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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特許狀從事任何調查,必須需要聯邦調查局的協助。
這時,有兩個已被察覺的蘇聯間諜在美國活動,中央情報局要求聯邦調查局監視這兩個人並竊聽他們的電話。但是胡佛拒絕了,並且吼了起來:〃我們又不是為中央情報局服務的!〃他對手下的人說:〃告訴赫爾姆斯先生,如果他想監視這兩個人,他可以自己幹。〃 赫爾姆斯聽到這句話後,非常冷靜地讓那個人回去告訴胡佛:〃我不打算命令我的人在紐約城裡搞監視活動。我們無權幹這種事。所以,你們要是不搞,那就幹不成了。〃 赫爾姆斯知道,如果他下令在紐約搞監視活動,胡佛會立刻告訴新聞界,他最樂意給別人設定這種圈套了。
胡佛不止和中情局一家鬧矛盾。幾乎華盛頓所有情報機構的主要領導人都和他吵過架。美國設有全國情報委員會,中央情報局局長任主席,負責協調全國13個軍隊和政府部門的主要情報機構,包括聯邦調查局。但是〃協調〃只是一個虛名,他沒有實際權力命令和調動聯邦調查局。而胡佛在很多時候總不願意與大家合作,他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領導權不容干涉。
有一次,情報委員會主席赫爾姆斯要求各個機構成員把自己部門的印章牌帶去,並且全都做成直徑為12英寸的圓形,這樣就可以把它們並排掛在會議室的牆上。薩利文作為聯邦調查局的代表,負責這項工作。一個星期以後,在去情報委員會開會之前,他去局總部取印章牌。包裝印章牌的硬紙盒的尺寸太大,他覺得有點不對勁,想要檢查一下是否有差錯。但是工作人員說這是經胡佛局長本人同意的印章牌,他只好用手拎著這個大包裝盒上了汽車。來到會議室開啟紙盒一看,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聯邦調查局的印章牌直徑足足有3英尺,幾乎比其他機構的印章牌大三倍。掛在那裡特別突兀。他感到十分難堪,卻無可奈何。委員會的成員開始開玩笑,他們建議薩利文徵得胡佛的同意,做一個比這塊再大一倍的聯邦調查局牌子,把它單獨掛在會議室的一面牆上,把所有其他部門的牌子掛在對面牆上,這樣一定會更對稱。並且,大家一致認為,胡佛一定會同意這樣做的。
中央情報局對胡佛也不客氣。有一次中情局派一個特工在國內搞秘密行動,被聯邦調查局逮住了。這牽涉一個很重要的案件,中情局要求胡佛網開一面,予以配合。結果自負的胡佛很乾脆地拒絕了。這回胡佛徹底把中情局惹火了。於是中情局派了一個人去面見胡佛,遞給他一大疊照片,都是關於他搞同性戀的。胡佛當場氣得〃暴跳如雷〃,〃把照片扔得滿地都是〃,並〃指著門咆哮著讓他滾出去〃。不過事情倒是解決了,那個特工很快沒事了。
胡佛在1972年去世,他在任時的每一箇中央情報局局長几乎都和他吵過、鬥過。但是,雖然雙方一直看對方不順眼,兩個機構之間的基本合作還是一直保持著。即使在胡佛最厭惡中情局的那段時間,他的手下還是和中情局揹著他開展了不少合作。有一次,在一個至關重要的國家安全案件上,聯邦調查局需要付給一個告密者大筆金額,但是胡佛削減了這一款項。薩利文找到赫爾姆斯,後者從中情局經費中給了聯邦調查局9000美元,雙方合作,獲得了急需的極其重要的情報。
胡佛去世之後,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之間的情況有所改善,但競爭與矛盾在所難免。例如,在誰有資格審理蘇聯克格勃叛逃者的問題上,雙方一直爭論不休,即使有時能經過協調達成妥協,也各自把從叛逃者那裡知道的情況瞞著不告訴對方。
1987年,前聯邦調查局局長威廉姆·H·韋伯斯特被任命為中央情報局局長,他受到非常冷淡的歡迎,甚至懷疑和敵視。所有人都懷疑總統做出這決定是不是瘋了。不過韋伯斯特的作為逐漸贏得了中情局工作人員的認同。由於他的特殊身份,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的合作大大加強,關係有了不錯的進展。
作為美國最主要的兩個情報機構,相似的工作性質、看似明確實則緊密相關的任務分工,部門利益的競爭,以及在具體意見上的分歧,都使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天生就是競爭對手,這種矛盾幾乎無法調和。雙方一直保持著這種既合作又提防的關係,明爭暗鬥不見減少。在90年代後期的一次秘密行動中,中情局為了放長線釣大魚,遲遲沒有將一名外國間諜的活動通知聯邦調查局,最後這個外國間諜有所察覺,自殺並毀掉了重要資料,線索被迫中斷。聯邦調查局為這個和中情局大吵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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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聯邦調查局之間的勾心鬥角(4)
〃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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