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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們會的。”裡雄說。
“你有多大的把握”卡諾爾問。
“沒有把握。”裡雄說:“但我對此深信不疑。因為平民委員會已做出決定,首先要攻下聖喬治島。”
“好!”卡諾爾聞言說,“他們就來吧,我歡迎他們。”談話進行到關鍵處,飯後甜點心剛開吃,要塞附近突然鼓聲大作。
“怎麼回事?”卡諾爾問。
“啊!沒有錯!”報告過宮廷訊息的那位軍官大聲說,“他們在這個時候襲擊你,恐怕內中有文章。我尊敬的卡諾爾先生,衝鋒、攀城,一頓不錯的飯後甜點心。”
“真他媽的活見鬼!我看果真如此。”老軍官說,“這幫可惡的闊佬專挑吃飯的時候搗蛋。早在巴黎戰爭那陣子,我在夏朗通戰場,從來沒有安安穩穩地吃過午飯和晚飯。”
卡諾爾拉響門鈴,前廳的勤務兵進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卡諾爾問。
“還不知道,總督先生。不是國王的欽差,就是城裡來的信使。”
“去問一下,馬上向我報告。”
勤務兵跑步出了門。
“請各位繼續用餐。”卡諾爾對大部分起立的賓客說,“等聽到炮聲,我們就該退席了。”
賓客們笑著又落了座。唯有裡雄愁眉苦臉,神色不安,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口,等勤務兵進來報信。結果等來的不是勤務兵,而是一位軍官,手持出鞘的佩劍,報告說:
“總督先生,來了位議員,”
“是議員,’尹卡諾爾問,“受何人委派?”
“親王們……”
“打哪兒來?”
“波爾多!”賓客們異口同聲答道,裡雄例外。
“啊!真的宣戰了!”老軍官說,“那為什麼派個議員來?”
10分鐘前,卡諾爾還滿面春風,此刻悵然若思,局勢的發展不允許他再糊塗了。
“先生們,”卡諾爾說,“悠悠萬事,責任為大……我可能要同波爾多派來的使者解決一個棘手的問題,所以不知何時再欣會各位……”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嘛!”賓客們異口同聲,“那我們就走,總督先生。你有事,這就提醒我們該各回各的崗位了。我們現在就分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先生們。”卡諾爾說.“既然諸位把話挑明瞭,我恭敬不如從命……騎馬,坐車,悉聽尊便。”
賓客們彷彿已經上了戰場,行動迅速,乾脆麻利,騎馬的翻身上馬,坐車的上了車,衛隊各隨其主,揚長而去。裡雄沒有走。
“男爵,”裡雄對卡諾爾說,“我不想隨大流,把你丟下就走.我們倆相識的時間畢竟比你認識他們的時間長。再見,現在……請你伸出手,祝你好運!”
卡諾爾把手伸給裡雄。
“裡雄,”卡諾爾目不轉睛地看著裡雄,“我瞭解你,你心裡有事,你瞞著我,因為那可能不是你的秘密……可是,你很激動……像你這樣強的人激動時,不會是為樁小事兒……”
“我們不分手了?”裡雄問。
“要分的。我們在比斯卡羅旅店相互辭別時,你當時很鎮靜……”
裡雄憂傷地笑了。
“男爵,”裡雄說,“我有個預感,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卡諾爾聞言打了個冷戰。裡雄平時膽大氣粗,今兒是怎麼了,這麼傷感?
“咳!”長諾爾說,“如果我們後會有期,那麼我們倆個就有一個會死去……死於好漢的刀下。倘若如此,先傷亡者,至少肯定他死後永遠活在朋友的心中!我們擁抱吧,裡雄,你已經對我說了祝我走運,我呢,我要對你說,振作起來……”言罷,兩個相互撲入對方的懷抱.讓兩顆崇高的心貼近了一會兒。
他們分開時,裡雄擦乾了眼淚.有可能這是裡雄傲慢的眼神第一次黯然失色的眼淚。裡雄好象是怕卡諾爾看見他流淚.一個箭步竄到屋外,大概覺得讓知道他是個硬漢子的人對他留下軟弱的印象似乎不光彩吧。
3
除了卡諾爾和那位通報議員來到訊息站在門角的勤務兵,餐廳裡沒有其他人。
“總督先生,有什麼吩咐嗎?”勤務兵沉默片刻問。
卡諾爾正在聚精會神地思索,聽到勤務兵問他,中斷了思路.抬起頭來問:
“議員在哪兒?”
“在練武廳,先生。”
“有隨從嗎?”
“有兩個。是波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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