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於是,他的視線轉回了電視上。
我對他來了個突然襲擊。當我的拳頭擊中他面部的時候,他的鼻子發出了令人滿意的喀嚓聲。他試圖抓住我,但是我立刻輕盈地跳開了,而他只能撲個空,左手拿著那袋被糟蹋了的Dorito薯片。
“你弄斷了我的鼻子,蠢貨。”
“只有我們倆,不是嗎,Paul?”
我去把薯片放到其他地方。就在我轉身的當口,Paul正在把他的鼻子歸回原位,防止定型變成鷹鉤鼻。
血早就已經止住了;如果不是臉上和嘴角的血跡,根本無從查起。他咒罵著,矯正軟骨組織時還是疼得向後縮了一下。
“你真讓人不爽,Jacob。我發誓我寧願和Leah待在一起。”
“Ouch……Wow,我打賭Leah要是聽到你願意和她共度時光一定很開心。那會溫暖她那顆滄桑的心靈。”
“你還是忘了我說過什麼吧。”
“當然。我不會說出去的。”
“Ugh,”他嘀咕了一聲,然後陷回沙發裡,將剩下的血胡亂擦在他T恤的領子上。“你跑得真快,夥計。我會給你那樣的評價。”他把注意力又轉回了模糊不清的比賽畫面上。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接著向我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嘀咕著電視比賽的第三方誘拐罪名。
一天之內,你想和Paul幹多少場架都成。你甚至都不用去打他,只要有輕微的挑釁就行了。讓他失去控制是很容易的事情。自然,當我現在需要一場相互纏鬥,使勁撕咬,能把樹都撞到的扭打時,他是一個完美的對手。
狼群中好些其他成員都已經有了印刻的物件,十個人中已經有四個了,這難道不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嗎?什麼時候才能夠停止發展?天哪,愚蠢的神秘現象本應該是極少發生才對。這種強制性的一見鍾情實在太讓人作嘔了。
為什麼會發生在我妹妹身上?為什麼會發生在Paul身上?
當Rachel這個書呆子提早結束了她的夏季學期,從華盛頓回來的時候,我最大的擔心就是沒有辦法對她保守我們的秘密。我通常不習慣在家裡還遮遮掩掩的。這也讓我非常同情Embry和Collin的父母,他們竟然都還被矇在鼓裡,不知道他們是狼人。Embry的母親認為這孩子正在經歷青春叛逆期。他經常性的偷偷離家出走,但是,當然,他就算出走也做不了什麼。她母親每晚都會檢查他的房間,而每晚床都是空的。她大聲埋怨,而Embry三緘其口,接著第二天又上演同樣的戲碼。我們有嘗試找Sam談過,為了Embry母親著想,偶爾也給他放放假,不過Embry卻不以為然。保守秘密才最重要。
所以這次我也必須鉚足全力來保守秘密。後來,Rachel回家後的第三天,Paul就邀請她去了海灘。Bada bing,bada boom(美劇裡面的著名句子,可作為一種對未來一定會發生的事表示驚歎的詞。)——真愛奇蹟!當你發現了命中註定的另一半時,就沒有秘密可言了。去他媽的狼人烙印。
Rachel聽到了整個故事。Paul則在某一天成為了我的妹夫。倒是Billy做得比我好,他對這個也沒表現出過多的驚訝。而這幾天他一天到晚往Clearwater家去,比平時還要勤快。我可看不出那裡有什麼好的,沒有Paul,只有Leah。
我常想,如果一顆子彈穿牆而過,要不就乾脆殺了我,要不就留下一大堆狼藉讓我收拾。
我把自己扔到床上。我很累了,自打上一輪巡邏過後就沒睡過,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睡得著的。我的腦袋裡瘋狂的想法亂成一片。這些想法在我的頭顱裡亂竄,就像一群沒有紀律可言的蜂群。吵死人了。接著還拿刺來蟄我。一定不是普通的蜜蜂,而是大黃蜂。因為普通蜜蜂只要蜇一下,也就死了。而同樣的想法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刺痛我。
這樣的等待令人發瘋。已經快四個星期了。我期盼著,以一種或某種方式,也該傳來什麼訊息了。我整夜整夜不睡,去想他們到底會以什麼方式宣告這一新聞呢?
電話裡,Charlie吸著鼻子——Bella和她的丈夫在一場意外中失蹤了。墜機?那很難造假。除非那群吸血螞蟥不介意犧牲一眾無辜路人來見證,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做?也許是一架小型飛機。他們大概動用一架多餘的飛機來上演這樣的戲碼而已。
或許,那個殺人兇手會獨自回家,因為他沒有成功把她變成他們