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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隱藏人的蹤影。
陳靜倪不小心被一叢荊棘纏住了,我走過去接過她手裡裝繩子的提包,慢慢地幫她從荊棘叢裡走出來。
爬到山腰,再往上,快要到山頂的時候,出現了一處空檔,站在那裡可以把幾乎整個山的背面盡收眼底。
下面斷崖上果然有一處裂縫,看上去勉強可以容人。只是關鍵的問題是它通向哪裡?
當然最好它是通向裡面,而且是直到墓室。但事情不會太湊巧,也許它只是一個普通的山體裂縫,根本就不會通向哪裡。
現在我和陳靜倪中有一個人要先下去看個究竟。
首先我們得找個地方把繩子綁好。陳靜倪把那根大繩子改裝成了一個可以讓人沿著它滑下去的安全繩,在繩子上加了一個鐵鉤還打上了結,這樣從山上吊下去也能有個著力的地方。
我拉著足有魚杆把手粗細的繩子,在山上找了一陣,近旁的那些樹都不能讓我對它們產生信任感,又沒有什麼大石頭,我只得把繩子拖到離那個懸崖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才算找到一棵合適的樹,來託付身家性命。
我把繩子繞著那棵大樹圍了兩圈,費了好大力,才打了個結,然後又把繩頭上的鐵鉤深深地插進樹幹裡。這樣才算放了心。
陳靜倪和我爭著要先下去,我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冒險,把繩子綁在身上,準備沿著山崖往下,去看看那個山體上的裂縫。
我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了,正要沿著山體往下,慢慢地滑下去。陳靜倪走到我跟前,又仔細檢查了綁在我身上的大繩。
我要下了。往懸崖底下一望,垂直的九十度,真不敢看下去了。最後我一橫心,雙手緊抓著繩子,腳踩在懸崖上,讓身體儘量和懸崖保持九十度,這樣一步一步往下挪動。
陳靜倪在上面看著我,我小心翼翼地往下〃走〃著,時不時看看離那條裂縫還有多遠。以它目前的高度來推測,和乾陵地宮應該差不多,按照唐朝鑿山為陵的風俗,梁山已經被挖空了。那條裂縫很可能是與地宮相連的。
我的腳踩到了一個突出的山石上,可以喘口氣歇息片刻。身上的繩子綁得緊,勒得人十分難受,我已經感覺到火辣辣的疼了。再加上天氣燥熱,渾身上下都出了汗,停在石崖上也挺難過。
陳靜倪在上面看看我說:〃沒事吧?〃
我向她揮手說:〃我沒事。放心,馬上就要到了。〃
說完,我又開始往下走。手上拽著的繩子,已經到了換下一個結的時候,中間有一段相對光滑,我一鬆開繩結,就感覺到手握住繩子很吃力,禁不住稍微鬆動了一下,沒想到這一鬆,整個身體失去重心,腳下一滑,人直往下落。
〃啊!小心!〃陳靜倪在上面叫道。
我趕緊一用力,正好已經滑到了繩子結頭處,我握住繩結,身體停止了下落。這時,人已經吊在懸崖上了。
那條大裂縫就在我的腳下。
我的身體晃悠了一陣,漸漸靠在石壁上,不再晃了。我手上的汗水把繩子都打溼了,感覺到有些滑,我快抓不住了。
剛才是不小心,這回我準備搏一搏。我要像上次那樣,鬆開繩結,然後讓身體自己往下滑。這段距離有大約兩尺高的樣子。
如果沒問題的話,待會兒我的腳就應該在那個裂縫裡了。
我看著下面,大喘著氣。心裡默默數了三個數,然後慢慢鬆開繩結,手順著繩子往下滑動。
我感覺到雙手像著火了一樣,就像是摸著刀口在上面來回摸索,又像是雙手捏著碎玻璃,漸漸地我覺得那不是我的手了。
當掉到下一個繩結的時候,我沒有緊緊抓住,確切地說是我已經抓不住了。
我又向下滑了一段距離,身體已經處在那個豎著的裂縫裡了。幸好腳能踩到裂縫的底部。
那個裂縫容納下一個人不成問題,腳雖然有點卡,但還不至於受傷。
我長舒了一口氣,覺得渾身都快沒力氣了。看看我的手,血已經流出來,染紅了剛才滑過的那一段。
我向上面的陳靜倪大聲道:〃好了,我到了。〃
我看見陳靜倪從空檔處往下看,〃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先等一等。〃
我平靜下來,低頭去看那條裂縫裡面。
那是一個入口很寬,越往裡走越狹窄的山縫,或者說通道。不知道有多長,也不知道能不能過人。從口子上看去,除了外面這一截有光亮之外,裡面的一段似乎深不可測。
我抬頭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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