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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車塵的餘沫,自言自語。
“這孫子帶著人吃好的去了,咱們又該好幾頓食無魚了。” 。。
第八章 煤是油
四月是殘忍的季節。讓地上長草,讓身上生蝨子。蝨子是人生出的,人一開始生蝨子,到最後生蛆,這是免不了的。而憑藉人這一紐帶,蝨子和蛆有了血緣關係。人是蝨子的自然界,生出它,消滅它。生生不息,迴圈往復。蝨子給生蝨子的人一些閒日消遣,蛆給生蛆的人最後安眠。
一個美好的,平凡的日子,傳舍長帶著一個人走進傳舍被日頭烘烤著的暖和的庭院,埋頭促進蝨子迴圈往復的人們抬起頭來。因來人的與眾不同,抬起的頭少有的沒立刻再次埋起。
只見此人瘦高個子,穿著件破破的新衣服,腿不停地抖動著,一動,裙裾的破洞就露出兩三塊大腿的白肉。頭髮散亂地挽著一個髻,額頭扎著一條花布。
“嘿門!煤是油啊!”
傳舍長還沒開口,來人就大聲地宣佈。
蘭桂旁邊蹲著的路甲胳膊拱了拱蘭桂,疑惑地說道:
“煤是油嗎?蘭桂?”
“煤油吧?”蘭桂不太肯定地回答。
“哦。”路甲點著頭。
來人聽到有人搭腔,很是高興,俯下身子,對搭腔的路甲伸出一隻手。
“奶是油。”來人很誠摯地修正路甲剛才聽到的答案。
“確定嗎?”路甲擔心被忽悠,哆哆嗦嗦地問道。
“握特?”來人一愣,隨即笑得更加燦爛,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奶是油!”接著半轉身對著蘭桂,伸手問道:“好啊油?”
蘭桂乍一聽,以為來人不高興他亂回答問題,擠出一個笑臉。
“這個,那個,我不知道?”
“握特?”來人又一愣,“好啊油,油凍肉?”
來人左一聲油右一聲油,把蘭桂和路甲弄懵了,其他人還沒輪到懵,不幹了。
“左一聲油右一聲油的,你賣油的啊?”有人破口罵。
“傳舍長,這人是誰呀?搞傳銷的就把他轟出去!”有人不耐煩。
來人直起身子,憐憫地看著蹲在牆根的捉蝨人。
“死丟笨!”
死和笨大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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