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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贏不了,咱們準備去南京吧。”魏池想通了,臉色變得很難看:“皇上不可能能贏他的,你等著看吧。而且如果皇上理智的話,他不該為了我去和周閣老硬拼,哎,早該建議皇上組建司禮監的。”
“你騎給我看看。”戚媛把韁繩交到魏池手裡。
魏池垂頭喪氣的騎上了馬:“沒有司禮監果然是不行的,我當時就不該心存僥倖。”
“你能不能讓馬轉個圈?”戚媛提要求。
魏池指揮著馬轉了個圈:“其實出現紕漏就是個遲早的事情,哎呀,要是劉大人還在就好了,我現在問誰去啊。”
“魏池。”
“嗯?”
“你還記得當年你騎在馬上的樣子麼?”
魏池不知道戚媛為何這樣問。
戚媛眯著眼睛看著她:“我想你一定不是這樣的表情,魏池,你想一想,你為何會在這裡,你為何要選擇這裡呢?是要在這裡擔驚受怕,還是拿出點名臣的樣子,臨危不懼,臨危不亂呢?你知道沒法籌建司禮監,所以去幫著皇上看奏疏,這是對的麼?這真的是錯的麼?你問心有愧麼?你為何要後悔,為何要茫茫不知所措呢?王合忠有膽子辭官,你沒有這個膽子麼?”
魏池騎在馬上,想來自己一定是威風凌凌的樣子,但想到近日以來的言行,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草原上的那一年是最辛苦的,但卻永遠的離自己遠去了。
“哎呀,我的魏大人,你還很嫩啊。”戚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魏池被她假裝老大人的語氣給逗笑了:“舉人,你有何想法?”
“我?”戚媛頑皮一笑,示意她附耳來聽:“……”
魏池笑了:“這是你說的,可不要後悔!”
大雪之後,小小的魏宅似乎全賴閨中的那些趣事不再壓抑,但京城的冬天依舊很冷,極冷。
王允義並沒有來京,在京的女眷們忙著打理著婚事,本來婚事就從簡,近來宮內就似乎更不上心了。稍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皇上和百官為了奏疏的事情扛上了。具體魏池犯了怎樣的錯,女眷們聽不懂,她們只是掐著時間算著婚期將近,擔心如此拖延會趕不上。
朝臣們擔心魏池想做曹操,卻忘了魏池哪有做曹操的本事,如果怠慢了王家的婚事,那真的“曹操”發了火才不好辦。周閣老是知道王允義的厲害的,但是他有信心控制局勢,陳熵不過是個小孩兒,這一次是要讓他學著聽話。
兩三天的功夫,不只是御史大夫們上疏不斷,連吏部都動了起來,周閣老更是越過了荀大人把鬧得最兇的衛青峰之類都調回原籍當縣令去了。楊帆繼雖然鬧得厲害,但是畢竟是顧命大臣,周閣老找了個由頭,把他派到京城外賑災去了。
打理了這一切,周閣老笑眯眯的看著這盤棋:魏池這次還算有腦子,已經躲了,幫他說話的人會有多少?不過就是他那幾個學生,如今都發配到外地去了,顧命大臣已經被架空,他周文元倒要看看小皇帝還能玩出怎樣的花樣?
按照齊律,魏池這種行為應該打二十板子,直接貶官到南直隸去,屆時皇上如果還不組建司禮監,那就說不過去了。而滿朝文武也都應該來看看支援小皇帝是怎樣一個下場。
魏池已經做好了貶官去南直隸的準備,心裡反而想開了,索性呆在家裡等過年。但是他低估了他的學生,就包括周文元,這個久經朝堂沉浮的老狐狸,他這次真的看錯了。
面對如山如海的奏疏,面對跪在堂前的大臣,陳熵不溫不怒,但是一直都不鬆口。不論這些大臣怎樣吵吵,他都不答話,那種力挺魏池到底的態度相當強硬。
大婚的日期越來越近,這次輪到周文元有點著急了,想來想去不得已要用些非常手段。
正隆二年的十二月十五日,本該是朝會的日子,陳熵正穿戴整齊準備到前朝聽政,呂敬慌慌張張跑進來。
“皇上,不好了。”
近來陳熵聽煩了這句話,並沒有回頭看他。
“滿朝的大臣不上朝,都跪在午門外,說是皇上不給他們一個公道,他們就不上朝。”
陳熵沒有任何表情:“陪著朕到午門去看看。”
漫天的大雪飄著,呂敬捧著披風追上來,陳熵冷著臉一把搶過去,摔在了地上。從□□到午門的距離非常遠,陳熵只穿著棉衣上了軟轎。
登上午門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但是漫天的雪花遮不住午門外黑壓壓的人群。這不只是需要上朝的官員,可能全京城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