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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順城牆到“耗子洞”口,呯然一爆,“人與牛皮皆破迸無跡”,威力之大,把蒙軍炸成人肉沫。此外,金軍又在牆垛廣架“突火槍”,“注藥,以火發之,輒前燒十餘步,人亦不敢近”,所有戰爭器械中,“蒙古惟畏此二物。”
1232 年8月,蒙軍派唐慶為使節入汴京,傳諭說:“欲使和好成,金主當自來相議。”金哀宗當然不敢親自去蒙古軍營,他裝作生了重病,躺在大殿的御榻上接見蒙使唐慶。這位唐慶也是死催,他掉臂上殿,大搖大擺跟在自己家後園那樣自在,圍了金哀宗御榻走了數圈,邊問邊看,強逼金哀宗親自出城議和。金哀宗心中惱怒不敢發作,躺在御榻上哼哼唧唧裝孫子。金朝殿下群臣和御林軍看見蒙使如此無禮,皆大怒。訊息傳出,汴京城“聞者皆怒”。當晚,蒙使唐慶回驛館後,正飲酒吃飯,金國的飛虎軍士兵申福等人突入,把唐慶一行三十多人殺得一個不留。“金主不問,和議遂絕。”
年底,眼看汴京糧盡援絕,金哀宗召群臣議事,準備出逃。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半天,有的建議去歸德(今河南商丘),有的建議去衛州(今河南汲縣),有的建議去汝州,吵了半天,金哀宗也拿不定主意,決定先出城再說,便命平章完顏白撒、右丞相完顏賽不等人與自己一道出城,留參政奴申、完顏珠顆以及崔立等人留汴守城。汴京居民聞訊,驚恐喧譁,金哀宗派人宣諭,聲稱自己率軍往汝州與蒙軍決戰。行前,金哀宗“與太后、皇后、妃、(公)主別,大慟。”他之所以不攜這些女人,一是表示自己有回駕汴京的“決心”,二是這些女眷確實累贅,帶著她們行軍不便。
出了開陽門,金哀宗回首望汴京,淚下如雨,這一別,正是永別。
汴京方面,蒙帥速不臺得知金哀宗本人逃跑後,馬上指揮大軍,又把金國都城圍成鐵桶一般。本來,汴京軍民認為金哀宗御駕親征肯定能打幾個勝仗,天天仰著脖子等待捷報,“聞軍敗,始大懼。”由於蒙軍把汴京圍得水洩不通,城內糧盡,居民餓死無數,“縉紳士女多行乞於市,至有自食妻子者,諸皮器物皆煮充飢,貴家第宅,市樓肆館皆撤以炊。”所以,與百年多前一樣,汴京成了一個活地獄。
五月間,崔立催逼金國兩宮皇太后、梁王、荊王以及諸宗室五百多人北行,送俘蒙古,以三十七輛大車裝載,把金國皇族端個底掉。“次取三教、醫流、工匠、繡女皆赴北”凡此種種,同1127年北宋皇族的悲慘情狀如出一轍,並無太大分別,惟一的分別是當時的金朝皇帝奔逃在外。
1233 年4月,金哀宗逃到歸德後,“隨駕親軍及河北潰軍漸集”。一直駐守歸德的金國主將石盞女魯歡怕兵士太多糧不夠,建議把這些聚集的金軍遣出城去,分別往徐州、陳州、宿州等地就食。金哀宗不情願,身邊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多兵士,如果遣散他們,以後再聚也難。但他此時又不敢得罪石盞女魯歡。只得留下元帥蒲察官奴的忠孝軍四百五十人和馬用部下七百人在城中,其餘諸軍皆遣出城去。
1233年9月,蒙古都元師塔察兒派使節至襄陽約南宋一起合攻蔡州。襄陽知府史嵩之(史彌遠之侄)馬上提兵配合蒙古軍攻打唐州,金守將戰死,城降。宋軍進逼息州,當地的金將忙派人向蔡州求援。金哀宗無奈,只得又分出五百名兵士前往息州。
金哀宗對南宋仍舊抱有最後一絲幻想,便以乞糧為名,派出宗室為使到南宋求和。臨行,他對金使說:
“ 宋人負朕深矣。朕自即位以來,戒飭邊將無犯南界。邊臣有自請征討者,未嘗不切責之。向得宋一州,隨即付與。近淮陰來歸,彼多以金幣為贖,朕若受財,是貨之也,付之全城,秋毫無犯。清口臨陣生獲數千人,悉以資糧遣之。今乘我疲敝,據我壽州,誘我鄧州,又攻我唐州,彼為謀亦淺矣。大元滅國四十,以及西夏,夏亡必及於我。我亡必乃於宋。唇亡齒寒,自然之理。若與我連和,所以為我者亦為彼也。卿其以此曉之。”
金使至宋,宋廷“不許”。
11月,史嵩之復遣守將孟鉷、江海率精兵二萬、米三十萬石來會,與蒙軍一起夾攻蔡州。蒙帥塔察兒大喜,與宋軍“積極”配合,雙方在城外大修攻具,“城中益恐,往往竊議投降。”多虧完顏忽斜虎四處遊說,激以忠義,“軍民感奮,始有固志。”
蒙宋聯軍修治好攻具後,開始輪番攻城。金軍守城壯丁不夠用,在城中搜抓體格壯健的女子,給她們穿上男子服裝,送上城牆處運送木石充當壯丁。金哀宗本人親自臨城撫諭。
1235年正月,戊申夜,金哀宗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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