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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年幼,但他們的著裝打扮就是王族禮袍,其中一人的衣袍更加隆重,金絲雲紋的暗黃色玉錦長袍,腰間綁著一根玄色珠紋璽帶,猶如古潭般的眼眸即使在夜色中也熠熠生輝。
另一人的裝扮雖沒這麼華麗高貴,但一身寶藍色的錦袍,腰間掛著通體透亮的翡翠玉佩,仍彰顯出身份不凡。
本來倆人還有說有笑,屏退了身邊侍衛,只有倆人單獨在岸邊說話。
只是突然間,一陣詭異的歪風颳過,倆人被風吹得都迷了眼睛。
再睜開一看,其中那位寶藍色錦袍的少年突然指著湖中央,大聲尖叫起來。
而他身旁那位有著深邃雙眸的少年,則呆住了一會兒,雙眸也朝著湖中央望去,然後不受控一般也大聲尖叫起來。
與寶藍色錦袍少年不同的是,他尖叫了一會兒,突然就像變了個人,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低著腦袋,嘴巴里仍然在叫喊著。
有侍衛和太監都衝了過來,想把蹲在地上的少年拉走,他開始掙扎起來,邊掙扎邊怒吼著。
怒吼著旁人聽不懂的話語,簡直是在胡言亂語。
逃脫好幾個侍衛和太監的桎梏,深邃雙眸少年像被點著了火般,從湖岸邊闖了出去。
身後的侍衛估計到少年的身份,不敢用強,眼睜睜看著他往前衝,直到他衝到了前面的盛宴上。
後面發生了什麼,這世上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知曉了。
其中一個,還是當今聖上,那天,這名深邃雙眸的少年在宴席上奪了護衛的刀劍,搶奪了城門司馬的精良馬匹,衝回王爺府上,砍殺了府上數十人。
紅光,血色,碧綠色的湖水。
白蓮花的衣裙在湖水中被染成一片紅,而白蓮也變成了雪蓮。
烏黑的髮絲浸染在湖水中飄散開來,一隻雪白的手伸了出來,把將要被湖水沖走的髮簪緊緊握在手心裡。
潔白的手朝著岸邊的人伸過來,早已失去血色的雙唇有氣無力地呼喊著:
“救我,救我,救我……”
湖岸邊的少年雙眸滯住,緊緊盯著那隻手,手中的玉蘭花釧在月光中反射出晶瑩透亮的光芒,像是在召喚他過去。
猛然湖中央的湖水似有波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烏黑的髮絲急急朝漩渦裡陷進去,血色衣裙也跟著旋了進去。
最後印在少年腦海中的,是那隻緊握著玉蘭花釧的手,慢慢的消失在湖水的漩渦中。
“啊!啊!啊……”
湖岸邊的少年終於忍不住發狂般狂叫起來,他身邊衝上來不少人,都想按住他。
“不要!不要!放開我!怎麼救你,我要救你……啊,娘!”
急促恐懼的聲音由遠及近,嘶喊聲越來越大,最後放佛用勁了全身力氣,大喊一聲“娘”!
病榻上的人突然坐起來,深邃雙眸放佛要瞪出來,滿臉的溼汗沿著臉骨密佈而下,緊握的拳頭砸向身下的榻板,發出巨大的聲響。
“主子,您終於醒了!”
站在病榻兩側的人立即朝著病榻跪了下來。
“噩夢出了一身汗,神智似乎也恢復了,看著我的手,這是什麼數?”
榻前一個穿著短青衫的小廝,不,應該是少女,伸出她的右手,比劃了三根手指,在病榻上病人眼前晃悠來晃悠去。
“三。”
短促但無力的嗓音,證明他的神智真的已經變得清醒。
“恭喜,答對啦!”
慕悅音歡喜雀躍的答案,卻讓跪著的侯安侯北汗顏不已。
他是做了噩夢嗎,那麼真實血色的夢?
湖水中那片血色,還有她娘手上那根玉蘭花釧發出的詭異光澤,都在提醒著蕭逸那天發生的事情。
突覺頭疼腦漲的厲害,蕭逸緊緊閉著雙眼,剛才做夢消耗了他巨多的精力,此時僅覺非常虛弱。
“王爺還記得今天的事情嗎?”
慕悅音接過侯安遞過來的溼毛巾,想給蕭逸擦去臉上的汗珠,卻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
就算是虛脫,那也輪不到她一個丫頭來服侍他。
“不記得。”
冷冽的回答顯得那麼無情,輕飄飄一句不記得,就能抹去今天在西街上差點要人命的事嗎?!
但是對方是七王爺,她這個無名小卒性命都掌握在別人手中,還能真的跳起來讓人家償命嘛。
慕悅音自知玩笑也開不得,又看在蕭逸是病人的份上,正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