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給。」
「噢,多謝。」
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毯子。剛能夠下床的郡王,看起來完全沒有要放下酒瓶的念頭。然而,眼前的這個男孩,卻只是看著她,也沒有要拔刀相助的意思。
「你是誰家的公子?」
嘆下一口氣。懂得給她拿毯子,卻不懂得上前來幫她兩把。看見她喝酒,卻不懂得要勸阻她。所以,這不會是個男官,該是哪個後宮君卿入宮朝見的家人。
只是,這麼個奶娃娃,又怎麼會知曉該到這兒來找她?
「我是……」
他還沒有能夠開口,牡丹園的四周便騷動起來。郡王嘆了一口氣,只得把酒壺擱到那株牡丹下。
「我先出去。」
她側了側頭,朝著外頭努了努嘴。
「一會兒你便回去吧,當心別給人瞧見。」
◎
幾日後,他便收到一張沒有屬名的信箋。信箋上頭封了蠟,讓人捲成了個小卷兒,放在酒壺裡送來。上頭寥寥幾字,看著不像是情信,只是隱諱地表示了自己謝過小郎君。他那爹心下納悶,怎麼也揣摩不出這算哪門子風雅。問過了兒子,又問了幾個小子侍從、保父公公。眼瞧著沒什麼出格的,才把這事兒撂開手。
而他呢,則是收起了信。而後,他使人到街上,買了幾朵山牡丹,往酒壺裡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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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今天很少。因為風雅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十三:你對在下的風雅有意見?(挑眉)
林:不敢不敢……不過……不是我要說,會招惹上「碗大的玉蘭」……小十三我看妳就怨自個兒吧。=_=;;;;所謂的少男情懷……
而在那之後,郡王便長留於京。對外的說頭是,給皇帝參贊軍務。但誰人不知,不讓這十三皇女返回北疆,是皇太夫心疼女兒,也是皇帝心疼妹子?所以饒是十三皇女幾次上書,請求返回北疆,皇帝皆留中不發。而後舒容上殿陳冤,皇帝便把這追查舒氏舊案一事,指給了這位定邦郡王,十三皇女辦。
接下來──便是舒玉也十分熟知的故事。人皆謂十三皇女金枝玉葉,說透了也不過一介武人,懂得什麼追查冤案?坊間說書大娘也會在此段一拍響板,抖落上一個「此時,一眾奸臣皆暗自稱幸」。
然而。
舒家冤,先皇時已露端倪。十三皇女奔波六月、二下嶺南。理事證、暗探訪。拘奸臣、逮首惡。鳴鳳樓中,她把一個舒玉從鬼門關前給拉了回來。去看熱鬧的家人回來學說,這十三皇女不愧是條鐵錚錚的娘子。玉倌人那刀可是又狠又準,簡直就把自個兒都當仇人看。但十三皇女就這麼往刃上一抓,顧不得自個兒也在流血,轉身就扯過馬匹,抱過玉倌人便往回春堂奔。回春堂的小奚奴不曉事,還道是哪兒來的窯哥兒鬧自盡,一頭不甚願意通報的模樣兒。十三皇女眉眼一挑,一掌在小奚奴的臉上留下一個血掌印。
「你給裡頭的大夫說,當今聖上十三皇妹、御封定邦郡王求診。要不瞧,裡頭給我撂出句話來,我立馬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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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這小郎君才驚覺,故事裡頭的正主兒之一,不就在他面前?舒玉笑著搖了搖手,表示自己一點不介意。
要介意什麼呢?小人兒說的都是實在發生過的事。而他,至今也確實仍感念著當年,郡王的義舉恩澤。這樣一個大好女子,該是莫有男兒能夠不為她而心動神往的。但眼前的小人兒,卻是隨即由適才的神采飛揚,一下子耷拉了腦袋。
可,郡王不喜歡他。
小小的男孩子把身體縮成一小團,鼻尖紅紅的。舒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要人給佑家少爺手邊的那杯已經冷透的茶水給換了。
郡王說,她不喜歡奶娃娃。可他不明白,他都十二了。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大族,十二歲便已是能夠出嫁為人夫的年紀。怎麼他還會是個奶娃娃?
他爹心疼他,直嚷嚷著要給他找個「更好的」。他娘給他說,他的年紀還小。嫁娶之事不急於一時。且「佑府的公子斷斷不能委屈」。他說他不覺得委屈,只是總想不明白。
郡王要的、郡王歡喜的,他便是不會,也能去學的。只是他不明白,怎麼郡王就總把他當作個小孩兒。
小人兒抽了抽鼻子,抱著自己的膝蓋。舒玉看著,心下也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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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聞小公子文采風流。」
傳了男官,舒玉給佑氏家主嫡君修了封短箋。不過一會兒,小公子的衣衫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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