默了片刻,他尷尬地問道:“她呢?”
“在裡面。”
頂頂淡淡地回答,回到客廳默不作聲。葉蕭跨進小小的書房,只見神秘女孩呆坐在窗下,樹影籠罩著她的烏髮,彈射出幻影般的光澤。
他還不知道她叫“小枝”,只能乾咳了一下:“你怎麼樣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並不回答葉蕭的向題。
“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一切的。”
葉蕭冷冷地退出書房,想起在南明宮的走廊裡,與孫子楚的那番對話。
他確認了一下留守的幾人並無意外,只是亨利的臉色很奇怪,躲在角落裡不吭聲。葉蕭悄悄對厲書耳語道:“法國人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在衛生間裡待了半天,又把鏡子給砸碎了,真的讓我很擔心。”
“看牢他!”
葉蕭回頭卻看到唐小甜正抓著錢莫爭問:“楊謀怎麼沒回來?”
面對這位執著的新娘子,錢莫爭也不知如何作答,撓著長髮下的頭皮說:“他——他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這種明顯安慰的話,讓唐小甜更加焦慮萬分:“他不是和你們一個組的嗎?怎麼只剩下你和童建國,其他三個人都到哪去了?”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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