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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張振宇的身旁,張振宇牽著我的手,對著寫著韓承桓的雪人輕聲說道:“承桓,謝謝你把她帶給我,以前你是她的守護天使,現在請將這個守護職責交給我,我一定會盡自己的全力保護好她的。”
我聽著他略微有些哽咽的聲音,眼睛不由自主地溼潤了。我望著天空,心中卻在無聲吶喊著:“韓承桓,你在天上嗎?你在天上過得幸福嗎?你看到我了嗎?是你把守護我的職責交到他的手上的嗎?為什麼你自己不來守護,而把我交給其他人呢?”
他抹了抹我臉上的淚水,“周潤熙,有什麼就叫出來吧,憋在心裡會悶壞身體的。”
我的眼淚仍止不住地往下流,我落下的每一滴淚都是對他的思念。
“如果有什麼話,你今天對他說吧!”
我抹乾眼淚,對著雪人吼道:“韓——承——桓,你——是——一——個——大——混——蛋!你回——來——呀!”然而我的手卻捶在張振宇的身上。
張振宇輕輕地將我摟在懷裡,一言不發。突然他嘆了口氣說:“韓承桓,我真的很羨慕你,你真是好命。你有多麼好的一個女朋友,你走了這麼久,她都這麼的思念你!你走了這麼久了,她還在為你掉眼淚。”
我頹然地放下手,心中卻想著張振宇所說的話,韓承桓真是好命?如果他是好命的話,至少應該活著。而現在,韓承桓有什麼?連生命都沒有了,那他還能有什麼?有的僅僅是親人對他的思念,朋友對他的想念?然而人都是健忘的,也許到最後,大家就會遺忘了這個人,不記得這個人了。這樣的命算是好命嗎?
“如果他好命的話,那麼他應該活著。”我冷冷地道。
“就算有你的愛支撐著他,但是我仍舊覺得他活得很累,也許死對他而言是一種解脫。”
我望了張振宇一眼,為什麼是他的朋友還要這樣說他,難道這就是一個朋友應該說的話?我望了張振宇一眼,又看了韓承桓的雪人一眼,轉身離開。
張振宇似乎並沒有挽留的意思,只是在那嘆了一口氣:“周潤熙,你和他真是同一類人,同樣喜歡將所有的東西揹負在自己的身上,哪怕到死,都捨不得將這些包袱卸下來。”
我呆了呆,突然想起了韓承桓帶著笑意的臉龐,那笑容帶著陽光般的透明,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像張振宇所說的那樣呢?我搖了搖頭,獨自離開了“雪湖”,而將張振宇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第十九章 韓水凝是完美的
韓承桓的祭日後,我和張振宇似乎陷入一種冷戰的境地。
第二天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會想到昨日他說的那話。‘我仍舊覺得他活得很累,也許死對他而言是一種解脫。’每當想到這話,我的心就會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那種煩躁讓人無法排遣。於是我也就懶懶地什麼也不想說。
也許是我的情緒不太好,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到最後,他也就離開了。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因為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惹得兩人都不愉快。也許他說的是實話,但是這句實話對我而言,似有千斤壓在心上。
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天,轉眼就已經到了12月。
這段時間的天色也很怪,天總陰沉沉,呼嘯的北風一直從未間斷過,空氣也似乎更冷了,但雪偏偏就下不來。
聽著明日的天氣預報,仍舊報明天是陰天。北方來的冷空氣盤旋在城市上空,晚上聽著窗外的風聲,攪得我久久難以入眠。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裡始終想著張振宇的那句話,“也許死對他而言是一種解脫?”難道韓承桓活得很辛苦嗎?但是他活著還有我啊,雖然我告訴他,因為你更愛自由,所以我只能給你自由,但是我又怎麼會不等他呢?
房間裡靜悄悄的,突然客廳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爬起來,這麼晚了,誰還會在客廳裡?
我輕輕地開啟門,來到了客廳,看到廚房裡的燈開著。
我走到廚房,看到裡面一個忙碌的身影,邵光一正在廚房裡翻箱倒櫃地找東西。當他轉過身來,突然發現我站在門口,不禁嚇了一跳。
我冷冷地看著他來到我面前,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仍舊一言不發地望著他,看他準備搞什麼鬼?
哪知邵光一見我沒反應,於是收回手,“噢,原來周潤熙在夢遊啊!”
我在夢遊!虧邵光一說得出來,什麼時候見過我夢遊的,反而聽爸媽說過邵光一曾經夢遊過一次。
“咦,不對,好像沒聽說過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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