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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想不到,大公子看上去冷淡,但對著自己的妻子,卻是那樣的千般溫婉、萬般纖柔。
然而,這樣的恩愛夫妻,卻是幾年來都不曾生下一女半兒的。每每被人問及,郡王大人總是一擺手三搖頭,直說此事得從長計議。
「若是有個像小玉兒那般惹人愛憐的男孩兒便罷了。」郡王是這麼說的:「但要是個像我這般的混世魔王,那不是現世果報?不成,這得從長計議、萬萬馬虎不得」
這樣的說詞,自然沒得多久,便傳入郡王君耳裡。聽著自家妹子學說郡王神態,舒玉也直是哭笑不得。但實話說起來,舒玉心裡也確是為了此事糾結不已。
孩子,是早就想要的。他們沒特意避開,只是他的肚皮卻總沒動靜。他心裡急,總覺得對不起妻子,四德七出之條,也件件款款地壓在他的心上。郡王曉得他急,卻總要他寬心。
「我還沒寵夠小玉兒呢。怎麼好讓個小崽子分了他爹的心去?」
郡王總這麼說,惹得整個王府裡的人都笑。連帶舒容還指著郡王的鼻子笑罵過:
「小崽子?那堂堂定邦郡王,不成崽子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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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但他心裡明白,那是妻子的體貼。
身為郡王之夫,無論如何,他不能那麼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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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郡王不會準的。」抬起頭,佑府的小郎君──現下已是舒府的家主嫡君了──一邊瞧著舒玉手上的針黹活計,一邊皺起了他的那張精緻小臉。此時的他,已經下嫁舒容兩年。雖說也跟著舒玉學掌家理事,卻仍是一臉的稚氣未脫。
「或許還會生氣呢。舒哥哥不如先請太醫過府瞧瞧,或許幾帖藥也就見效了?」
「你啊,要什麼時候才能改口呢?」
搖搖頭,替小郎君撫平了衣衫上的一絲皺摺。瞧著小郎君吐了吐舌,小小的身子又縮了縮,舒玉也被逗出一抹微笑來。
婚後兩年,這佑府的小公子,也同樣沒為舒容生下一女半兒。別說是他,佑氏家主也急,就怕是不是自家兒子有什麼不妥……或者是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妥?幾番探詢,連個小郎君都心焦起來。但小人兒面皮薄,這樣的閨房之私,又怎麼敢拿去問妻子?
最後則仍是郡王察覺到了枕邊王君心裡不安。女人之間說話沒顧忌,沒幾日這事兒便說開了──小郎君下嫁時才十五。少傅愛夫,再想要孩子,也不願意夫君小小年紀,便讓孩子給折騰去。小夫妻咬了咬耳朵,從此沒再說什麼。舒玉瞧著小郎君總算是快活起來,即便嘴上不問,也總算是能夠放下心來。
但是……
看著繃子上頭繡著的並蒂蓮花,舒玉苦笑了下。
幾回進宮,皇太夫也這麼旁敲側擊地問過幾回。他心裡彆扭,但事關郡王后嗣。再怎麼不願,他也只得趁著進宮時,聽皇太夫安排,讓太醫給他私下看脈。太醫瞧了幾回,也只說是玉體康泰。幾回他心裡思忖,興許,是他在花樓那些年,鴇兒動了什麼手腳……但要將這樣的事翻騰出去?他不願。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一個郡王府,再怎麼都丟不起這樣的臉面。
「或許是緣分未到。」
小郎君試著想要安慰舒玉;然而,舒玉卻只是咬著唇,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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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握著一束溼發,郡王大人一步三晃地走到夫君身邊。舒玉原來還怔怔地;轉頭瞧見妻子的髮梢還滴著水,便趕忙站起身,從一旁跟著的伺候人手上取過乾淨的布巾,一頭低聲埋怨著:
「天冷,著涼了可怎麼好。我這屋裡的人,也忒是不會伺候了。」
「這算得什麼冷?」往夫君身上一靠。這頭郡王大人閉上眼,一派愜意。
「北疆那兒才是真冷。這時節,一口氣吐出去都能結霜。不過幾步路,你這兒還燒著火盆……唔。」
接過個小夥子遞上來的熱茶。郡王不急著喝,只是玩味著杯盞上頭的熱氣。
「怎麼了?府裡有煩心事?」
搖搖頭。討過篦子,舒玉只是瞧著妻子的髮際看。郡王深知夫君習性,也不急著問。只是深吸一口氣,嗅聞著夫君身上的好聞水香。
「小玉兒……」
「嗯?」
「我是你的妻子。」閉著眼。實話說起來,就算是當年說的情啊愛的什麼的,堂堂的定邦郡王可從沒害臊過。害臊的從來都是她的夫君,所以她才得把眼閉上。
「有什麼煩心的事,你僅可以找我說話……你知道的,我一向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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